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未必。”/p
一直没说话的顾局长开口了。/p
厉清婉愣了愣，勉强笑道：“顾局叔叔，您这是什么意思？”/p
这句话厉川不能问，否则可能会得罪对方，而由厉清婉问出来，她年纪小，顾局长不能和一个小孩子计较。/p
顾局长也的确没有计较，更没有理会厉清婉，他依然面无表情的，将手上的资料递给厉川：“厉总，你看看这个。”/p
厉川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p
他伸手接过。/p
目光从上而下一扫而过。/p
忽然定住。/p
脸色微微一变。/p
顿了一下，他一页页翻过，飞快翻开起来，直到最后一页，他的脸色已经沉了下去。/p
厉清婉发现不对，凑上前去，问道：“爸爸，怎么了？”/p
并不需要回答。/p
她也已经看到了。/p
这些交易记录上的签名，不是慕绯倾，而是慕怀幽。/p
厉川呆然而立，慕怀幽施施然拿回了交易记录。/p
云冀野忍不住好奇，走到对面慕怀幽旁边看了一眼，见到交易记录上的签名，心中微微惊讶。/p
他回来，将情况轻声和慕胭萝厉乘浪说了。/p
慕胭萝也有些惊讶。/p
交易记录上的名字可能是慕绯倾，可能是慕家主或者慕绥之，但绝不可能是慕怀幽啊。/p
她抬眸看了眼脸色难看的厉川，低头开始发短信。/p
——如果交易记录是伪造的，会被查出来吗？/p
云冀野很快发来了回答。/p
——妹妹放心，这不是伪造的，慕家和制作这些仿品的大师很熟，交易记录可能是请大师重新准备了一份。/p
慕胭萝看到短信，微微悬起的心放下了。/p
那边，慕怀幽淡淡道：“厉总，公了还是私了？”/p
“爸爸......”厉清婉慌张地抓住了厉川的袖子。/p
厉川抿抿唇，沉声道：“把东西还给他们。”/p
说完，他向顾局长和季副局长欠了欠身，道：“今天给二位添麻烦了，我找个时间请二位吃饭，算作赔罪。”/p
季副局长道：“厉总客气了。”/p
顾局长没有说话。/p
在厉川和厉清婉即将走出门的瞬间，慕怀幽忽然道：“看来厉总是想公了了。”/p
厉川愤怒回头：“东西已经还给你了，你还想怎么样？”/p
慕怀幽道：“慕小姐和云少刚才已经指出了调换和缺失的部分。”/p
被点名的两人悠悠应道：“是的。”/p
云冀野：“宣纸被换成毛边纸，冷暖玉棋子被换成普通棋子，当代书法大师姜先生所写纸扇被换成tb纸扇.......”/p
慕胭萝接话道：“还缺少一块墨，供御兔毫金丝盏碎了一个，首饰缺了好几件，妆奁上的宝石也被扣下来了。”/p
慕怀幽点点头，又看向厉川：“厉总却说东西都已经还了？”/p
厉川咬牙，忍下怒气，对厉清婉道：“去打电话，让你妈妈把东西全部拿过来。”/p
厉清婉手指紧了紧，犹豫道：“宣纸和墨......妈妈都用过了，纸扇撕坏了，首饰......首饰前几天妈妈出门聚会，送了几件给......给......”/p
厉川脸色铁青，重重甩开厉清婉的手。/p
厉清婉一个趔趄，晃了晃，但再不敢靠前。/p
“既然厉总还不出来了，那就用钱补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