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欢心想自己不知道哪天就被李白叫走了,得好好抓紧机会批量地试试这银针的威力才行,却根本没想过,自己要如何才能灵活地扎到所有的人,还能不被对方的利刀所伤。/p
她也来不及想了,她冲动挑衅的话语,已经激起劫匪的斗志,劫匪提着刀,正朝她们两个女子冲过来。/p
杜十娘见状,便把心一横,一副大不了鱼死网破的样子。/p
余小欢却轻易躲过第一个冲向自己的蒙面人,反手往那人握刀的手上一扎。那人只记得手背上一痒,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p
眼看着第二个人的第二刀又要招架过来,余小欢冲第一个被她的银针扎到的蒙面人叫道:“快拦住他!”/p
那人愣了一下,然后便乖乖回刀,冲那第二个蒙面人砍去。/p
其余蒙面人纷纷愕然,不明所以地愣住了。/p
余小欢趁机上前,又往好些个蒙面人的手上或臂弯上或背上扎了几针,然后胡乱指挥一通,让蒙面人互相残杀起来。/p
杜十娘一手抱着百宝箱,一手藏在箱子的背后,整个人看的都呆愣住了,直到余小欢说:“咱们,是不是可以走了?”她才恍然回过神来。/p
是可以走了,可是马车坏了,她们怕是只能步行了。/p
杜十娘定了定神,看了一圈周遭,说道:“马夫也是他们的人,怕是这条道也是错的。”/p
“那怎么办,我们要往回走吗?”余小欢似乎已经习惯了问怎么办。/p
“可是,马车坏了,马儿跑了!”杜十娘扫了一眼散架在地上的马车车厢说。/p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我们得走到猴年马月呢?”余小欢忧伤地撇撇嘴。/p
但是,聪明伶俐的两个女子,很快就想到了解决办法。/p
“停,先别打了!”余小欢冲那些打得已经扯下面巾的劫匪叫道。/p
没有了面巾的遮掩,余小欢看他们一个个的,更加眼熟了。毕竟从北到南,从陆地到水路,抬头不见低头见地相处过一段时间的呢。/p
既然都是熟人,余小欢就更加不客气了。首先,她让这些临时壮丁将车厢修好,然后让他们做牛做马,充当拉车的苦力,余小欢和杜十娘则理所当然地坐进车厢里。/p
别说,经过一通调教后,这人力车竟然比马车舒服,没有颠簸得马车那么厉害。当然,也没有马车的速度,走了大半天才渐渐到了有人气的地方。/p
来往的行人看到一群家奴拖着一辆没有马的二轮马车行走,甚是好奇,忍不住多看上几眼。/p
所以,低调地离开,速速地转了一圈之后又回来的杜十娘和余小欢,一下子又成了人群的焦点。/p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呀!/p
到了城门前,两人乖乖地接受了上天的安排,在众人目光的沐浴下,正大光明地下了马车,将那些个拦路抢劫的周老板的家奴遣散了去,顺便让他们给周老板带个话,/p
“若是还有下次,我们肯定会报官处理。”/p
周老板的家奴走后,余小欢和杜十娘站在城门下仰望,不由得都叹了口气。/p
“兜兜转转,又回来了!”余小欢感慨道。/p
“幸好,不是兜回京城。”杜十娘补充一句后,嫣然一笑。/p
“那——”余小欢与她相视一笑,说道,“进去好好吃一顿,庆祝一番?”/p
“正合我意!”杜十娘说着,便挽着余小欢的臂弯,进了城。/p
兜兜转转折腾一圈,已是下午,两人早已饿得饥肠辘辘,急需补充能量,什么庆祝一番,不过是大快朵颐的借口罢了。/p
两人找了饭馆,刚坐下点菜,便有人走过来同杜十娘打招呼。/p
“柳公子?”杜十娘起身相迎,“你怎会在此?”/p
柳遇春礼貌地施了一礼之后,说:“我是特意来找杜姑娘的。”/p
“南下回乡,途径瓜州,听闻了杜姑娘和李……的遭遇,深感惋惜,有些担心杜姑娘,于是就寻了下来。”柳遇春说罢,才发现自己说得有些直白,顿时脸就红了。/p
他从京城回来,听闻李甲对杜十娘的所作所为,顿时气得不行,亏得他与李甲还是同窗好友,竟没发现李甲是个临阵脱逃之人,否则的话,打死他也不会替李甲去借那一半的赎金的。/p
想到替杜十娘赎身的赎金是他帮忙筹划的,他就觉得,杜十娘到了如今的困难地步,他也是脱不了干系的。于是在良心的谴责下,他绕了回乡的道,听着传言找了过来,没想到就真的在这里碰到杜十娘了。/p
两人寒暄片刻,柳遇春便问杜十娘,接下来有何打算。/p
打算嘛,原本是有的,只是一下子被打回原形了。如此失败的打算,杜十娘就不打算说了。于是应付地说道:“不过是寻思着找一处安身之地过几年安稳的日子罢了。”/p
“那姑娘可有想好去哪儿?”柳遇春积极地问道。/p
“我久居京城,对哪儿都不熟,怎会有个定处?”杜十娘略带哀伤地说,“自从在江边露了箱子里的行当,便时时有人关注着我们姐妹俩的一举一动,想找个无人认得的地方重新开始,却也是不容易。”/p
“姑娘莫要灰心。”柳遇春说道,“若是方便,在下愿意助姑娘一臂之力。”/p
如此,甚好呀!/p
杜十娘和余小欢均眼前一亮。/p
杜十娘和李甲在京城时,就得到过柳遇春不少的帮助,也在柳遇春的住处暂住过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