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聊什么?”波顿很镇定地讲。看着对面的男人,奥赛罗忽然有一阵子眩晕的感觉,他好像看见了一双明亮的眼睛。那句“只有用血来补偿”的话突兀地出现在自己的脑中。不知何时,两个身着元老服饰的男子一左一右靠近了奥赛罗。当奥赛罗脑中只剩下这句话时,其中一个男子将一把匕首塞到了他的手中。然后,这两个男子迅速地架住了波顿。奥赛罗感觉到手中突然出现的一把匕首。他下意识地用右手把匕首从鞘中拔了出来。“只有用血来补偿!”奥赛罗忽然大声喊了这句话,然后他一把将匕首刺向了对面的波顿。当匕首刺入波顿身体中时,奥赛罗突然清醒了,他看到对面的人睁大了双眼,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自己慢慢地向地面滑去。然后,奥赛罗感觉到了自己手中握着的匕首,和从对方身体中流出的热血。“不!不!我这是做了什么?”奥赛罗连忙松开匕首,他有些茫然地自问。“奥赛罗杀死了暴君!”“波顿死了!”原先一左一右架着波顿的男子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但是,他们边走边喊着。他们的喊声一下子吸引了附近的其他人。波顿的两个保镖也发现了不对,他们立刻冲到事发点,一把抓住依旧还在发愣的奥赛罗。“你们抓住我干什么?”奥赛罗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人向后折了过来。“你杀了波顿侯爵,你这是谋杀!”波顿的一名保镖冷冷地说。这时,更多的人来到奥赛罗的身边,他们看见了奥赛罗手上的血,他们看见了上半身倚靠着柱子,腹部插着匕首,正在抽搐的波顿。“啊!奥赛罗杀人了!他杀死了执政官!”喊叫的人有很多,但是,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去急救波顿,他们其实就是这么站着看着波顿一点点痛苦地死去。当天的元老院会议变成了审判大会。奥赛罗浑浑噩噩地被卫兵抓着来到了元老们的面前。“你为什么要杀害波顿执政官?”“是谁指使你杀害波顿执政官的?”“这把匕首是谁给你的?”“……”一个个询问抛来,但是奥赛罗一个都答不上来,他只是机械的回答:“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奥赛罗是真的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杀了波顿,他只记得自己想找他聊一聊,但这之后的记忆,却一点儿都想不起来。审判奥赛罗的大会比之前的任何一次元老院会议都要有效率,很快,他被当作了帝国潜伏在弥林的高级间谍来处理。奥赛罗最终被判谋杀罪、叛国罪,并且被当场宣判绞刑。当他被卫兵拖到了行刑场时,他依旧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他似乎看见母亲抓着自己嘶声力竭地哭喊,然后被卫兵粗暴地推倒在地。然后,刽子手走上前,将用粗麻绳编制的绳套套在了自己头上。刽子手拉动了把手,奥赛罗站立的行刑台的木板向下打开。在他坠落的刹那,他看见了在前面围观的人群中,那个好像和自己一起喝过酒的陌生人,他看见了那双明亮的眼眸。然后,他想起了那句话:“只有用血来补偿!”他似乎明白了究竟发生了什么,可是他的人正在下坠,他的嗓子已经发不出声音,然后,一切陷入了黑暗。******阿泰尔和其他路人一样站在行刑场的外围,他看着奥赛罗被刽子手套上了绳索,然后在站立的行刑台的木板被打开后,跌落下来,被绳子勒断了喉部。阿泰尔没有像周围的那些群众一样对这个被处决的贵族指指点点,他耸了耸肩,转身离开。那位被处死的小贵族并没有错,或许他唯一的错就在于他让自己成为了阿泰尔完成任务的工具。对于商业联盟来说,一切皆以利益至上,没有了利用价值的弃子,等待他们的命运,只有被抛弃。伊萨克无力地瘫坐在位置上,他前面的书桌上放着最新的一份通报,上面写着“波顿执政官被刺身亡”。“完了,弥林要完了。”伊萨克自言自语地说,“老伙计,你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正在这时,一名青年男子走入伊萨克的书房。这个在萨丁男爵府迎新舞会上和男爵聊天的伊利亚表弟。他的真实身份竟然是伊萨克的儿子。当时塞尔维亚自治区沦陷后,伊利亚和萨丁男爵一起被俘,可是在一周前,帝国军团完成了依塔三分之一的领土控制后,将他放回了伊萨克身边。“父亲,发生什么事情了?”伊利亚看见显得有些颓废的伊萨克伯爵,关心地问。伊萨克没有回答儿子,只是用手指了指书桌。伊利亚走到书桌前拿起那份通报看了起来。少顷,他放下了通报。“父亲,恕我直言,波顿侯爵被刺对我们来说,或许反到是件好事!”伊萨克抬起头诧异地看着儿子。“父亲,如果侯爵还活着,我们奥克斯家族就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与帝国作战。但是,现在他死了,我们说不定还有机会和帝国方面妥协……”“不用说了!你这是让我做一个背信弃义的人!”伊萨克打断了儿子,“哪怕波顿死了,我也不会背弃弥林的!”“父亲!”伊利亚看着父亲的眼睛继续劝说道:“我们这么做不是背信弃义。你为弥林做的够多了!现在的弥林还是当初你和波顿侯爵建国时候希望看到的弥林吗?”伊利亚停下来观察了下父亲,看见他被他这么一问后也在思索,便继续道:“当初,你们建立弥林是为了一种理念,而如今的弥林早已变得乌烟瘴气。那些所谓的元老们总是躲在背后谋划着自己的利益,每次帝国来犯,他们都躲在最后,而当我们退敌后,他们又冲在最前面去抢战利品。弥林虽然才建立了几年,但它已经烂了!”“你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