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朵儿面色一变，“潘凌叔叔，你是不是和海怪契约了？”/p
那边没有声音传来，潘朵儿焦急，“你这样寿命会变短的。”/p
“朵儿公主，你还太小。”/p
牺牲是因为值得，那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弟弟，就这么死在自己面前，她怎么能懂得这种痛。/p
“啧啧，好感人呐~”/p
这时，水下忽然传来不应景的笑声。/p
潘凌目光如刀，猛地看去。/p
灰笙坐在白色的车顶上，随意地拍打着鱼尾。/p
脸上的笑张扬邪肆，有些刺眼。/p
“你是谁？”他怎么没见过这个人鱼？/p
灰笙嘴角的笑容散漫，眉眼弯了弯，“好巧，我也不认得你。”/p
潘朵儿看见灰笙的鱼尾，愣愣的回不过神。/p
“艾殅，为什么你会有鱼尾？”/p
灰笙含笑，眉眼藏着邪性，“小傻瓜，我是人鱼啊，看不出来吗？”/p
潘朵儿迷茫了。/p
人鱼的话，为什么身上没有法力的波动？/p
那张脸……明明长得和她侄女一样，但给人的感觉一点都不一样。/p
她侄女寡言冷淡，但艾殅……邪气又撩人，分明是个男孩子。/p
“让外围水流不受控制的是你。”潘凌面色极冷。/p
能控制一辆车浮在水面上，必定不是泛泛之辈，可她阻碍自己，又不是认识的人鱼，潘凌对灰笙充斥警惕和敌意。/p
“才发现啊。”灰笙从车子上滑下来，眼睛扫过海怪，欣赏潘凌神情片刻，“啧啧，这如临大敌的表情~”/p
“你站哪边的？”/p
“这种问题问了也是白问。”灰笙目光略过他，坐着水流来到海怪面前，“八只触手，还挺可爱。”/p
潘凌对灰笙的感官十分不好，说话语气完全不把人放眼里，一点也不像一条人鱼。/p
“你的海怪在哪，直接出来吧。”/p
灰笙耸肩，“你误会我了，我可没有什么海怪。”/p
“不可能！”没有海怪帮忙，怎么可能能抢他掌控权。/p
“不过嘛，我对你这只海怪倒是有些兴趣。”/p
就是长得大了点，不过听说人鱼的法力能让海怪缩小跟随。/p
“你想干什么？”潘凌顿时警觉，手拍在海怪的皮上示意它避开灰笙的触碰。/p
但诡异的是，海怪居然没理会他的示意，还主动伸出触手和灰笙握着。/p
“你在做什么。”/p
海怪抖了抖，把潘凌抖了下来。/p
“啧，我说过了，知道我站哪边的毫无用处。”灰笙笑容邪中带着魅惑，妖得不行，也越发引人移不开眼。/p
她手指一抬，水流便卷起潘凌，送到她面前。/p
原本掌控全场的潘凌在灰笙面前竟不堪一击。/p
眉眼含笑，带着说不尽的好心情，在潘凌耳边说道：“就像，我从来没打算劝你收手一样。”/p
说着拍了拍海怪的皮，海怪顿时张开嘴将水都吸进口中。/p
在这个位面，精神力决定一切。/p
灰笙故意帅气地回了个头，给舒绛比了个一切ok的手势。/p
瞧瞧，这不就解决了。/p
【嗯，就是这做派有点像反派。】祁言绷着小脸在人看不见的系统空间里看完整个过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