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那剑一溜烟般被收回了去,妁川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刚刚那股相撞的力量震到地上去了。/p
她赶紧去扶起同样在地上的孟黄粱,眼神却一刻不移地盯着不明的那只手。/p
那只手手心中尚还留着血,而那剑化为的烟尘灵光也是从那口子中收了进去。/p
不明倒不觉得有什么不妥,想着反正他们也习惯了他总是突然做出些惊天的举动,不禁走近同样盯着自己的逾嶙,然后勾肩搭背道:“这剑后劲大,着实大。”/p
正说着,不明勾搭着逾嶙的那只手还止不住地往下滴血,见妁川直直的目光又下意识赶紧握紧往后收了收。/p
“你……”妁川愣愣道:“要不要包扎一下?”/p
“不必,要不了多久自会痊愈的。”/p
“你不是说被那利剑所伤灵法补不了吗?”/p
“嗯……”不明隔着逾嶙看了看自己手中的伤口,又道:“灵法补不了,就等它自行愈合,我身子骨好着呢,历来这种伤就好得快。”/p
“……”/p
许是逾嶙觉得这动作未免亲密了些,摇着小扇偏头“进去说?”/p
“这里边儿,还有能落脚的地方吗?”/p
“有,在二楼,不过要等等。”说完后逾嶙小扇一挥,便见竹琅慢悠悠从街角那边拐过来。/p
待近了方才见他身上被灵绳捆住,逾嶙笑道:“跑?”/p
“什么意思?”妁川表示迷惑。/p
“他刚刚在你们后边儿,”逾嶙看了一眼歪着脑袋等待审判般的竹琅,解释道:“若不是那股力量相撞,恐怕你们就死在他那刀上了。”/p
“我怎么不知道?”/p
“你知道就奇了怪了。”/p
“……”/p
原是这竹琅几次三番背后里偷袭,而不明逾嶙倒是想看看它能整出什么幺蛾子,于是便也未告诉妁川,不然以她那脾气早就蹦了起来,还不打草惊蛇了去?而这种背后捅刀子的事儿他也做了好几次,被发现后也被威胁着必须好好听话,一路上更是被灵法束缚着不敢有什么大动作。/p
……/p
客栈内早已是狼藉一片,而方长打斗时被误伤后变成皮包骨头的“人”早已经不翼而飞,只剩四分东倒西歪五裂开来的桌子板凳。/p
走在前面的不明绕过一块横过的木板,准备就刚刚逾嶙说的先上二楼去坐。妁川跟在其后盯着不明紧握的那只手,另一只手则拉着孟黄粱上楼梯。/p
而孟黄粱却像听到什么异动声响般猛地回头朝四下望去。/p
被前面之人突然的反应有些吓到的逾嶙也跟着孟黄粱的目光去看,却还是只见到满地的狼藉。/p
“孟掌柜?”逾嶙出声试探。/p
闻言先转过头来的是妁川,他看了一眼孟黄粱再看了一眼逾嶙,最后才放眼去看似乎是有传来声音的一处。/p
“黄粱?”妁川拉了拉她的手。/p
“嗯?”孟黄粱回过神来看妁川,这才才轻声笑道:“没事,听错了吧。”/p
“走吧。”后面的逾嶙只觉得是自己后面被灵绳拉着的竹琅在想法子分散注意力,于是催促着/p
而当一行人上了楼后,躲在卷帘后的那人这才松看着了口气。/p
……/p
妁川看着被迫坐下来手被死死用灵绳固定在桌上的竹琅道:“所以说这安州城早已经是死城了?”/p
“不错。”逾嶙道:“来时在城门外不是便看出外边儿不对劲儿了吗?里边儿这般热闹其实才是最不对劲儿的。”/p
这也确实如此,哪有城门紧闭里外相隔冰火两重天的道理?而且那些行人商贩皆是自顾自行着事,全然注意不到这几个外州“人”。/p
“最奇怪的不应该是那店小二……嗯……那只怪猫?”竹琅像是没有自己被绑了这会事儿般出声道。/p
“确实,”不明道:“且那猫像是在此故意等我们般。”/p
“此话怎讲?”/p
见不明倒是不答了,在一旁的逾嶙本望向窗外的目光收了回来,接话道:“全安州城都是在自己行着自己的事儿,却唯独只有这怪猫热情地招呼答应我们,你说这是何意?”/p
“所以说,长渂君可能知道我们来了?”孟黄粱问道。/p
“那也未必。”逾嶙再答:“这怪猫刚刚有嗅到灵气,所以径直往客栈外面冲,或许它是被谁用魂魄灵力饲养的,又或者它是自己所修炼来的需要魂魄灵力来维持自己生存。”/p
“那现下便有两种可能,一是那怪猫是长渂君留在这儿等我们的,二是那猫本就是以吸食灵力为生的,而安州城全部皆是死人了,它没有食源,便指望着我们了。”/p
见妁川分析地尚还有些道理,逾嶙反而倒还是笑了起来,对着不明道:“不明兄觉得哪种可能更大呢?”/p
不明抬眸看了一眼自己对面的逾嶙,同样笑道:“皆是有可能的,我也不好下定论。”/p
听这俩明显是一唱一和的,竹琅反而是有些躁动不安了。/p
而像是早知竹琅心中反应的逾嶙先开口朝着他道:“我与不明兄都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你还不表个态?”/p
此话一完,妁川与孟黄粱也就跟着他俩下意识去看独自坐在桌角一边被束缚住的竹琅。/p
“你们……”/p
“实话实说吧。”不明道。/p
见两边皆是两双眼睛盯着,心知逃不过的竹琅只好如实招来:“这怪猫确实如你们所说以魂魄灵力饲养。”/p
“所以你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