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们还是先想想,你该怎么办吧。”徐安安却换了一副冷静的面孔说。/p
“怎么,少爷要处置冒牌的少奶奶了么?”不知为何,余小欢心里好一阵失落,好歹自己也真心实意地照顾了这个病秧子一段时间,而且,为了不被别有用心之人有机可乘,她还每天死皮赖脸地带着病秧子去老太太屋里吃饭,老太太身边都是跟了几十年的老婆子,忠心耿耿,丝毫不用担心有人会在饮食上动手脚,这些日子过来,病秧子不是也长胖了不少么?如今,他是要过河拆桥了?/p
“不,少奶奶误会我的意思了。”徐安安却有些暧昧地说道,“我觉得,我们需要想个法子应对一下徐总管,他可不是一个善罢甘休的人。”/p
这嚣张的语气,隐隐有些得意的小表情,可半点都不像个病秧子。/p
“有什么好想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余小欢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想也没用,她都不知道徐总管会用什么法子对付她呢。/p
“也是,先看看他会怎么做,咱们再见招拆招。”徐安安徐徐地说道,“他应该还不至于报官,你放心吧。”/p
“切,我又不怕他报!”余小欢嘴硬地回了一句。/p
“是么?”徐安安靠近她肩膀,在她耳边轻轻吹了一句。/p
这暧昧的气氛,是想撩我么?/p
余小欢有些懵了,且不说她如今的身份是个出身低微的下人,这少爷不介意她的身份她还真是不自信,且说她上一次穿越才跟骆乐有点那个啥,现在要是被徐安安给撩下来了,那她岂不是成了见一个爱一个的渣女了?/p
额……做人太难了!/p
“咦,你的身体好了么?”余小欢忽而惊讶地问道,“可是,你最近不是没吃药么?”/p
“对呀,没吃。”徐安安将下巴靠在余小欢的肩膀上,身子跟平时一样,软趴趴的,麻痹得余小欢没有一丝防备。“兴许是少奶奶照顾得好,把老天爷给感动了。”/p
“哈哈!”余小欢竟忍不住大笑起来。这……这病秧子是在跟她说情话吗?/p
“你笑什么,很好笑吗?”徐安安抬起头,挺直腰杆,不再依靠在余小欢身上,既尴尬又无辜的问道,“我这话有毛病?”/p
“没有。”余小欢赶紧收了收笑容,“我大概是高兴的。”/p
完了,她又忍不住问道:“你这病秧子不是整天关在屋子里么,去哪儿学的这话?”/p
有些敏感的徐安安听到余小欢叫他病秧子,可有些不高兴了,但又不敢明显表露出去,只说:“夫人是不喜欢我说些好听的话么?”/p
“开玩笑,好听的话谁不喜欢听?”余小欢只好安慰,“我就是孤陋寡闻,所以才觉得好笑。你也知道,我只是个伺候人的丫环……”/p
“咳咳,这话可不能乱说。”徐安安警惕地顾了顾左右,“少奶奶不是说过,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么?既然你和我已经拜了堂,那你就是我徐安安的人了,以后胡说八道引人遐想的话,可不要乱说!”/p
咦,他这是要护着我的意思么?/p
余小欢有些懵懂。上次跟骆乐在一起的时候,骆乐只会跟她斗嘴,最后快要挂的时候,才温柔以待,所以,她还真是有些摸不清情况呀。/p
余小欢乱想了一下,猛然回过神来,“你为什么要转移话题?莫非,你的病……呵呵呵!”/p
“我的病怎么了?”耳濡目染,徐安安倒是学了她不少装傻的本事啊!/p
可是,他那双变得明亮清澈的眼神说明了一切。/p
原来这病秧子一直都是装病!/p
真是岂有此理,害我一直辛苦照顾他,吃饭喂着走路扶着,除了不哭不闹,那简直比照顾个孩子还辛苦!/p
“为什么?”余小欢压着声音问道。/p
“如你所见,”徐安安居然坦诚说,“徐福贵一直对我们家图谋不轨。十几年前,我父母不幸意外去世,而我当时年幼,身子先天就弱,又因此变故伤心过度,大病一场,差点就随了父母去了。后来侥幸活了下来,却因年幼和身体差,也没有办法帮祖母分忧。可徐福贵不同,他很早寄养在我们家,一直跟着我父亲做买卖,见多识广,又能说会道,善于表现,父亲走后,他甚得我祖母的喜欢和信任,后来祖母觉得女人不宜总在外头抛头露面,就将外头的生意交给他打理。再后来,祖母觉得自己年纪大了,就连家中大小事情,也懒得操心了。”/p
余小欢听完,还真是有点心疼这个倒霉蛋少爷。随后才问道:“那你这病,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p
“大病一场之后,我的身子就弱了许多,总是昏昏沉沉的,大夫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徐安安便接着说道,“那些下人们见我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也总是不爱搭理我,还总在背后使坏。后来有一次,我实在累得慌,没有力气吃他们给我准备的饭菜,可那天是七夕,街上有灯会,他们都出去街上看热闹了,没有一个人照顾我,喂我吃饭。可能看我吃不些东西,以为我就要死了,他们便更加不用心照顾我,只有在祖母过来看我的时候,他们才变得特别好,祖母一走,他们便任由我饿肚子。可是饿了几天肚子之后,我的身体,却开始没有之前那么疲软了。我开始猜想,兴许是有人在我的饭菜里下了什么药。于是,我每次吃饭都战战兢兢的,很多时候只吃几口白饭,或者随便挑几口菜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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