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敷官,你一定要帮我救出爹爹好不好?我无计可施,只能来求你们……”/p
被霍敷官揽在怀里的江喻柔说着便掉出眼泪来,那种漫上心扉的无助感和难过闷得她几近窒息,那一瞬间,她从未觉得自己那般无能过。/p
“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帮你的,可是你千万不能冲动做傻事,好好在红馆里待着知道没?”/p
“嗯。”江喻柔抹掉眼泪,点头。/p
东牙道一直站在窗户外面听着,神色凝重的犹豫着,随即迈步离开。/p
霍敷官安慰好江喻柔后,才勉强吃了些饭食,没过多会儿,那小颜便急匆匆的奔来东牙道房间,老三就像是一个护花使者,紧紧跟在身后。/p
“霍姑娘!”/p
推开门一看见她,几乎是情绪激动的奔过去床榻边,‘扑通’一声跪在霍敷官面前,这将他们三人皆是吓了一跳,江喻柔坐起身子,再度红了眼眶,霍敷官则不知所措蹲下身子试图将她扶起来,可是这小丫头倔强不行,眼泪夺眶而出。/p
老三站在一旁,注视着她,心里亦是难受非常。/p
“我求求你帮帮我家小姐,救救老爷吧!小颜求你了!”/p
“你们放心,我肯定不会坐视不管,不过这件事情也并非那般容易,得好些商计才行,你先起来。”/p
霍敷官见不了这般,姑娘家的心思总是会比男儿家更柔软一些,这一幕更是将她心里的那种难受活生生给逼迫了出来,眼泪亦是崩了出来。/p
小颜被霍敷官强制性的拉了起来,江喻柔感激且欣慰的望着小颜,拉过她的手哽咽道:“你这个傻瓜,幸亏有你陪在我身边。”/p
“小姐,我们要一辈子在一起的,虽说我只是一个丫鬟,可是你在小颜心里一直都是姐姐,如今老爷遭受了这般事情,我知道你难过,小颜看见你那么难过心里也好难受……”/p
如今江府遭受了灾难,江员外也被关进了大牢,她们的心情亦是遭受了天翻地覆的变化。/p
后来,霍敷官示意老三同她一起出去,便留她们主仆两人在房内。/p
老三轻轻将房门合上,霍敷官下了台阶,蹙眉深思,心内沉重。/p
老三跟上去霍敷官,心情都像是染了一层浓重的阴霾。/p
“官爷,江家这件事情我们是非帮不可的!”/p
“这是自然,不过我们需要证据。”/p
等到两人走去前院内堂的时候,除了东牙道,老憨尤居野还有那无忧都在,其他兄弟们则聚坐在外面也不知聊着什么,不过如今看来,江家之事已经是整个红馆的心头事,说上重中之重也不为过。/p
“江家烟草铺装货检查向来仔细严谨,更是不会经过外人之手,除非……江家铺子被那张员外安插了内线,或者就是买通了江家的人。”/p
“就仅这整个逍遥镇来说,江家烟草的质量当居于首位,再加上江员外的为人,更是使人倍感信任可靠,再尔便是那张家烟草了,而这姓张的此人阴险狡诈,所谓无奸不商是有道理的,于他而言,那江员外便是最大的威胁了。”/p
尤居野冷静的分析其中鬼腻。/p
“如此说来,我们是必须得先找到这个与那张员外有牵染的人。”/p
“没错。”/p
“我晚上跟老三出去查探一番。”老憨则道。/p
“对,我们俩去先将这个人揪出来。”/p
“可是……你不是说那张员外跟王丞相有牵染么?我就怕这其中没有那般简单。”霍敷官忧虑到。/p
“就算这两人再有牵染,那姓张的说到底也只不过是个做生意的,若说这两人真有利益关系,可这恩怨只是姓张的和江员外之间的事情,那王丞相不会让自己染指的,想弄死江员外的就只有姓张的,他只不过是借着王丞相往上爬罢了,而那王丞相自然也打着自己的小算盘。”/p
听着尤居野的这番话,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p
“放心吧,这个人很容易被揪出来的,东牙道一个人可以了。”/p
“东牙道去了?”霍敷官惊讶。/p
“嗯。”/p
等到晚上天刚黑的时候,东牙道便回来了红馆,可是并不是一个人,而是拽着一个双手被绑了起来,头上套着麻袋的男人回来。/p
‘扑通’一声,那人则被东牙道一脚踹倒,跪在了大家伙面前。/p
老三则走过去一把摘掉套在他头上的麻袋,那人长得满脸麻子,疑惑惊惧的环视着霍敷官他们,颤着声带道:“你……你们要干什么?”/p
东牙道二话不说,直接将他踹倒,厉声质问道:“江家运往王丞相府与林尚书府中的毒草是不是你负责的?!”/p
“是……是我。”那男人犹犹豫豫。/p
“你在江家烟草铺待了多久了?”霍敷官前倾着身子紧紧的盯着他继而又问。/p
那男人胆怯的抬眼望着面前这个貌美出尘的姑娘,结巴着道:“待了大约有十年之久了。”/p
霍敷官则与尤居野相视一眼,那东牙道则紧接着问道:/p
“你与那姓张的是否暗中勾结?!”/p
这时只见那男人面露极大的惊惧之色,吞吞吐吐。/p
“说!不说老子等会儿便杀了你!”东牙道又是朝他狠狠的踹了一脚,那男人便趴在了地上,吓出一身的冷汗来。/p
那男人终于受不住了,带着哭腔道:“我上有老下有小,若不是那张员外答应给我五千两银子的安家费,我是如何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