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又缓了两三日,再加上太医的妙手,霍敷官的伤口已经不再那么严重,那般痛了,她身穿xiè_yī,长发披落,脸色虽是还有些苍白,可精气神相比之前倒是恢复了许多。/p
她走下床榻,裸着白皙的玉足,地面稍凉,可她的身体却微微发烫,刚好相抵。/p
霍敷官走去圆桌前的椅子上坐下,口有些渴便倒了一杯茶水,刚一饮下,眼前的门口却响起轻轻的叩响声。/p
“进来。”/p
殿门被缓缓推开,霍敷官瞬时惊讶了。/p
“阿情?”/p
阿情还是那副腼腆的模样,容貌白净精致,一注视霍敷官便倏时红了脸颊。/p
他转过身将门轻轻合上,然后朝霍敷官走来行了一个跪礼。/p
“起来吧,无需多礼。”霍敷官低眸瞧着,心下还未从方才的惊讶中缓过来。/p
阿情遵命起身,抬眼望向霍敷官道:“皇上的伤可恢复好了?”/p
霍敷官下意识摸上伤口处淡然一笑道:“差不多了。”/p
那阿情抿唇敛眼一笑,随即便从袖口处掏出一个精致的玉瓶子递予霍敷官道:/p
“皇上,这是我们家用来恢复伤口的秘方,叫做凉露,抹在伤口处有清凉之感,可帮主很快愈合。”/p
霍敷官更是惊讶,甚至有些微的感动,低眸凝视着阿情手中递过来凉露,伸出手去接过。/p
“奴知晓这宫中御医甚多,且各个能够妙手回春,这瓶凉露虽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也算是奴的一片心意。”/p
阿情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神一直都是收敛的,且双颊染着深度绯红,两只手的食指不安紧张的交错着。/p
“朕多谢你,有心了。”霍敷官心内是欢喜的,勾起唇角,面色虽是微微苍白,可是那精致容颜上展露的笑就像是盛开的白牡丹,甚至之前还要夺目动人,有种清冷之美。/p
“那奴先退下了。”/p
阿情抿着笑意,转身便要退下。/p
“等等!”/p
阿情身子一颤,没想到会被霍敷官突然叫住,回过身来略低着脑袋道:/p
“皇上还有什么吩咐么?”/p
霍敷官低眼打量着手上的凉露,挑眉望向他,陡然生出了挑逗一番的邪意来。/p
“过来。”/p
阿情抬眼一怔,有些惶恐忐忑的朝她走近,然后站定脚步,还保持着大约一尺的距离。/p
霍敷官当着他的面,缓缓将xiè_yī褪去肩膀以下处,胸口前白皙的皮肤上包裹着一层白布,阿情见她这般瞬时落下眸子失了神,心跳加速,紧张不已。/p
“帮朕将这凉露敷上。”/p
“皇上……要不叫个宫女进来罢……”/p
“怎么?想抗旨?”霍敷官故作愠怒,声调扬了扬。/p
“不敢。”/p
阿情自知拒绝不了,只得犹豫着走上前,将霍敷官手里的凉露接过。/p
见他这般乖从了,霍敷官满意的扬起唇角,继而微微歪过头低眼道:“将这白布替朕摘下,再涂抹。”/p
阿情的脸红的厉害,就像是猴屁股一样,甚至比那女子的胭脂还要重上一度。他低眼凝视着霍敷官裸露出的白皙皮肤,轻触上去,手却猛然骤缩。/p
霍敷官能感受到他的紧张,则低眼忍不住笑了出来,却又很快收住保持严肃,仿佛这样逗弄这么一个腼腆的俊美少年真真是一件趣事。/p
“还愣在那做什么,还不快将这布拆掉?难不成想将朕冻感冒了不成?”/p
霍敷官透出一些微微厉然的语气,阿情紧张的吞了吞口水,再度伸出手臂。/p
他的指尖很凉,但是很舒服,动作亦是小心翼翼,霍敷官胸前的那层白布被他轻轻摘落搁在桌上,她轻轻瞥了一眼露出满意的笑。/p
此时那xiè_yī已经褪至到锁骨稍下一点的地方,距离隐秘的部位还差些距离。/p
阿情绕过霍敷官跟前来,因为她坐在椅子上,所以那阿情便蹲下了身子。他一直紧咬着下唇,脸颊上的羞赧红色一直未减,低头将手上装有凉露的小瓶子打开,倒出一点在掌心,然后温柔的替霍敷官涂抹在伤口处,丝毫不敢多用力一点点。/p
“皇上,伤口还痛么?”/p
霍敷官一直含着淡淡的笑意低眸注视着他摇摇头,继而问道:“你说这是你家人制成的方子?”/p
“嗯。”阿情肯定的点点头。/p
“你们家里有人是大夫么?”/p
“没有,只不过以前我娘总是关节痛的时候,我爹就会担心,然后为了替我娘缓解这种关节疼痛,就慢慢调制出了这凉露。”阿情说话的时候很认真,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手下的动作亦是温柔之极。/p
“原来这样……”霍敷官若有所思点点头,这样提起往事,她突然之间亦是有些伤感,怀念起娘亲在的时候来。/p
“皇上,好了,抹了这凉露之后不能那么快缠上白布,得先透透气晾上一会儿。”/p
阿情替他涂抹完之后便站起身子,将凉露瓶子重新封好,搁在霍敷官支着手臂的桌子上。/p
霍敷官将xiè_yī稍微往上拽了拽,此时殿门被贸然打开,进来的是霍敷官贴身服侍的宫女,她还以为此时霍敷官还躺在床榻正睡着,却没想瞧见这一幕。/p
阿情听见声音猛然转头,退身站去一旁,羞赧慌忧非常。/p
宫女则更慌,急忙低着头又赶快退了出去,将门再度紧紧合上。/p
可霍敷官的神情却始终寡淡,只有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