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敷官在回去的路上一直思索师父泉尚风的话,有道理是有一定道理的,可是这两箱珠宝该藏匿去何处呢?/p
她离开了郊林阁楼,回了趟家,势必又得被自己的妹妹满脸仇怨的刺激几句,霍敷官一直对自己的妹妹实行忍让制度,可有时候话从口中实在是太过刻薄难听,凭霍敷官的火爆脾气肯定是要回怼过去的。/p
再来说说她的妹妹肖茵,虽说处处与姐姐霍敷官唱反调,且稍微有点儿可抓把柄的地方便去向娘亲告状,可从本质上来说还是惧怕霍敷官的,一方面清楚霍敷官处处惯着忍着自己说话才能够肆无忌惮,另一方面是源于自己内心最阴暗的一面,她嫉妒自己的姐姐处处比自己强,甚至可以说,内心的自卑感唆使她总是想要拾起武器来抗击。/p
“别老总是那般凶巴巴的模样,不然以后谁还敢娶你?”/p
这是霍敷官经常性反击她的话,绝大多数意味只是为了逗逗她而已,可在她看来却早已经变了另一种味道。/p
“你一个女儿家整日跟一群男人们进进出出都不嫌害臊,坏名声传出去,才是真正应该忧心有哪个男的敢娶你?以后出去我可不敢跟人家说我们是一家人,省的牵连了我和娘,我们可丢不起那个人!”肖茵躲在妇人的身后,伸长了脖子毫不示弱的冲她喊。/p
“你……你这个死丫头!谁教你说话如此尖酸刻薄的,我行得正坐得端,跟一群男人进出那又如何了?他谁敢背后造起一些流言蜚语来,看我霍敷官收不收拾得了那些个王八犊子!”/p
霍敷官的火气渐升,英气十足的眉毛挑起,双手叉腰。/p
“你不知羞耻!”肖茵说不过,便冒出更难听的几个字出来。/p
霍敷官瞪圆了眼,一口气憋在胸口,硬是强压住火气,眼睛微眯,扯出一抹危险的笑意来道:/p
“我看你个死丫头片子活腻歪了是不是,不收拾收拾你,你可就真不知道天高地厚了!”说罢,便撸起袖子来冲躲在妇人身后的肖茵过去。/p
“娘,您先躲一旁,省的伤及无辜。”/p
“娘……你看她多野蛮,要打我,啊……”肖茵见状,秒怂的收回锋芒。寻求庇护的拉住妇人,两个人开始围着自己的娘亲转圈圈。/p
“你们两个别老是这么闹!”妇人劝也劝不住,无措且无奈的被两个女儿推来阻去。/p
“娘!你听听这个死丫头是如何说她亲姐姐的,若再不教训,指不定哪天就上天了!”霍敷官一边吼一边吓唬她。/p
“霍敷官!你敢动我我就跟你没完!”肖茵毫不示弱,却还是笨拙的躲避着霍敷官的进攻。妇人见状,无奈摇摇头,便逃离这场孩子之间打闹的‘战争’紧忙走了出去。/p
霍敷官终于逮住了妹妹肖茵,她的手腕被霍敷官紧紧拽住,这下再没了闹腾和不服的气力。/p
“还说不说了?”霍敷官一把捏住她的脸蛋,那不正经的样态真像是调戏良家姑娘那般。/p
“你以为这样就赢了?不可能!”她还死鸭子嘴硬。/p
“不可能?”霍敷官故意扬唇眨眼邪恶一笑,便将手伸到了她的咯吱窝下面。/p
果然,挠咯吱窝可是个经久不衰的绝招,肖茵的身体被紧紧控制住,一边止不住大笑的挣扎,一边大喊求饶。/p
“姐姐姐!我错了!”/p
“听话了?”/p
“听话了!”那个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笑声不停。/p
……/p
妇人站在院子内,狗冲着外面被风吹得有些响动的林子乱吠,鸡在圈子里‘咯咯’打叫,可她听着屋内的笑声,那两个姑娘家的嬉闹声,却忧心忡忡。/p
当霍敷官回到红馆的时候,里面已经躺着了很多跟之前那个大爷老伴一样的身患疾病的难民,她被吓了一跳,老憨见她回来,急忙跑去身边小声道:/p
“官爷,这可如何是好?”/p
“这些难民为何都来了这里?”霍敷官并不是想放任不管,而是见这场面有些‘壮观’,一时不知所措。/p
“就今儿啊,这些人也挺可怜的,流离失所,又没钱医治。”老憨环视了一眼周围躺着靠着的,发出病痛呻吟声的难民,叹声道。/p
她望着眼前流离失所,病痛缠身的难民们,沉吸了一口气,阔步走过去他们身边。/p
“老二老三,这些人有没有经过检查?”/p
“官爷,这还没来得呢,今日的街头布施都还没有结束!”/p
霍敷官一边为其中一个难民把脉一边蹙眉道:“馆里留下几个兄弟就行,你们先去街上布施,还有多买些新布,裁剪一些新的衣物,发给那些难民贫困百姓!”/p
“知道了,官爷!”大家很听霍敷官的话,只见老憨,老二老三带着弟兄们急匆匆离开了红馆。/p
霍敷官看着这些难民被战争,生活以及惨无人道的朝廷糟践到如此地步,内心像是受到了猛击一般,疼痛难忍,一时间也忘记了师父泉尚风叮嘱自己得低调行事的话来。/p
经过一番检查,除了一两个身患重疾的人来,其余都只不过是营养不良导致,或者就是感染风寒,受了些皮外伤,骨头错位,发烧昏迷等等小伤而已。/p
霍敷官先让几个兄弟小心照料者,然后匆匆赶回了一趟家里,赶回红馆的时候,背上则扛着一袋的药草。/p
什么田基黄,竹叶参,地琵琶,翻白草,接骨丹等等药草都有,霍敷官赶快吩咐几个兄弟们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