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说我被马车压过去呀,我只是说马车从我身上跨过去!”余小欢不卑不亢地说着,心里对这个狗仗人势的家仆那是恨得痒痒的。/p
家仆冷哼一声,接着说:“强词夺理!车轮子可以从你两侧轮压过去,那马蹄呢,它怎会没踩踏到你?”/p
余小欢暗暗吃惊,这都是些什么人设呀,一个家仆再怎么狗仗人势也不能在公堂上如此嚣张吧,公堂又不是他家主子开的。而且,一个小小的家仆,怎么也这么能说会道呢,到底还让不让人活了!/p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大人旁边的师爷说道,“既然这刁民拒不承认,那只能让他吃点苦头了!”/p
什么?吃苦头?余小欢心里顿时不安起来,她可是看过不少电视剧的,衙门里屈打成招的招数可多了去了,虽说现在是在演戏,可是到目前看来,他们都玩得十分较真!/p
“来人,把这刁民拖下去打二十个大板!”大人说罢,伸手拿起一个令箭丢了下来,然后就有两个官兵过来把余小欢拖了出去。/p
余小欢被架在一条长凳上,还没回过神来,就屁股就被重重打了一大板,疼得她惊呼了一声,差点没晕厥过去。/p
余小欢大惊失色,要是照这个力度给她打上个二十大板,那她的小命岂不是要交待在这板凳上了?/p
“不要啊!”余小欢呼喊道,可是压根就没人理她,板子还是一棒接着一棒打在她疼得发麻的屁股上,她不由地想,难道我真的是主角,他们这些小龙套嫉妒我的机缘巧合,所以公报私仇来了?/p
好不容易捱过了五大板,余小欢疼得连大声喊叫的力气都没有了。她的内心十分崩溃,好想求饶说,别打了,什么主角配角的戏份,我都不要了,放过我好么?可是屁股的疼痛传遍全身,她全身都跟被千千万万的针刺一样疼痛,压根就提不起力气说出一个字。/p
她感觉自己的屁股已经开花了,甚至好像闻到了自己血腥的气味,可是两个官兵丝毫不懂得怜香惜玉,左右交替着,继续仗打在她身上。/p
最后,余小欢嘴角龇开一条缝,模模糊糊地说了一句:“咱这不是在演戏么?”便晕了过去。/p
余小欢醒来时,发现身上的衣服湿漉漉的。没等她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官兵看她醒来了,接着把没打完的大板给打完了,然后再把她拖回公堂内。/p
余小欢趴在地上,身上又痛又冷,连呻吟的力气都没有了,难受得简直怀疑人生。/p
惊堂木一敲,大人又发话了,“余小欢,你可认罪?”/p
“认你妹啊,我需要医护人员!”余小欢想破口大骂,无奈实在疼得没力气,叫出来的声音就跟喇叭没电了一样,音量越来越低,差点连自己都听不到。/p
师爷反应最快,听得余小欢提到大人的妹妹,气得胡子都飞起来了,“岂有此理,你杀人与大人妹妹何干?竟敢当众侮辱大人的妹妹,找打……”/p
这时大人偷偷凑过去,问师爷:“他好像说要认我妹妹了,这……不算侮辱吧,毕竟我妹也是城里一枝花,想认识她的人可是从街头排到街尾的。”/p
师爷脸上一阵尴尬,马上讪笑道:“是是是,大人说的是,那这就暂且跳过吧。”/p
余小欢觉得她屁股肯定是皮开肉绽的,必须得赶紧处理伤口才行,可这些人也入戏太深了,竟没有一个人担心搞出人命来,真是世态炎凉,于是提了一口气,叫道:“我不拍了,我要去医院!”/p
周围的人面面相觑,完全听不到余小欢的意思,还以为余小欢得了失心疯,开始胡言乱语了呢。/p
“犯人是个疯子?”大人小声问师爷。/p
“这倒是没听说过,他是大街上的乞丐,兴许是被自己杀人的罪行给吓的。”/p
大人略一思考,说道:“本官也是这个想法。”然后正襟危坐,说道:“犯罪事实已明,来人,让犯人签字画押,收而后入大牢,听候发落。”/p
什么?哪儿明了了?余小欢撑起半个疼痛难忍的身体,反问大人:“敢问大人,案情怎么明了了?李秀才是怎么死的,验尸了吗,杀人凶器找到了吗?李秀才再怎么斯文,也是一个男人,草民一介弱女子,如何打得过一个成年男子?”/p
“什么,你说你是女儿身?”大人不由地把脸往前凑了凑,脸上很是疑惑。/p
“什么,你们全都眼瞎了么?”余小欢被大家的反应气得差点没跳起来,但是屁股实在是太疼了,动弹不得。想当年,她也是影视圈里一枚清纯可爱型的演员,虽然这几天过得有点邋遢,但也不至于让别人性别不分吧,难道她在剧里反串了?/p
师爷也跟着往前凑了凑,看到大人还在疑惑中,寻思着不能让大人丢了面子,遂说道:“大人,此人想必是为了脱罪胡诌的,而且他像是得了失心疯,所以他说的话不可信。”/p
余小欢反问道:“得了失心疯的人,还懂得为自己脱罪么?”/p
师爷见自己话里的矛盾被挑明,心想,这不是要撼动他堂堂师爷的尊严嘛,于是马上对向来听他意见的大人说:“大人,此人城府颇深,不如从速发落,以免多生变故。”/p
这大人终于智商上线了一次,不悦地反问道:“师爷是在质疑本官的定力吗?”/p
师爷大惊失色,矢口否认说:“大人言重了,吴某心中甚是惶恐!吴某只是担心大人,若是为这样的刁民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