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桉木空出一只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语气肯定,“嗯,不是。”/p
有此一句,温文便足矣。/p
而那晚,白桉木说了这一句后,就没再有机会谈起这件事了。/p
眼下,也是时候该说清楚了。/p
他背靠在沙发上,温文依偎在他怀里。/p
就这样,他将那件不怎么愉快的往事娓娓道来。/p
其实说长也不长,几句话就能说清楚。/p
温文大四那年,二人生日那天。/p
白桉木去了几个好友给他举办的聚会,温文去了同学给她举办的聚会。/p
都是不得不去的聚会,二人只能分开。/p
晚些时候,温文接到了白桉木的朋友的电话,说是白桉木喝醉了,让她去接他。/p
她便立刻跟同学们道了歉,结了账后就离开了。/p
再说白桉木这边,他其实没醉,酒量那么好一人,怎么可能轻易就醉了。/p
只不过是听了三五好友的“建议”,想看看那个平时表现得很乖,从不乱发脾气的女朋友是不是真的喜欢他而已。/p
他也是很没安全感的。/p
几个和他玩得好的人“扶”着他到了酒吧门口等。/p
几个人里有男有女。/p
接下来的事情就不怎么好了。/p
温文着急忙慌地赶过来,看到的却是白桉木在跟一个女生“接吻”。/p
不过是一个手段拙劣的计而已,却使得她本就压抑了许久许久的不安瞬间爆发。/p
她啊,连冲上去的勇气都没有。/p
她好怕,好怕之前她所有的想象都成真。/p
但不是都说眼见为实吗,她否认不了眼前的事啊。/p
白桉木一把推开了那个女生,然后转过头,与她的视线不期而遇。/p
他眼里最先是喜悦,然后是担心,而在看到她转身拦了一辆车后,就变成了愤怒与失望。/p
他们之间的距离不远。/p
不管是谁,走到对方身边只需要几秒不到的时间。/p
但他们都没去到对方身边。/p
一个伤心哭着离开,一个愤怒转身回去喝酒。/p
温文回了他们一起住了半年多的“家”,坐在客厅的地板上等了他一宿。/p
她想,等天亮吧,天亮了他要是还不回来,她就离开。/p
白桉木重新回去后只喝了半瓶不到的酒,就撇下众人冲出了酒吧,开车往家里去。/p
结果还在路上,就被交警抓去拘留了,因为酒驾。/p
等他出来后,家里早已人去行李空了。/p
所以,千万别酒驾,你永远不会知道你会因为酒驾而失去什么!!!/p
温文坐直了身子,“所以,你是因为酒驾而没能回来?”/p
那个女人的事情她不问了,她选择相信桉木,不再重蹈覆辙。/p
白桉木觉得进局子这件事情,难以启齿。/p
“嗯,”他要转移话题了,“不过今天你为什么会去跟那个人相亲。”/p
他还是记不住时秋的名字。/p
温文老老实实地坦白,“相亲是我爸妈在我还不知道的时候安排好的。/p
长辈们都好面子,我不去也不好。/p
不过,我也是去了才知道是时先生的。”/p
白桉木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你说,我们要不要告诉家长?”/p
温文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还是先不要了,他们好像,还不是很能接受我处对象。”/p
她在撒谎。/p
白桉木也看出来了,他知道不被接受的应该是他。/p
“那你觉得什么时候可以说了,我们就说,好吗?”/p
温文点点头,“嗯嗯。”/p
次日,天阴,微风徐徐,宜外出。/p
白桉木早早地就出门上班去了。/p
温文一向起得比他晚,他也就没叫醒她。/p
上午九点。/p
温文是被手机的来电铃声给“拯救”的。/p
她做了个梦。/p
梦里她正在产房里生产,而且好像还难产了。/p
她全身上下疼得要命,汗水打湿了睫毛,睁开都有些困难。/p
宝宝好像打定主意要跟她作对一样,始终不冒头。/p
她想喊,却没力气喊。/p
正当她感觉呼吸不上来时,一串铃声将她拉回了现实。/p
她伸手在床头柜上摸到了手机,并没睁眼,接通,“喂。”/p
这声音一听就是刚醒,白桉木随之放轻了音量,“糖糖,该起床了,桌上的早饭应该都已经凉了。”/p
隔了那么几秒,他才得到回答,“……哦。”/p
门口,林弈拿着文件大步走了进来,“老——”/p
白桉木伸出右手,示意他先别出声。/p
然后接着叫人起床,“糖糖?”/p
无人应答。/p
接下来,林弈就看着老板一遍又一遍地喊着他对老板娘的爱称。/p
啧,上班也要吃狗粮,真(想)快(shi)乐!/p
虽然声音很好听,但温文还是被叫得有些烦躁。/p
她终于应声了,还打了个哈欠,“我马上就起了。”/p
言下之意:挂了吧。/p
白桉木也得工作了,“好,要记得吃早餐。”/p
温文认认真真地应了声好,然后利落挂断。/p
再然后,就睡了过去。/p
窗帘并没有拉开,室内还是暗的,很适合睡回笼觉。/p
分针滴答滴,走了快一圈后,温文突然惊醒。/p
手机还握在手上,她一看,马上就十点了!/p
她赶紧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