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天空格外明朗如镜,阳光透过半掩的真丝窗帘柔柔的铺洒在地上,这让这间办公室显得格外明亮舒适。/p
可景薄修坐在他宽大的办公桌前,眼晴盯着一份待签署的合同,就是不能专注于上面的内容,他紧蹙起眉头,菱角分明的脸上有些不耐。/p
自从上次童笑颜拒绝了他的帮助以后,景薄修一直耿耿于怀,他不能理解,既然他们彼此相爱,她却为什么这样断然拒绝,而这对于他只是举手之劳而已。/p
一连几天都没有童笑颜那边的消息,他倒放心不下了。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事?她又怎么样了?/p
越想越烦躁,景薄修唤来了秘书,叫他找人去调查童笑颜最近发生的事情。这对于秘书来说习以为常,便马上就去办。/p
不过多时,景薄修的电话铃响了,景薄修接通,里面传来秘书的声音:“老板,童家出事了!童岳阳进了局子,童云被骗了十万块。”/p
景薄修心中一惊,但依旧镇定道:“我知道了。”挂了电话,景薄修拿起车钥匙便出了门。/p
童笑颜无力的靠在墙上,刚刚店里忙,现在店里总算没有几个客人了,这人虽闲下来了,可脑子里却满是几日来家里发生的逆事,这许多的变故让她倍感身心疲惫。/p
正出神时,一双大手从背后伸出来紧紧地搂住了她,她一惊刚要喊,回头却看见了景薄修那充满关切与深情的目光,目光灼灼,让人感觉到温暖。/p
几天来的委屈再也克制不住,她一下便哭出声来。/p
“别怕,有我。”景薄修温柔的把笑颜搂进怀中,用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发丝。童笑颜嗯了一声,心底那根紧绷着的弦也放松了。/p
这边安慰过童笑颜,景薄修忙着让秘书去打点警局,百般周旋把童岳阳从局子里放出来了,因怕他再惹事非还差人给了童岳阳些钱让他干点正事。/p
那童岳阳得了钱立时两眼放光,忙不迭的道谢,嘴上连连称是,说以后一定洗心革面,再也不干赌博的勾当了。/p
童岳阳拿着一大撂抄票三转两转来到一条小巷深处,眼里闪烁着贪婪的光。/p
他手里拿着钱目光发狠,心想他总算也有翻盘之日了,有了这钱,他一定把之前在赌场输的钱连本带利的赢回来。/p
赌场的阴谋和陷阱,悲哀与残酷也许只有经历过的才能明白,可又有几个置身其中的人能翻然醒悟,更多的是越陷越深。/p
经过几天小打小闹,重返赌场的童岳阳尝到了点甜头,他赌红了眼,这次他想冒回险赌回大的。/p
城南有一处还未拆的棚户区,巷子最深处是块幽静的角落,几辆停在一边,不时会有一些打车或是开着自备车的男男女女到达之后悄悄地上车。/p
车满之后又会悄悄地一辆辆分头开向深山中的赌场。窖主的小车开道,通过手机向后面车辆报千安全情况,车上人有喜有哀,路上吵吵闹闹。/p
押车的是个满脸横肉的彪形大汉,若无其事的用牙签抠着满是烟渍的牙缝,漫不经心地看着一车的男男女女。/p
童岳阳挤坐在人群中,心里忐忑不安,之前景薄修给的钱只剩下五十万了,这下他全带来了。他想赢钱,要做把大的,把下半辈子的钱全赌回来。/p
童岳阳骂骂咧咧,小声道:“老子豁出去了,管不了那么多了,舍不出孩子套不回狼。”/p
圈儿里赌大的都知道,位于城南雷山深处的这个赌场由来已久,因着开场的有黑社会背景,老大跟白道也有关系,黑白通吃,无人敢管。/p
望风看场子的都为社会上的一些无业混混,赢了还得给看场子的一笔不匪的小费。赌桌的周围有专门放高利贷的男女,他们身上都带有几万到十几万的现金或美元。/p
这是这里的大致情况,是童岳阳这次来之前跟混混们套近乎了解到的。/p
他一心只想着赢钱,赌大。来到这里便也和赌徒们一样,赌红了眼,可没过多久便输个精光,可是已赌上瘾,没过多久便再次欠下巨款,当他还要再赌的时候,打手却直接将他带到密室。/p
童岳阳这才清醒了过来,这时才听见外边脚步纷乱人声嘈杂,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再后来就听见高一声低一声的哀嚎,听着十分瘆人。/p
童岳阳这时有点头皮发麻,后悔来这儿了,他连忙说道:“我还有钱的,只是在家里,你等我回去……”/p
那老板便使唤一人,叫他跟着童岳阳前去。那人见童岳阳不动,一幅被吓傻的样子,于是冷冷的说道:“还不走,愣着干嘛。”/p
童岳阳被那人虎背熊腰的样子吓住,连忙点头哈腰的说道:“走,马上走。”/p
童岳阳出去之后慌的不行,见他一直跟着,自己又身无分文,想来想去便想着只能回家找找看有没有什么积蓄。/p
两个人乘着车来到童岳阳的家里,那人看了一会儿,将地址记住。而童岳阳自然是不能让这人来到自己家中,便好说歹说劝住这人在外头等着。/p
那人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想着在这里守着他也逃不了,便同意了下来。童岳阳这才舒了一口气,于是便自己在家里翻找着。/p
首先是床头,然后是柜子,童岳阳手忙脚乱的找着,他翻箱倒柜都没有找到一点钱,可是那人还在外面虎视眈眈的等着,而在他急得冷汗直流的时候,突然间听到声音:“你在干什么?”/p
童岳阳一惊,差点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