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集灵器......为什么?/p
阮见应要那么多灵器是要做什么?/p
林一席早就看出他身上已经有好几件灵器了,且不说是先天的还是炼成的,但凡有一件放在外面,都能被修士们争得头破血流,哪怕是在林一席重生之前,身上也就只有仙泣剑这一件被上清大陆定义的“灵器”,那么阮见应身上那么多灵器究竟又是从哪儿来的?/p
缚魂是灵器,那个面具也是灵器,再加上仙泣剑......三件灵器?!/p
“林肆。”看着林一席惊讶的模样,阮见应轻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想问我什么,我收集灵器的确是有自己的目的。”/p
见阮见应面露为难,林一席也不打算强求,半抬起右手,晃了晃腕间的玉镯,换了个问题问:“这是先天自成灵器还是后天炼成灵器?”/p
“先天自成。”/p
“哪儿来的。”/p
阮见应顿了一下,似是在思考要不要回答这个问题,久久不吭声。/p
林一席蹙了蹙眉:“不能说?”/p
“这缚魂......是换来的。”/p
林一席追问:“和谁换的?”/p
“和临州城城主。”/p
临州城城主?/p
林一席一愣,脑海中飞速翻找着有关于这个人的信息,相传历代临州城城主都是从不露面,修为和手段更是神秘莫测,阮见应是认识他的,在降玄山的时候就代为送过信,只是......他们究竟是什么时候认识的?/p
浮玉仙门的规矩他还是清楚的,除了下山历练,或是参与各派之间的特定事物往来,门中弟子是不得私自下山的,除非是像师父很忙且很少被管束的蓝木成的弟子,和林一席这样压根儿就没人管的门生,才可能偷溜下且不被重罚。/p
但是像厉言的徒弟或是君合的徒弟,被看管的极其严格,显然是无法肆意违规的,何况阮见应还是一直被束在修则院的门主嫡徒,加上他一贯内向克己的性格,就更不可能经常下山了。/p
所以他和临州城城主应该并没有太多接触的机会。/p
林一席是这样认为的。/p
他忍不住问道:“你和他很熟?”/p
阮见应有些犹豫:“还行......不算熟。”/p
既然不熟,那大概不会有人情的成分在里面,所以....../p
“你是用什么换的他的灵器?”/p
阮见应不说话了,他从一开始就不该回答林一席的问题,越到后面就越无法收场了,他一个普通的浮玉门生和临州城城主有交集本身就是一件奇事,而临州城城主还将稀有的先天自成灵器换给了他,这就更是匪夷所思了。/p
林一席正色道:“阮修,你既然和临州城城主不熟,他为什么会把缚魂换给你?你到底是用什么换的呢?换句话来说,我同你相识这么多年,实在想不出来你有什么可以换来一件先天自成灵器的。”/p
“我......我......”阮见应红着脸垂着头,半响也没把话给接下去,最终只得放弃解释,“能不能换个问题。”/p
“算了,不问了。”/p
林一席爬下床,慢条斯理地穿上鞋子,又不慌不忙的走到衣架前,把早已备好的锦缎衣裳一件一件地往身上套,全程都没有看阮见应一眼。/p
“林肆,对不起。”/p
林一席背对着他,挑了挑眉:“对不起什么?”/p
阮见应自责地垂着头:“我没办法告诉你所有事情。”/p
林一席漫不经心地笑笑:“我也没指着你全盘拖出,行了,不说这个了,既然我都醒了,咱们就先出去逛逛吧。”/p
阮见应一愣,回头看他:“出去?去哪儿?”/p
林一席乐了:“还能去哪儿?当然是逛逛这偌大富贵的江府了。”/p
“你......没逛过?”/p
“没来得及,除了灵堂和百岁居,就去过一次煮雨堂,我重生之后就被江月仁关在这里,没两天就把我送去浮玉了。”/p
话毕,林一席扫了眼一直冷眼瞧着他不做声的末蝶,心里顿时五味杂陈:“你想说什么?”/p
末蝶淡淡道:“没有。”/p
林一席冷冷地瞧着他:“没有你一直盯着我干嘛?”/p
“看你长得好看不行?”/p
林一席半眯着眼睛,眸光凌厉:“以前我也不丑,怎么没见你正眼瞧过我?”/p
末蝶泰然自若道:“以前眼不瞎,现在瞎了眼。”/p
“你!”/p
不等林一席发怒,阮见应直接站起身将仙泣抛了出去,剑身亮起红光的一瞬,末蝶直接化为万千光蝶消失在了眼前。/p
“别理他。”阮见应顿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他被红莲真火烧傻了。”/p
林一席瞥了一眼化回常态的仙泣:“还瞎了。”/p
“一直都瞎。”/p
林一席不想再说,原本明朗的心情因为末蝶的几句话瞬间又变得阴郁许多,他双手轻轻推开了门,温暖明媚的阳光照在身上,驱散了不少冬日里的寒意。/p
阮见应跟在他的身后出了门,轻轻拂袖,为眼前冻得有些发抖的少年加上了一层驱寒结界。/p
虽然天气很好,但看着屋檐上亮晶晶的白雪,林一席还是打了个哆嗦:“我不喜欢冬天。”/p
阮见应微笑着也抬头望向房上积雪:“我知道。”/p
“太冷了。”/p
阮见应轻声重复道:“嗯,太冷了。”/p
林一席笑了笑:“我记得我当初和你结拜的时候,就是冬天,特别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