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您回来了!”/p
白科从外面一回家。/p
就听到后面一屋内传出玉器摔碎噼里啪啦声音。/p
“怎么回事?谁在内院。”/p
“那个……”/p
佣人不敢大声说出来。/p
不用想,就知道是宝贝女儿白意在发脾气。/p
整个宅院时不时传来哐当声。/p
白科匆匆加快速度赶去小院踏进门槛,满地都是碎裂的瓷器和玉器,使劲拍着大腿。/p
这些都是白花花的银子,高声:“别砸了,别砸了!”/p
黄子女子高高举起一只精致的汝窑天青釉洗,正要往地面砸。/p
几名贴身婢女努力拦着,劝说得厉害。/p
这要是砸了她们也就完了。/p
“住手!”/p
“这可是无价之宝啊,你……你给放下。”/p
“不放!”/p
怎么这么犟?/p
天啦,快要崩溃了,好不容易得了那么一点家产,就被这个败家女这么作,那还得了。/p
“简直是胡闹。”/p
“……呜呜呜……爹爹不疼意儿了。”/p
“哭什么哭!”/p
白科赶紧踏进门槛,怒吼一声:“你砸下去试试?”这手指都已经捻成拳头了。/p
“还不把小姐手里的东西拿下。”/p
几名婢女对视一眼,赶紧夺过汝窑天青釉洗,放在博古架。/p
黄衣女子才不管这么多,手里没动作恶狠狠跺脚,随手将都承盘上面的水果点心撒落一地。/p
尤其得知唐家大小姐斗被甄选带走了,更是气不打一处。/p
还把身边的桌椅板凳也砸了个稀巴烂。/p
“你……改改这脾气。”/p
“改不了。”/p
还有理了。/p
“放不放?”/p
“不放。”/p
白科听了实在是气得不行,慌忙上前给了黄衣女子“啪啪”两耳光。/p
白意被打蒙了。/p
“爹爹,您怎么可以打我?”/p
“气死我了,你,你个不孝女,是不是要将整个府邸砸个干干净净,让我和你娘亲喝西北风是不是?”/p
“我……哇哇哇……”/p
黄衣女子捂着发红的脸直接蹲在地上,小脸埋在臂弯,哭得撕心裂肺。/p
呜呜呜……/p
啧啧啧,比一两岁稚儿还能哭。/p
大概嗷嗷两刻钟,哭声才逐渐喑哑削弱。/p
白科耳根子都要捂肿了,平常太宠她,导致现在无法无天,整日游手好闲,无所事事,哪有一点点大家闺秀的风范,让她学女红不学,读书更是气走七八个先生了,总之一大堆臭毛病。/p
看着这个白意十分不悦:“哭够没有?”/p
黄衣女子抬起红肿的脸,哽咽着:“爹~为什么那个贱种不在城里,她还能有资格提为侧妃人选之一啊,凭什么?/p
她哪有白意长得好看,又漂亮,这才在白家待多久,该不会被人谋杀了吧,说不定是跟哪个野男人跑了。”/p
“这种没影的事别这么八婆。”/p
“我哪里八婆了,我都听说了,他们为什么就不可以把这个机会直接给我白意,我才是白家嫡出大小姐。”/p
还在做梦呢。/p
“唉,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p
白科也是从白府主家回来,还不是一肚子气。/p
黄衣女子又一次哽咽着,语气却十分坚定:“祖母为什么都听他们的,祖父一直是我们的祖父,凭什么叫叔祖父!这份荣耀属于我,也只能是我的,我要是得不到,那个贱种也别想轻易得到。”/p
白科摇头叹息:“你娘亲还留在白府了。”/p
“是不是意味着我就有资格有机会在那些世伯世叔面前据理力争了。”/p
“意儿啊,别这么激动,实在不行,我们还有一条路可以走。”/p
“爹爹,您这话是什么意思?”/p
“我们可以提前做好偷梁换柱的准备。”/p
黄衣女子听到这个主意突然沉默。/p
整个白府的佣人这大半年都在找那个盛语嫣,都是有目共睹的,找不到还好说,若是找到了,她可就完全没有机会了。/p
不行,眼下必须做两手准备。/p
她爹爹说的对,另辟蹊径。/p
半晌,黄衣女子轻声:“爹,我觉得有必要提前去新城。”/p
“为何?”/p
“这样我留可以提前混进皇宫啊。”/p
“你可别忘了,那地方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新后可没那么容易糊弄,你能行吗?”/p
黄衣女子勾唇笑了笑,只要有银子有手段没什么人是搞不定的。/p
说到玩手段,她白意那可是一等一高手。/p
“山人自有妙计。”/p
“呵呵,真有你的,说来听听。”/p
一通发泄,现在倒是冷静不少。/p
黄衣女子让她爹爹附耳过来。/p
白科听完眯了眯眼睛,意味深长:“去是可以,我就有办法拖住那一家人。”/p
“爹,那我们要不要也派人去寻找啊?”/p
白意微怔。/p
“你当你爹银子多得没地方花?还有那么大的好心?不过做做样子就行。”/p
“那我现在去一趟唐家。”/p
“你是想通过唐家人拉拢唐心?”/p
“不错。”/p
“小心唐海那只老狐狸,以前谷王来鹤山郡,他可是主动带人投诚,才有如今的地位。”/p
“爹爹放心吧,意儿自有分寸。”/p
黄衣女子面色匆匆,离开了小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