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私自?”妁川感觉被什么哐当一下,振得脑子嗡嗡响。/p
“不是,我既然答应了,自然会做到的。”云子泱出声来稳住局面。/p
蘂姜不再说话,将字条放到桌上去。/p
“所以……这个事儿,并不是天帝遣使的?”妁川如梦初醒般。/p
云子泱知晓妁川的意思,倒也是不慌不忙的解释道:“虽一开始来寻你不是天帝的命令,但这字条我也绝不会乱给,我既然承诺了,自然过得了天帝那关。”/p
“其实天帝是知晓这是事儿的吧?”蘂姜出声搭话。/p
“知道。”/p
“是啊,毕竟关系到天后,他怎么也不会做绝,虽都知这束灵珠用处不大,却还是由着你去做。”蘂姜情绪不大好,却继续道:“所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以往那刻板的性子,倒是在你云子泱和长渂那儿屈服顺逆了。”/p
“你这话可就不大对。”/p
这话完,云子泱笑意意味深长,蘂姜依旧冷面,妁川完全不知所措。/p
“天帝知道,虽让妁川官儿姐去寻束灵珠不是他指示的,但他也没有阻止,默认了这些,包括妁川官儿姐的报酬,不是吗?”/p
听云子说这般说,蘂姜不禁点点头,只道有理。/p
“所以,到底能不能帮我兄长种灵元……”妁川坚持不懈。/p
“妁川官儿姐,你知为何非要仙籍之人才给种灵元吗?”/p
听云子泱这般问,妁川倒是懵了,她还真就没有想过这些,只道:“为……为何?”/p
“因为能入仙籍的,皆是修行过的拔萃之人,他们受过仙门的劫,灵力精元绝也是不同与常人的,灵元是精元一缕而种,若是其人精元不够格,怎么就种得出呢?”/p
“……”/p
妁川倒是有些无奈了。/p
就连她这种曾经都能入仙籍,那些仙门的修炼之法也好,劫数也好,也不算太难,考试也只是最后一种形式罢了。/p
若是逾嶙心思在这上面,入个仙籍绝是轻而易举的。可是他不愿意,妁川不是没有劝过他,每次见他习那些高深的灵法而受反噬,她心中便苦闷刺痛一次……/p
“我兄长,早也习了些……灵法,精元定是可以的……”妁川心下肯定,道:“他定可以。”/p
见她如此执着,云子泱不急答妁川这话,问其另外一事儿来:“妁川官儿姐,你这兄长,是谁?”/p
“是逾……”妁川几乎脱口而出,却突然觉得有些不对。/p
逾嶙曾经是冥界冥事府冥六君,若是挟持妁川那人说的是对的,那逾嶙现在便是堂堂冥王。而天界冥界早就因为冥界公主那事儿分离开来,所以再退一万步来说,就算云子泱愿意,逾嶙也未必愿意。/p
“太苦恼了……”妁川揉了揉太阳穴,只道:“我便当子泱君同样了,待我回去问清楚后,再来寻你说这事儿。”/p
闻言,云子泱点头,不再关心其他,抬手微微弯腰行了个礼准备离去。/p
只见云子泱明显走路就不对劲,哪怕刻意在隐藏,也看出是伤后一瘸一拐。/p
“云子泱。”/p
“蘂姜?”云子泱明显心下一喜,顾不得身上痛楚猛地下意识转过身去,语满是期待:“怎么了?”/p
“你怎么了?”蘂姜实在是不忍,语气却依旧没有什么情感般。/p
“我……没事。”/p
“说实话。”/p
“同长渂打了一架。”/p
“长渂?”蘂姜不禁微微蹙眉,瞟了一眼一旁的妁川,又继续对云子知道:“他回来了?”/p
“回来了,”云子泱说完也似有似无地看了一眼妁川,继续道:“回来警告我的。”/p
“你们这些年,还说不通?”/p
“他何时能说通?”云子只觉是在自欺欺人,道:“你还不了解他?”/p
蘂姜沉默了半晌,问道:“那他去看她了吗?”/p
“谁?”云子泱故意问。/p
“云意。”蘂姜极少叫天后本名,又道:“你明知道,问我又是什么?他回来了,去看她,不禁是我最关心的,也是你最关心的,不是吗?”/p
云子泱笑了笑,回道:“是吧。”/p
“……”/p
……/p
待云子泱走后,妁川低头沉思间无意看到桌上的红线,不禁去八卦:“蘂姜女君,你对子泱神君有没有想法啊?”/p
“没有。”/p
“没有吗?”妁川故意语气惋惜,道:“如实二人有情,却不说破,真的很难受的。”/p
“我对云子泱,没有情。”/p
“可你明就是很关心他!”/p
这蘂姜嘴上说着云子泱是私闯她内殿,但人家毕竟是堂堂神女君,独门所设结界谁能轻易破?嘴上说着不关心,却还是要询问伤势何来。嘴上说着没有只是碍事,红线却一直收在身上带着……/p
“太复杂了,说不清的。”蘂姜有些无奈,叹了叹气。/p
“那……”/p
“……”/p
见蘂姜不愿意说云子泱,妁川便决定问问她所在意的。/p
关于不明的。/p
她抿了抿嘴唇,这些虽是过往,却抑不住心中好奇,她可以不问不明,却还是想知晓些一二。/p
妁川酝酿许久,心里不禁怦怦跳,艰难试探:“蘂姜女君,你同我店里那位,究竟是什么关系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