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别傻,他已经走了,你这样会让他不得安宁。”老板娘好言劝她。/p
可是织云一个字也听不进去。/p
她才不信他真的丢下她走了。/p
一个字都不信。/p
“阿梨,放下吧,”路易斯劝说着她:“明知道你见到他后,会变成这样,可我还是答应带你来了,你应该放下。”/p
“放下……”织云苦笑。/p
要是真的能放下,也好。/p
可是她放不下,永远也放不下。/p
织云看着冰棺里躺着的男人,心里有怨也有恨,什么复杂的感情都交织在一起。/p
他来得那么突然,闯进了她的世界。/p
走得那么潇洒,什么都不带走。/p
他消失后,她疯了一样找到,找来找去最后终于找到她他,可是他却冰冷冷的躺在了这冰棺里。/p
“这么冷,你一定受不了吧。”/p
织云想抱他起来,手刚伸进去,被身后的路易斯拉住,“阿梨,别这样。”/p
“放开。”/p
“阿梨……”/p
“放开!”/p
织云厉声吼了路易斯。/p
他的手僵住,最后还是慢慢松开她,“阿梨,真的别这样,求求你……”/p
“路易斯,你别管我,你别管我好吗?”织云推开他,“你离我远一点,你顶着他的脸让我心里膈应,反倒是我求求你,离我远点好吗?”/p
“阿梨……”/p
“路易斯!”/p
织云怒吼着,歇斯底里。/p
她没有再哭,泪痕已经干涸了。看起来是那么坚强,可是心已经破碎不堪。/p
最终,路易斯还是一步一步后退,没有再阻止她靠近她。/p
空间留给了她和他。/p
织云将躺在冰棺里的寒清让抱起来,她抱住他的上半身,他浑身冰冷,身体僵硬得厉害,织云不能将他的身体折起,怕伤了他。/p
只能这样抱着他。/p
很冷很冷,织云的鼻头很快就红了,她的身体也在跟着变冷,“寒医生,我找了你好久,兜兜转转近两个月,我找了你近两个月……”/p
“自从我们在一起后,这是第一次,我们之间隔了快两个月没有相见。”织云的手,缓缓抬起来,抚摸着他的眉眼。/p
因为取下了面具,他的脸上也慢慢凝结起了冰霜,织云把那冰霜擦拭掉,可是很快又有了。/p
“你好冷啊,跟我在一起,我从来没有让你这么冷过……”她抱紧了他,想把自己身上的温热传递给他。/p
可是她身上的温热本来就少,这么贴近浑身是冷气的她,她的身体也越来越冷。/p
“寒医生……寒清让,我在跟你说话,你不是说骄纵无罪吗?我以后好好的宠你好不好,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钱给你,爱给你,孩子也给你,都给你,好不好?”/p
“卫来说得没有错,我迟早有一天要栽在你身上,人财两空。”/p
“我心甘情愿为你人财两空,你来取就是了,好吗?”/p
说着说着时,织云嘴角扬起浅浅的笑容。/p
她把额头抵在他的额头上,“我真的……真的不相信你就这么离开了我,哪怕我看到维也纳海上的石像,短暂的悲伤过后,我还是在内心里认定你应该活着,应该在某个地方等我。”/p
“可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你为什么不能让我见到一个好好的你呢?我只想见到一个好好的你啊。”/p
“寒医生,你怎么能这样,怎么可以这样啊……”/p
织云扬起的浅笑,那满山风声都要消息的笑容,再也没了。/p
整个偌大空旷的幽室里,弥漫着层层的悲伤。/p
老板娘走过来站在织云身边,看着她被冻得越来越冷有些哆嗦的身体,老板娘上前一点,试图分开他们。/p
“别碰我!”/p
织云戾呵,排斥任何人靠近她。/p
老板娘伸出去的手,顿了顿,而后又收回来。/p
“你这样抱着他,对他没有好处,只有坏处,你这样会让他的身体腐蚀得更快,我必须得提醒你。”/p
冰棺由于开得太久了,雾气变浓了些,路易斯上前,“该关上了,不然他的身体会腐蚀掉,一旦腐蚀了,你就再也见不到他了。”/p
可是不管他们怎么说,织云始终不愿放开他的身体,“让我再看看他,我想再看看。”/p
她亲吻着寒清让的额头,“我舍不得,我真的舍不得啊,我舍不得他……”/p
老板娘和路易斯一并上前,将织云和寒清让的身体分开,彼时织云的身体已经变得冰冷,几乎没有了多少温热的温度。/p
强行将两人分开后,老板娘拉着织云,怕她挣扎着去阻止路易斯将寒清让的身体放回冰棺里。/p
但出乎意料的,织云一动不动,没有阻止路易斯的行为。/p
她眼睁睁看着路易斯将寒清让的身体放回冰棺里,然后盖上冰棺盖,一切恢复原来的样子。/p
老板娘说,“最终还是带你来见了他一面,我很清楚这一面迟早会见的,因为他也在等你来。现在你见到他了,冰棺该沉入海里了。”/p
“沉入海里……”织云呐呐。/p
“沉入维也纳海里,在海里长眠。他交代过,如果你最终还是来了,见到你之后,他的冰棺沉海,这是他的决定,他也在等你的最后一面。”/p
这些是老板娘迟来的话。/p
按照寒清让的意思,等她三个月,三个月后,如果她还没有来这里,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