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锦顺着靳相容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p
“那男人几乎天天泡在这赌坊里,就连夜里都不肯走,因为他赌博成性,为此连自己的亲姑娘都卖到妓院里,那姑娘性子烈,打死不从,跳了河死掉了。他媳妇因为受不了刺激,一病不起也死了,所以他现在是家破人亡,输的就剩他那一身破衣裳啦。”/p
“什么?”暖锦一惊。/p
“再看那边穿蓝色衫子的,他儿子得了重病,没银子治病,他就想靠赌来筹银子,结果呢?连唯一的一点银子都输没了,现在不敢回家,妄想在这里碰运气翻盘,要不了多久,八成也是个家破人亡的结局吧。”/p
暖锦吸了一口冷气,还没来得及消化,靳相容又指了指另一个人:“再看那个人,穿的干干净净,一副书生模样的,他来也不是赌的,他来这里是为了找人。他小时候因为他爹嗜赌,把他卖给了城里大户人家做书童,自此以后他爹便音信全无,书生长大成人后想要找亲爹,就在临安城里的赌坊天天等着,俗不知他爹几年前因欠了赌银,叫人砍死在胡同口了,听说死后无人收尸,被野狗叼食了。/p
“还有那个人,坐在角落的那个,他一不赌、二不找人,他是来打探消息的,赌坊里人多口杂,是最能打探出消息的地方。”/p
暖锦简直要大开眼界了,原来看上去差不多的人,背后却有这么离奇的故事。/p
她一时有些消化不了,只是望着楼下形形**的人们发呆。/p
靳相容也不急,饶有兴致的等着暖锦回过神来。/p
“那你呢?”暖锦回过头去看他。/p
靳相容正端着茶看热闹,那茶水未动,已经凉了:“什么?”/p
“你为什么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