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枕笑得可爱,对着夔疾轻轻招招手:“大哥不要暴躁,不要暴躁。”/p
艰难的移动了两步,只见夔疾的大眼珠子随着云枕的移动而动,云枕再移两步,夔疾眼珠在转动一下。/p
云枕有些抓狂:“为什么只盯着我啊?”被这么庞大的怪物直愣愣的盯着,云枕能站着算是她的心理素质好。/p
听到云枕声音的夔疾,微微迈开步子,轰动的声响让地宫再次动了一动,夔疾仍是微微歪头打量着云枕,不禁靠近了几分,原本身子就小的云枕在夔疾面前还没它一半脸高。/p
云枕吓得说不出话,瞥了眼站在一旁看好戏的两人,心道:这两人也太不仗义了,救救我啊啊啊————/p
夔疾用鼻子嗅了嗅,似乎嗅到什么味道,巨大的头伸向云枕繁盛的红鬃毛将云枕整个身子埋没了。/p
鼻子蹭了蹭云枕的头顶,像是见到老故人一般欢喜的嘶吼的起来,震耳欲聋的声音,将地宫再次抖了三抖。/p
“你终于回来了。”古老而浑厚的声音像是一个终年垂暮的老人般沧桑,又像是许久没有说话从哑嗓里挤出来的声音。/p
声音还在回响,云枕呆愣愣的看着眼前的夔疾,长着尖尖獠牙的嘴一张一合的还在说着话:“我在这等了你上万年。”/p
回神的云枕胸口起伏的让她有些喘不上气,抬眼看着夔疾浑黄的眼睛里变得晶亮就像是一个垂暮的老人终于见到了久违的人。/p
“可是,我不认识你。”云枕将心里话说了出来,她看着那双灯笼大的眼睛有些不忍心骗它。/p
夔疾鼻子里喷出气,说道:“我在你身上嗅到了故人的气息。”/p
云枕理了理微乱的头发,看了眼一旁的流川,听到这男人传音与自己:“它应当是嗅到了知尘的气息。”/p
云枕低头看了看腕处的银铃,知尘的气息?/p
“想必你们前来是为了散魄弓,我猜的对吗九幽之主。”夔疾转头看向流川和顾昭。/p
流川上前一步将临渊剑消失在身后,行礼道:“正是如此,方才多有冒犯,望见谅。”/p
夔疾鼻子里喷出气,似乎是笑了声:“九幽之主不必客气,夔疾还要感谢这百年来九幽的庇护。”/p
“我东幽之地如今只剩这一所地宫,若不是百年前我将地宫藏匿在九幽之下,怕是已经不复存在了。”/p
“几位随我来吧。”/p
苍老的声音回荡在地宫内,夔疾说完转身步履有些蹒跚的走了进去,偌大的地宫里面早就腐朽的不成样子,若是在风吹日晒之下早已没了,孤零零的木桌木椅早成为朽木,或许一阵风便可以将他们吹散。/p
三人跟在夔疾身后,进入一个宫殿,空旷的地势比方才进来的地方大了不知多少,夔疾庞大的身躯也显得小了。/p
夔疾走到殿中央的高台上,用爪子轻轻触碰了下一节台阶,圆形的高台顶缓缓打开。一个相争了万年的上古神器出现在三人面前。/p
琉璃般通透的弓身精雕细琢的火焰纹路,躬身像是有一株藤蔓攀援至两端的弓臂,看起来就像是一只振翅的鹏鸟。/p
淡蓝色的弓弦,云枕越看越熟悉忽然想到——知尘!/p
右手腕处的知尘串起银铃的丝线不就和那根极细的弓弦一个材质吗?云枕瞧着腕处的淡红色的丝线,原来这就是夔疾所说的故人的气息!/p
云枕看着站在自己身旁的流川说道:“是知尘串银铃的丝线!”/p
流川拿起云枕的手,仔细的看了下精致的知尘,小小的银铃被一根红色的丝线串住:“看来没错了,第一次在郴山见到知尘绞杀怨魂时,我便觉得这个气息在那里见过,不排斥临渊的只能是东幽的结界层,就是这样,我才会将东幽一次又一次的封印。”/p
“那制作知尘的想必就是万年前另一块石头里的红颜色!”云枕猜测道。/p
流川点头,看着远处的散魄弓逼人的气势,不禁哀叹了声。/p
高台前的夔疾看着它守护了万年的散魄弓,抬起前爪碰了碰,像是老朋友般的语气说道:“你终于找到主人,我也该回去了。”/p
散魄弓弓体颤抖了下,像是舍不得老朋友般低鸣了声。/p
夔疾转身,看着云枕三人说道:“散魄弓现世,我相信九幽可以护住它。”/p
流川上前一步,说道:“散魄弓要暂时交予九重天封印。”/p
听闻九重天的夔疾,猛然走下台阶,灯笼大的眼珠瞬间变得愤怒起来,低头靠近流川,低吼道:“你说什么?”/p
面对夔疾强大的气势压迫,流川依旧站的挺拔,面无改色的面容带着真诚说道:“想必东幽主也感受的到九幽的变化,我必须在事情不可挽回之前将散魄弓转移,九重天是最好的选择。”/p
夔疾依旧怒目而视:“你难道不知道东幽族与天族之间的血海深仇,为了散魄弓东幽族一日之间倾覆,如今你却说将散魄弓送到天族的手里,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p
“东幽在九幽百年,难道东幽主一点也不担心九幽易主之后,你们东幽还有何处可以栖身?”/p
“你在威胁我?”夔疾尖尖獠牙对着流川,很是不满。/p
“不敢,散魄弓去九重天是我必须要完成的。”流川依旧面不改色。/p
眼看夔疾就要生气的嘶吼发狂,云枕快步上前,对着夔疾说道:“先不要生气,如今的九重天已不是万年前的天族,现在的六界也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