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江喻柔再来到红馆的时候,便瞧见一个穿着血红色衣衫,蒙着面纱,连模样都看不见的女人腻歪在东牙道身边,瞬时间心里的飞醋直接性蹿的老高,她气冲冲的走过去俩人之间,硬生生将那无忧姑娘的胳膊从东牙道的胳膊上扯开,然后将她猛地推去一旁,自己则紧挽住他的胳膊,扬着脖子,傲娇的瞪着无忧。/p
那无忧姑娘被她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眉目清冷的注视了她良久,即刻恢复淡漠的神色来。/p
“江喻柔,你干嘛?”东牙道亦是被吓了一跳,低眼无奈瞧她。/p
“东牙道,这个女人是谁?”江喻柔指着无忧,使出大小姐的性子来,用质问的口吻瞪着她,再瞪向东牙道。/p
“我表妹。”/p
“表妹?!”江喻柔清脆的声音扬了八度,审视着无忧,表情皆是怀疑。/p
“你不是孤儿么?你不是一人浪迹江湖么?这何时竟跑出个表妹来?你老实交代,这是不是你在哪个青楼领回来的姑娘?!”/p
江喻柔不罢休的追问,对他所说的话保持严重怀疑。/p
东牙道无语扶额,百口莫辩,试图将她挽着自己胳膊的手拽开,却无奈越是反抗,江喻柔便是赌气一般抓的更紧。/p
只得叹息道:女人啊,真是可怕。/p
“这真的是我表妹,别闹了。”/p
无忧姑娘注视着江喻柔,虽是看不清面容,但可以瞧见那双清冷的眸子稍微温善了些道:“这位姑娘,你为何不信我是他的表妹?”/p
“因为他从未跟我提起过自己还有什么表妹来!”江喻柔敌视着她,腹诽道:这人蒙着面纱,定是个丑八怪!/p
继而又转眼盯着东牙道继续说:“谁知道你何时会不会又冒出个什么大婶大伯大表姐出来,你这人就是不老实!”/p
“姑娘!”无忧清冷的眸子温善已褪去,突时聚起一束寒光射向江喻柔,她被那眼神吓了一跳,后背一凉,却还是故作不慌,倔强的与那无忧眼神对峙着。/p
东牙道见状,一个凌冽眼神投向无忧,那无忧眸色逐渐温和下来,敛眼转身坐在那石凳上/p
江喻柔瞧着俩人眉来眼去,心中妒火更甚,一把甩开东牙道,冷眼瞪着那无忧。/p
此时,那霍敷官听见声音,穿过圆门走进后院,一见三人不说话,气氛尴尬至极,再转眼瞧了瞧那江喻柔噘嘴气红的脸,不由得轻笑了出来,这傻子也能够看清楚是怎么一回事。/p
一见霍敷官走了过来,三人一齐将视线转到她身上,东牙道挠了挠头,这女人多了真是让他头疼,随即便也坐在那红榕树下的石凳上。/p
江喻柔则立马跑去霍敷官身边,拽住她的胳膊,指着东牙道控诉。/p
“敷官,你说他,怎么领个这不知来历的女子回来,你竟还让她进门?他们还合起伙来骗我说是她表妹,可我刚才明明就看见他俩在这拉拉扯扯,根本就当我是瞎子!”/p
东牙道直视江喻柔,板起脸来道:“江喻柔,你真是越说越过分,越来越不可理喻!我懒得再跟你解释!”/p
“你……”江喻柔气到跺脚。/p
“好了。”霍敷官摇头一笑对她耐心道:“这位无忧姑娘的确是东牙道的表妹,你可不能只凭自己的猜测就这般乱说话。”/p
“我……”倔强之极的江喻柔只相信自己的眼睛,还是一脸不信的急躁道:“敷官,你肯定是被他们骗了!”/p
“他就是个流氓!就是个浪荡无下限的臭男人!”/p
“江喻柔,你说够了没有?!”东牙道忍无可忍,嚯然站起来。/p
她被他发怒的样子吓得立马禁了声,霍敷官一瞬间又不知如何是好,刚想劝解两句,那东牙道便拽起坐在石凳上那无忧的手腕直奔房间而去,江喻柔瞪圆了眼瞧着这一幕,转身望着他们进屋,摔门紧闭,一时间气的眼泪掉了出来,指着那东牙道的屋子大骂。/p
“东牙道!我讨厌你!你当着我面与那个女的拉拉扯扯!好,我走,我再也不想见到你!”因为醋意和愤怒失去理智的江喻柔抹了一把眼泪转身便跑开了,霍敷官拦不住又急又忧迅速追了上去。/p
“喻柔!”/p
红了眼眶跑到前院的江喻柔手臂一把被霍敷官抓住,她的脚步戛然而止,低眼抹泪,霍敷官无奈叹气绕过去她眼前用自己的衣袖帮她拭去眼角的泪,然后轻轻将她搂在怀里安慰。/p
兄弟们及老憨老三瞧见这一幕皆不知发生了什么情况,欲要过来,便被霍敷官一个眼神示意,他们也只好当做什么都未看见的在墙边列成一排继续倒立练功。/p
“好了,别哭了,要我看啊,是你自己想多了。”/p
“哪有嘛!我分明看到他们……他们抱在一块!”江喻柔躁怒的喊着。/p
兄弟们听见这江姑娘情绪如此激烈,还说什么谁同谁抱在一块的话,虽是练着功,却也是偷偷听着。/p
“你说,这江姑娘又同东牙道吵架了?”/p
“我估计啊,八成是因为那个无忧姑娘。”/p
“我也觉得,谁都能看得出来江姑娘对东牙道很是喜欢,这突然冒出来个神秘的无忧姑娘,还是人家表妹,心里肯定吃醋。”/p
……/p
老三听见他们这一个个挨着墙角倒立还在那叽叽喳喳,走过去挨个猛拍着脑门儿,像是敲鸡蛋那般低声骂道:“好好练功,不许聊天!”/p
这一声呵斥,大家都禁了声,额头上的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