“嘿嘿,锄头哥……”田小午看着锄头一阵傻笑,半天才想起刚刚在说的话题,想到“咱家”这个词,继而又添了一份纠结,“哦!锄头哥,我,是不是太过大手大脚了?咱家如今还一穷二白的,咱们赚钱也不易,我这么大方的乱给价码是不是有些憨傻啊?”
田小午听的锄头的分析,心里到不觉的愧对张婶子跟鸭蛋了,却另添了几分对锄头的愧疚,自家都穷的一分钱掰成两半花了,她还这般悲天悯人的救济别人,是不是有些不自量力了?
“你啊,自寻烦恼个啥?这么做挺好的,要是白用鸭蛋我心里也过不去,咱现在买卖挺好的,一日都可以赚个一两百文,一个月怎么也有个三几两银子,这可是俺往日里种地打猎想都没敢想过的好事啊,给鸭蛋那些算不上啥,只要以后生意顺风顺水的,还怕赚不回来?小午啊,以后咱们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的,你相信锄头哥,一定不会在让你吃不饱穿不好的受穷吃苦的。”
锄头看着田小午身上那一套唯一的晚上洗了白天穿的衣服,心里很是难过,何时才能让小午跟他再也不用愁吃愁穿啊?看看夜色中那破败的土屋矮房,锄头暗暗的握紧了拳头!
田小午本是心思通透的人,或许是大姨妈要来了吧,今日竟然分外的纠结,钻到牛角尖里自己个儿给自己个儿找了一晚上得不痛快,如今被锄头点拨几句,想明白了,更是觉得自己刚刚怎会那么矫情。
田小午自嘲的笑了笑,收拾好手里的菜便要起身准备明天的一干事物,刚一起身,就觉得肚子有些冷痛,知道好的不灵坏的灵,这月事是真的来了!
田小午来了这几个月,用完了自己随身备用的那两包卫生巾,万般无奈之下,便只有红着脸请教了张婶子,硬着头皮,按照张婶的说法琢磨着做了个古代不伦不类的月事带,无非也就是上面用布条设计好困在腰上,下面做成布袋装放丝帛、棉絮或是草木灰而已。
这般穷苦的乡下,丝帛、棉絮是没有的,草木灰是田小午唯一的选择!
各种悲惨纠结甚至血腥的过程,田小午不想一一赘述,那些个适应过程中的惨痛过往,田小午只能对月长叹一声——往事不堪回首!也越发的坚定了一个重大的信念——卫生巾是多么伟大的发明啊!
最后,只能每次都一遍遍的给自己做着心里建设!这东西看着灰扑扑的,但用起来倒也还勉强凑合不是?最起码,草木灰还杀菌不是?
习惯就好!田小午苦中作乐,万般无奈之下只得这般自我安慰着,反正除了接受,她也别无选择。
田小午这些都可以忍受,只是她月事来的这几天腿脚酸痛,肚子阴疼,有时候疼的床都下不了,这是宿疾,却无论如何都是没办法的。
前几个月田小午腿脚不好在床上将养 ,到了这几天便捂着被子窝在炕头上,拼命的喝着热水,才算强撑过去,可这个月却是要去渡头做生意的,田小午的肚子又一下下疼的厉害,苦不堪言又不好与锄头明说,田小午暗暗在心中叫苦不已。
菜也准备的七七八八了,往日都是换了她现代那身不伦不类的衣服将这套穿的出去的衣裙洗了晾晒着,好明日里干干净净的穿在身上,今夜却也是顾不得了,田小午便赶紧的烧了壶热水,去屋里烫了烫脚,抹了抹身子,就躺回到炕上捂着肚子咬着牙干熬去了。
锄头见向来爱干净的田小午衣服都没如往日般的洗衣收拾一番就早早的回屋睡了,连煮的螺蛳都没心情吃多少,细细的在灯下瞅了瞅,面色还有些苍白,眉头紧皱,一副极为不舒服的样子,他有些担心的凝眉思索着,心中有些异样的忧心。
田小午一夜辗转,肚子极不舒服,涨疼的难受,不得不起夜几回,早上浑身酸疼,难得的赖床了许久才爬起来。
锄头已经轻车熟路的将出摊做买卖用的一切汤料事物都准备妥当了,见田小午起来,忙摆好碗筷,给田小午盛了一碗热腾腾的玉米面红薯粥,又给田小午抬上一碗热过的昨夜煮好的螺蛳。
田小午强打着精神,趁热喝了一碗粥,终归身上不够爽利,极不舒服,没那个心情吃下去,胡乱的吸着吃了十几个螺蛳,也是没甚胃口,便悻悻焉放下筷子作罢。
锄头那边还在灶房忙活着,田小午也无心过问,谁知一会儿功夫竟是抬出了满满一大碗黑乎乎的汤药出来,见小午抬着头不解的看着他,还未说话,锄头的脸已是红的跟煮熟的螃蟹似的,支支吾吾道:“小午,喝了这个,嗯,嗯……,对,对身子,好。”
田小午见锄头那副模样,又细细的品了品他话里的意思,猛然间明白了他的用意,当下也有些面红耳赤,低着头接过药碗,“锄头哥,那个,那个,你,你咋知道的?”
“我……我……,我早上上茅厕……”锄头脸更红了,扭过头去几乎不敢看田小午一眼,结结巴巴的说。
田小午恍然大悟。
这个时候山村乡下的厕所不过是茅坑而已,又不可以用水冲洗,平日里也不过是垫些草木灰或是枯枝杂草的,盖盖臭味,因这家里就她跟锄头孤男寡女两人,田小午来月事的时候总觉的那些触目惊心的红色在茅坑里那般毫不掩盖的显露着特别的尴尬,总是如厕完立即用铁锹锄些灰土遮盖一下,昨晚深更半夜的,却是来不及顾及这些,估计锄头早上一上茅坑便都明白了。
田小午觉得血一下子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