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宇轩知晓谷一一喊疼,就会躺不住了,嘴角轻勾,有些心疼又有些无奈,笑道:“谷一,你今天现在怎样了?”/p
谷一学着大家闺秀似的,矜持应声:“多谢少主关心。”/p
辰宇轩上前低首道:“你看你,又感动了吧,要不,你就诚心一点,挤几滴让我看看。”然后掩嘴一笑。/p
谷一闻言心中咯噔一声,一大佬爷们转眼竟然不敢看他家少主了,竟然脸红了。“呃呃……”他心里想着快点好快点好,咋就这么慢呢?/p
都躺三天感觉都快发霉了。/p
这主仆相视而笑,莫逆于心。/p
东方月初一进门看到这一幕,面容微亮,不由催促,道:“轩儿用食了,一会菜凉了不好。”/p
“嗯。”/p
辰宇轩走之前满面笑意逗谷一,使得谷一蹙眉更加惆怅,要是知道事因由谁而起,一定要报了此仇,结果可想而知了。/p
吾闻明主之爱,一颦一笑,颦有为颦,而笑有为笑。/p
不过谷一一见到夫人微笑不语。/p
东方月初走到他床沿,示意卷起裤管,于是拿出一个小匣子,在矮墩上摆出几个瓶瓶罐罐,温声道:“谷一,你这伤恢复不错,莫要碰水,再过一两天就完全好了。”谷一从来没有享受这么好的待遇,更是微微点头,夫人又指着他身旁的一堆脏衣服,“这些衣服,一会让慧娘洗了。”/p
谷一下意识的有些不好意思:“夫人,我,我可以下地活动了。”他可不想当病人,一个个看的很紧,做些力所能及的反而这也不让,那也不让。/p
何必这么急,先养好伤。/p
东方月初抬头,一边擦药一边包扎,闻言一愣,随即气得冷笑道:“行了,我知道你着急替轩儿着急,早几天来的那位公子,你去木马客栈打听一下。”/p
谷一原本打算自己亲自去一趟,好在那两个兄弟够义气,就像消息带给了他。/p
“夫人,那位玄公子好像出门了。”/p
东方眼底闪过一丝讶然,立马叫了谷一,低声道:“你……你什么时候出门了。”/p
她们生活不需要如此急促,许多时候,总是习惯性地否认了生活。/p
认为它辜负了自己,觉得生活很苦,活着是负罪。/p
内心便更觉得苦痛了。/p
假如你觉得自己很卑微,渐渐地你真的卑微了;假如你觉得自己很哀怨,渐渐地你真的无可救药地成了怨妇;假如你觉得自己很可怜不能被人懂得,渐渐地你真的成了这世界的可怜人。/p
她们是襄阳王朝的人,不是来乞讨的。/p
谷一见夫人如此紧张,哂笑挥手:“呵呵……不是我……不是我……是托了他们。”/p
这才知道,谷一就是闲不住,辰夫人沉声道:“伤还没有好,就不要乱动,弄巧成拙了不好。”/p
“哦……”/p
“行了,这会天气不错,适当的活动一下,切莫动武。”/p
幸好伤的不是骨头,东方月初还是略懂一些药理常识的。/p
“谷一,你瞧本小爷的这套五步拳怎样?”/p
谷一躺在睡椅上早就注视着一举一动,有些意外,恭敬地道:“少爷,你什么时候学会的?”/p
“这需要教吗?不就随手翻看几页《先天真气》而已。”/p
辰宇轩见谷一迟疑了一会,眼珠一转,可神气了,不由得幸灾乐祸的捂住嘴笑:“你呀,快点好起来,要不然没人陪我对打了!”/p
于是故意上去,拧了拧谷一的鼻子。/p
谷一端起半杯茶,温声对辰宇轩道:“可这一共十层啊?”/p
辰宇轩耳闻正言,胸有成竹地道:“那有何难!勤能补拙。”/p
“据说,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是故虚胜实,不足胜有余。”/p
“其意博,其理奥,其趣深,天地之象分,阴阳之候列,变化之由表,死生之兆彰,不谋而遗迹自同,勿约而幽明斯契,稽其言有微,验之事不忒,诚可谓至道之宗,奉生之始矣……”/p
“少爷,少爷当真要学啊!”/p
“谁跟你开玩笑了,你看你这次……还不是意外了。”/p
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p
小少主真坏,又开始揭他伤疤,随即将头扭向一边。/p
“那好,每日子、午、卯、酉四正时,找一阴气重的地方,最好为四高中低。面北而坐,五心朝天,静心绝虑,意守丹田,到一阳初动之时,双手在胸前合什,指尖朝前。引丹田之气沿督脉上行,任脉下归丹田。/p
如此待小周天三十六圈。/p
由慢至快。/p
气归丹田后,双掌前推,掌心向前,掌指朝天,真气随之行至两掌。/p
双掌指下垂,掌指朝下,掌心朝下,迅速收回,左手掌心对准气海穴,右手掌心对准命门穴,真气随手式成螺旋状贯入气海、命门两穴。/p
汇于丹田内。/p
对对对,就是这样,如此意守下丹田一柱香的时间……”/p
“啊……疼疼疼!”谷一一激动,忘了膝盖有伤了。/p
“你怎么样啊?”/p
“没事,没事。”/p
辰宇轩显然吓了一跳。/p
秋日午后的阳光风里随影流动,在如思念一样深邃的秋日天空里流动,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真正雁过无痕了。/p
至此而阴阳适中,当秋之半也。/p
这上齐国的秋似乎要短促许多。/p
“好了,你们两个不要练了。”东方月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