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枕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狐狸消失的地方,语气中夹杂着悲戚伤心之情:“哥哥担忧六界,是不想凡间重蹈青丘覆辙。”/p
颜迟拍了拍云枕的肩膀,以示安慰。/p
“可是我也不能替哥哥分忧。”/p
云枕努力回想自己的身世,记忆仍是一片空白。/p
哥哥说六百年前的青丘之战,青丘战败,一夜之间狐族被斩杀殆尽,他为了保护尚年幼的我被当时的魔尊打成重伤,后被山河定的尚青爷爷安定在山河定,在那里哥哥勉强恢复了原身用了将近三百年的时间,可自由幻化人形还要靠天意。/p
她为何不能变化原身,哥哥说是因为他们的母亲是凡间女子,他可以幻化为狐狸修为可以变得很强,可是她一出生便是人的模样,在生下她之后魔界来犯,相爱的母亲和父亲双双自尽。/p
可是哥哥没有告诉她的是,六百年前是九幽之主也就是眼前这个白衣男人及时赶到救出了哥哥他们两个,他在天界援军没有到来之前,与哥哥和祁莫廷抵抗住了五十万魔兵,等来了天界援兵。/p
哥哥,祁莫廷,颜迟姐姐,尚青老头他们都没有告诉过她当年的青丘之战还有他。/p
这还是她无意间在山河定的密阁里一本名为《山河别策》的书中看到的,书中详细记载了那场大战。/p
只是云枕从来都没有过问,因为他们似乎在对她隐瞒着什么,隐瞒着关于眼前白衣男人的一切。/p
思及这里,云枕看了眼流川,此时他也正在看着自己,那盛满星辰的眸子此时变得异常热烈,像是有什么压抑许久的东西正在溢出。/p
云枕想努力从那双眼睛中读出什么,男人便敛了眼神。/p
“走吧,吃饱了去郴山看看。”流川起身迈着步子走了出去。/p
云枕三人跟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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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的郴山远望与普通的山脉并无二别,没有任何阻拦的进入山林间。/p
虽是白天没有夜晚的毛骨悚然,但茂密的丛林因长年没有人活动依旧显得有些森然,杂乱丛生的杂草早就将一些窄窄道路掩盖的无处可觅,只剩下宽宽的道路还能看出方向。林间弥漫着薄薄的一层稀雾似是昨晚没有散尽的一般。/p
四人警惕的打量着林间的动静,除了树叶的沙沙声,脚下踩断枯叶枯树枝的声响再无其他,甚至连一只飞禽的鸣叫都没有。/p
祁莫廷看着四周皱眉道:“这林间当真是一个活物都没有。”/p
云枕道:“我怎么觉得郴山白天比晚上还要可怕一点声响都没有,就像是与世隔绝了般。”抱着双臂的云枕觉得后背发冷。/p
祁莫廷道:“那个红猫在哪?你昨天不是说她在这等我们吗?”/p
云枕道:“我也不清楚,她说她在这等我们,应该在山顶的积尸地。”云枕想着这次他们的目的地是山顶想必红猫就在那等着了。/p
祁莫廷嗤鼻道:“你们也信?她如果跑了怎么办?”/p
云枕白了一眼祁莫廷:“不可能,你以为都跟你一样说谎都不脸红,她还要靠我们救她的丈夫怎么可能跑了。”/p
祁莫廷自知说不过云枕,拍了下云枕的小脑袋解恨。/p
一旁的颜迟早就看祁莫廷不顺眼,她不明白这么傻的男人是怎么当上战神的,父帝还让她当他的副将,越想颜迟就越气不过,上前两步用自己手中的迟暮剑狠狠的敲了下祁莫廷的脑袋。/p
“别欺负云枕!”/p
云枕对着祁莫廷做了个鬼脸:怎么样怎么样,颜迟姐姐护着我。/p
祁莫廷摸着脑袋气呼呼的看着颜迟:“颜迟你公报私仇!”/p
颜迟睨了眼祁莫廷:“怎么?要打架?”/p
祁莫廷看了眼颜迟蠢蠢欲动的迟暮剑吞了口口水,学着颜迟翻白眼的样子傲娇的说了声:“哼,无聊!”/p
快步走向前方的流川,留下两个笑得开怀的女人。/p
山顶积尸地/p
云枕和流川早有准备只是不适的皱皱眉,祁莫廷和颜迟则是跑到树旁扶着树吐了个昏天黑地。/p
“这是谁干得?这么变态?”祁莫廷捂着嘴,强制的压下胃里的不适。/p
颜迟也没好到哪去,早上吃的早就吐的一干二净,为了维持她的高冷形象也强行的压下不适。/p
云枕依旧用流川给的帕子捂着嘴,疑惑的看着眼前的积尸地说道:“流川你发现没有这些尸体中一颗头颅都没有?夜间走得匆忙只是粗略的看了下,没想到还真有人集头颅吸魂魄来增加法力。”/p
流川皱眉:“看来五鬼逃走是有人早就预谋好的。”/p
云枕道:“有人预谋好?难道有人特意造了个阵法来给髓溟练功?”/p
流川点头,看来没有什么比这个更好的解释了。/p
祁莫廷听闻此话瞪大双眼:“我就知道是髓溟这个变态,谁没事能在这么恶心的地方练功,这家伙不仅长的丑心里更是扭曲!”/p
祁莫廷直接一顿好骂,似乎只有这样才能降低一下他心里的恶心。/p
颜迟翻了翻白眼说道:“不是说了吗有人造的这个阵法给髓溟练功用的!”/p
祁莫廷又是一副不可置信:“我靠!还有比髓溟更恶心的!!”/p
三人:“......”/p
腹地的四周围着不少树木,繁密的树枝树叶十分茂盛,此时一棵树上的一只红色的猫慵懒的伸着腿脚,看清来人跳下树枝落地之前幻化出一个女人的形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