袂一早去找末小鹿,却在那翘那里又一次吃到了闭门羹。/p
无奈得回去等着,想着等着末小鹿醒来再来吧。/p
结果再一来,却被告知,“我家小姐中午出去了,连饭都没吃上,真是不巧袂先生,抱歉。”嘴上说着抱歉,但那个小丫头眼底里的得意,袂可是没有忽略。/p
心里道着,不与这个小丫头斤斤计较。/p
甩着根本没有的衣袖离开。/p
一个人气哼哼得坐在大厅的沙发上,苦等。/p
这要是从前,袂早就捏死那个叫那翘的小丫头了,但是末小鹿看样子对那小丫头很重视,他不能轻易动她。/p
这一等,就等了四个小时。/p
近千年的寂寞他都能熬过来,这等一会儿本是没什么,但是大约两个小时前,他突然觉得自己头疼欲裂,手心也疼,血液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啃食着。/p
他暗道不好,一定是末末出事儿了,当下他就坐不住了,又去找了那翘,那翘却说她真的不知道末末去哪儿了。/p
那副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撒谎的样子,他又跟那翘要末末的联系方式,却在抬眸时发现那一支白色的手机被遗落在桌面上,原来她出门的时候根本没有带手机。/p
这下子袂更加慌张了,这古末岛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这人儿去哪儿找啊。/p
他虽然存在五万年,却只是习得了古武,只是攻击能力与防御能力要相对强悍,那些个神族才会的透视寻物,他可是一点都没接触过。/p
眼下,袂心中只能干着急。/p
就这样坐立难安得在客厅来回踱步,时间一点点流逝,他却觉得自己的手上、头上渐渐不再痛了。/p
有些怔怔得甩了甩手。/p
想着末末多半是没事儿了,他才坐下。/p
“小姐,您回来了。”突然门口的小女仆们齐声问好。/p
袂抬眸一眼就看到了她手上的纱布跟头上的纱布。/p
“末末。”焦急、紧张、心疼,好多情绪充斥着他,虽然他能感受到她已经不疼了,但是他还是放心不下,当下这个半吊子医生将手搭上她的脉搏。/p
那样紧张的态度,让末小鹿有一刻的恍惚,以为是幕水渊来了一样。/p
袂一双桃花眼微微眯着,眉头皱到一起,一副正经又认真的样子。/p
两人的影仿佛重合。/p
末小鹿叹了口气,心知幕水渊今天就要离开古末岛了,也许过两天会再回来一次,但确确实实今晚是要走的。/p
心里有些酸涩,她抽回了手,嗓音涩涩的,“不用担心,我很好。”/p
“我再看看。”袂不容许她抗拒,强硬得拉过她,刚伸出手又怕弄疼了她,声音渐渐柔软,菲薄蔷薇色的唇轻启,“末末,我也是医生你忘记了吗?”/p
末小鹿叹了口气,没有再次拒绝他的好意,任由他把把脉,又翻看她的伤口。/p
她眸中渐渐泛起涟漪的水润,纤长浓密的睫羽就像是翩飞的蝴蝶,忽闪忽闪着,在她的下眼睑处投下一暗影,目光似是若有所思。/p
“自己抠得?”那手心中一排小小的伤口,一眼便能看出是她自己的指甲伤的。/p
袂抬眸,触及到那潋滟水润的眼眸,他一双桃花眼轻眯、眸光幽暗。/p
正要说什么,一道声音打断了袂。/p
“末小姐,已经安全把你送到了,我就回去了。你们家应该还有事,我先走了。”白黎是跟着末小鹿一起进来的,奈何袂的心思一股脑的全在末小鹿身上,没有注意到他。/p
袂这才注意到白黎的存在。/p
占有似的将末小鹿拉到身后,一脸警惕,“你是?”袂很少有这样防备的情绪,毕竟是个存在了五万年的,见多识广得很,但面前看似平平淡淡的男人却让他起了警惕的心。/p
“你好,我姓白名黎,白黎。”白黎谈吐间的风度不凡,语气沉稳,不骄不躁。/p
袂不由得细细打量着他。/p
面前的男人梳着酷酷的军人头、这发型只有军部的人才会留。通体一身黑色,西装革履的模样,仔细一看连内里的衬衫都是黑色,肌肤生得如比女孩都雪白,英气斜飞的浓眉,目光深邃有神又不乏泯然众生的骄傲,菲薄的唇轻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