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瑶和陌生人吵起来了?”

桌旁,一边狼吞虎咽着今日在集市上扫来的甜点,秋烟雨不顾嘴巴里满满的食物,模模糊糊的说道:“是,是啊,也不知怎么的,筱瑶对那人好像特别大的火气,我都以为他俩认识了,结果回头问起,筱瑶却直接来了一句,只是看他不爽而已。”

岁饮:“……”

秋烟雨喝了一大口水,咽下了嘴巴里的食物,开始继续进攻下一盒食物,边吃边说:“说起来也奇文质彬彬的,长的也有模有样的,她看不上人家哪里啊,都说女人的直觉非常准,但是她还算不上女人吧,顶多是个小女孩儿,咳……”

“你吃慢些,又没人和你抢。”岁饮好笑的伸手拍拍因说得太快而噎着的秋烟雨的背,对方顺了顺气,嘟囔道:“我饿嘛……”

岁饮无奈的摇摇头:“夜间多食,小心腹胀啊。”

这话一出,秋烟雨狼吞虎咽的动作立刻停了下来,刚咬的一大口饼堵着嘴巴,两边脸颊都鼓了起来,秋烟雨有些愣怔的抬头看他,眼睛瞪得圆溜溜的:“真,真的会腹胀嘛?”

被秋烟雨的眼神看得似乎略微好笑,岁饮忙摇头:“咳,没事没事,吃得饱睡得稳嘛,吃吧吃吧。”

岁饮这么一说,秋烟雨这才笑眯眯的放了心,埋头继续苦吃,这也不能怪他贪嘴,在蛊婆那里,他压根没机会吃点有味道的东西,加上因为天瑜的原因整日担惊受怕,还要被逼整日喝那要命的药汤,几天下来就瘦了一大圈,如今瞧见了食物,简直比瞧见了爹娘还亲。

瞧着秋烟雨这个模样,岁饮又岂会不知近日来他受的折磨,所以才不加阻拦,不过此次回到中原的目的,让秋烟雨对他颇为坦然,将自己出了稻香村之后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岁饮,为此,岁饮颇有些奇怪。

“秋言若一名,颇有深意,从此弃之不用,实在可惜。”

秋烟雨又喝了一大口水,不满道:“要用也要等没人打我主意了再用啊,少来嫌弃我这个名字,没他,我哪有这么安生。”

岁饮笑着摇头:“你能安生的过这几年,全赖七秀坊得庇护,与你这名字倒是一点关系都没有,且,秋烟雨,求艳遇……你之目的太过昭然若揭了。”

秋烟雨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目的怎么了,结果不还是……”

“是什么?”岁饮皮笑肉不笑的瞅着他,秋烟雨眨了眨眼睛,立刻反应过来,满是谄媚的冲着岁饮笑:“还是遇到你了嘛,所以说,我的运气多好~”

岁饮斜眼睨了他一眼,对他的小聪明感到好笑,不过见他仍吃得开心,便不再打扰他,起身去将大开的窗户关上,夜风颇凉,吹了屋内那狼吞虎咽的人总是不好,只是,在他的手触到窗边的一瞬,一道黑影冷不防自窗边闪过,带起一道劲风,‘呼’的一声,消失在远方的黑暗中,只余一片翠绿色的树叶,晃悠悠落在了岁饮伸出的手心中。

叶中只有五个字:

叶绮m见愁!

乍见这两个名字,岁饮眼神微微一凛,随即恢复如常,不动声色的关上了窗,回到屋中时,吃饱喝足的秋烟雨终于抹抹嘴巴,打了个饱嗝儿,兴高采烈的端着木盆洗漱去了,岁饮笑着送他出去,缩在袖子里的手,轻轻将手心的树叶揉碎,化作了碎末,一松手,洒在了地面上。

将桌上剩下的食物收拾好后,洗漱过后的秋烟雨又跑了回来,还乐呵呵的对岁饮说:“刚才这客栈老板娘和老板吵起来了,我刚到附近,就听到咣咣当当的摔东西动静,没一会儿掌柜的就被赶了出来,哈,活该,让他们没房子给咱们睡。”

这么说着,心情大好的秋烟雨踢了鞋子就爬上了床,抖开了仅有的一条被子后才有点傻眼,便回过头求助于岁饮:“那个,你要不要再去找掌柜的要一条被子,这里只有一条。”

岁饮原本只是看着门口发呆,听他这么说,瞟了他一眼,又瞟了他手里的被子一眼,淡淡一笑:“掌柜的还在吹冷风呢,我这时候去要被子,他大概只会丢给我一对儿眼刀子。”

“额……那怎么办?”秋烟雨看着手里的一条薄被发愁,岁饮倒是不急,慢悠悠的过去将门上好:“有什么,某个人卷成个圆球儿的晚上,我连被子都没有呢。”

他说的,是那一晚,秋烟雨自然知晓,当即就有些尴尬:“那,那晚上,你,你没脱衣服啊。”

而且自始至终都没有脱。只是在温柔的抚慰着被药劲折磨的要死不活的他……

“那我今晚也不脱就是了。”岁饮很是淡然的一笑,顿时让秋烟雨很是惭愧,呐呐道:“那,那多不好啊,不然,那个,你今晚盖被窝,我,我不脱衣服就是啦。”

很公平的做法,却惹得岁饮失笑,他笑着走到床边,两只手缓缓撑大了床边,俯身看着坐在床上的人,平静的眼神中,透出一丝难得的温柔:“要我谢谢你吗?”

“啊,不用不用,这样,咱们就公平啦。”秋烟雨被他看的脸更红了,丢开怀里的被子就要往里面爬,不料刚爬了两步就被身后冷不防伸过来的两只手给搂了回去,接着,他感觉到岁饮的下巴轻轻搁在了他的肩膀上,温柔的笑声,贴着耳边响起,低沉中,带着一丝宠溺:“其实,有时候,tuō_guāng了衣服也未必会冷哟~”

温柔的呢喃,穿过耳膜,响彻着脑海中,秋烟雨半分羞怯半分迷茫的扭头去看他,目光对视的那一刻,便落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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