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盟皇宫之中。/p
那昏庸无道的皇帝整日沉浸在美色中无法自拔,饮酒作乐,夜夜笙歌,让那些还算是有些正义凛然之气的朝中大臣很是无奈气愤却又不敢谏言。/p
可这只是一些表面现象罢了,自从那皇帝查出一些当年的端倪出来便一直在追查当年流落民间的前朝公主下落以及那个小太监的下落,可这突然之间又有下面人上报了一个天大的好消息,这于他而言可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呢。/p
“皇上,现在还没有那个叫做霍敷官姑娘的下落。”老太监战战兢兢立在皇上一侧,微微低头。/p
“还没有?!”一个奏折直接甩向地上,皇上暴怒。/p
“那人就跟是人间蒸发了一般,各城告示都贴满了也没找见人。”/p
皇帝眯眼深思,沉声道:“逍遥镇上她就没回去过么?”/p
“没有。”/p
“找,继续找,就是将整个候盟翻个底朝天也得给朕将人找到!”/p
“是,皇上。”/p
说罢,那老太监刚欲要走出宫殿,便又被叫住。/p
“当年的事情必须调查个水落石出,不仅要找到她,还要找到那个姓泉的太监,一点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p
“老奴清楚了,皇上放心。”/p
待那老太监离开宫殿之后,皇上紧紧的攥住双拳,狭长的细眼微眯,神情阴冷,一拳则砸在了龙案上,案几震颤。/p
他心中已经完全确定那个灭了丞相府一家,屠杀了衙门的人就是自己要找的人,就仅仅是那一个‘霍’姓就足以证明,再加上那个民间姑娘上报衙门的秘密一出,就再确定不过。/p
“霍君啊霍君,实在没想到你竟还留了一个跟他的孽种在这世上,可是朕又怎会留下这么一个祸害?倒不如送你们一家三口地下团聚罢。”/p
……/p
老憨忧愁的走在逍遥镇街头,不知不觉间便来到了红馆,如今的红馆已经贴上了鲜红的封条,门口守着好些官兵,明令禁止谁也不许踏足一步,老憨眼眶里的眼泪倏然掉落,低头抹了一把,转身缓缓离开,还依旧眷恋不舍的不时回头望着,那个曾经充满了欢闹洒满回忆的地方今后怕是再也回不去了,所有的一切都回不去了,想到此,他的心口便是一阵绞痛,随后便是莫大的悲哀涌上心头。/p
官兵们霎时间一拨又一拨从他身旁迎着冷风而过,踩着有力恐吓的步伐,且各个狐假虎威,墙上张贴霍敷官的告示尤为显眼,从前两日的悬赏一千两变成今日的一万两,可见,这场灾难对于霍敷官来说是多么的致命。/p
老憨瞧着心烦恐慌,便径直走过去将那告示承认不注意撕了下来,揣进了袖口,然后急匆匆的跑回了江府。/p
如今的江府已经成为了他们唯一的容身之地。/p
东牙道更是满面愁容,他必须得亲自找到霍敷官,这样他才能放心,江喻柔瞧着他那般状态,心里尽管再不是滋味,也只能默默忍受,毕竟出了这样大的事情,每个人的心情都是火烧火燎的。/p
兄弟们见老憨回来,本是怕他一时冲动惹下大事来,见他安然无恙回来,本是提心吊胆,那一刻却也放心了。/p
大家各个垂头丧气,尤其是兄弟们,心里像是覆上了一层厚重的阴霾,暴风骤雨。/p
“按照目前情势来看,官爷已经成了朝廷的重犯。”老憨一坐下,说着便将袖口撕下的告示递给兄弟们,兄弟们一瞧,皆明白了。/p
整个江府中堂陷入了一片死寂中,都沉默,谁也不言语。/p
“希望尤居野可以保护好官爷。”/p
“他一定会的!”/p
“我也相信尤公子是不会让敷官受到任何伤害的。”江喻柔红了眼眶,心里又急又怕。/p
东牙道神色凝重,一直缄默不语。/p
江喻柔知晓他在想着什么,见东牙道离身走了出去,她随即也跟了上去。/p
“你还是想亲眼见到敷官安全无事才能够放心是么?你还是对尤公子不相信是么?”/p
东牙道深叹,瞳眸忧伤沉郁,视线也不知该望向何处。/p
“霍敷官如今的情形,尤居野肯定清楚,如若不想让霍敷官被抓到受到伤害的话,他一定会将她带出候盟,但至于去了何处,这个真不知道了。”/p
江喻柔十分理解他的心情,走上前一步,轻轻从身后环住他健硕的腰肢温柔的贴紧身子。/p
“如果你要去哪儿我也去哪儿,你永远也不能抛下我一个人。”/p
东牙道心里复杂交织,他根本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怎么还能去保护自己深爱的人?可是这些话还不是时候说出口,真到不得不说的那一日,或许连说出口的机会都没了。/p
他紧握住她的手,心里是无法言喻的滋味。/p
可是,到了深夜的时候,江府的大门再一次被沉重的敲了好多声,由于是在北院,大家睡得都还不是很深,率先听到声音的是老憨,只见他急匆匆的穿好衣裳,迅速走出了屋子,一时间,大家皆被这样的声音吵醒。/p
江府大门被打开的一刹那,是一个看不清样貌的无名人,同上次一样,依旧是没说一句话只是递出一纸信封来,老憨惊愕迟钝接过,还没等反应过来,那无名身影便又倏然消失,甚至连个影子都未看到。/p
翌日清晨,老憨便将那纸信封交给了江喻柔,兄弟们急于知道上面写了什么,东牙道也不例外。/p
当江喻柔看清那信上所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