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看见南州拎了只猫回来,眼波流转,继续对镜勾勒眉毛。/p
“抢的?”/p
南州想了下,回道:“算是吧。”/p
“你也算终于带回来个还算能听的消息了,”娇娇始终觉得眉毛不对称,把笔一搁不想再画,“小州州,你说我这镜子是不是没上一面好看。”/p
她面前就是一面很普通的化妆镜,南州道:“镜子再好看也比不过照镜子的人。”/p
“呵呵,就你嘴甜,不过镜子还是该好看些,小州州,你去人间把那面镜子找回来吧,”娇娇摸摸指甲,“带刺的玫瑰总比假花好。”/p
南州眼里闪过深意:“是,我现在就为您去找。”/p
“嗯,但也别忘了正事,我可不想最后带出个废物来。”/p
娇娇瞧看他,美目含情脉脉又最是无情。/p
他连忙道:“南州明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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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茶这天抓了只不听话的大鹅。/p
翅膀老得劲的扑腾,「鹅鹅鹅」叫个没完,生怕人不知道它是只鹅似的。/p
她正盘算着宰了喂虎,碍事的就来了。/p
火球不停歇的朝她射来,连茶完全不懂南州这种越挫越勇的受虐特性。/p
她也没那个耐心跟他耗,一把抢过他那把枪,直指他的脑门,眸子森冷而幽寂。/p
南州端着清傲,强撑着死盯她,微微有些发怒。/p
“你还真是有毅力啊。”/p
很不巧,她最不喜欢这种品质,尤其是在和她有关的时候。/p
南州捕捉到连茶眼里的讥讽,面色更冷:“我今天来不是和你抢亡灵的,麻烦你把我老师的镜子还给我。”/p
“什么镜子,我这哪有镜子。”/p
连茶什么表情也没有,要不是南州亲眼看见过她拿着那面镜子,怕是很难分辨出她是不是在说谎。/p
“就是你口袋里的那个,三菜,你还是识趣些吧,你打得过我不代表能打得过我老师。”/p
南州其实想不明白她怎么突然变厉害了。/p
也许是她的大天使教她的,又也许是别的什么秘术。/p
但这不重要,他确信她不是娇娇的对手。/p
连茶看着南州仗势欺人的样,内心不屑,手却去口袋里摸。/p
“你老师好像是很厉害。”/p
南州见到她手里的镜,神色一喜,接话道:“当然。”/p
“那看来只能把你交出去了,真可惜,还没听到那个词呢,要是听到了,指不定还会想拼一把。”/p
连茶的脸正对着镜面,镜能清楚的看见她略微上扬的唇角。/p
镜:“……”草!/p
这个黑心眼的天使就是在趁镜之危!/p
镜一想到又要见到那张讨厌的脸,脸的主人还一天二十四小时都要举着他,还会用矫揉做作的嗓音问一些恶心巴拉的蠢问题。/p
他就自然而然从心底发出来的厌恶。/p
是视觉和听觉的双重折磨,不,他也很反感被那双腻滑的手碰。/p
出卖灵魂跟这些比起来简直不要舒坦太多。/p
南州伸手去接,指尖刚要碰到,就听见了声「主人」,从镜子里发出来,像是十四五岁男孩子的声音,脆生生的,带着些不易察觉的不自然。/p
镜子瞬间离他远去,她收回去了。/p
“看来他舍不得我,那我只能满足他了。”/p
连茶是看着南州说的,镜却觉得她淡漠的视线正直勾勾的盯向自己。/p
他本来就臊,现在更是控制不了过于怪异的情绪。/p
镜对这些情绪很陌生,潜意识选择了逃避。/p
南州对连茶的突然变卦很不满,直接上手,试图把近在咫尺的镜抢过来。/p
“三菜!别不自量力!”/p
连茶本来在看见镜害羞的闭镜了,心情大好,听见这话眸色又是一沉。/p
她躲开南州的手:“我觉得这句话你该送给你自己和你的老师。”/p
清冽的声音像是寒天里的冷风,字字刺骨。/p
南州鬓角冒出虚汗,手上招式却更加凌厉,一急之下还调用了微弱的神力,有种誓不罢休的壮烈感。/p
连茶可没有神力,毕竟三菜名不虚传。/p
但她有枪和老虎,应付起来不算吃力,并一直处于上风。/p
这场架打得比以往久,南州很快意识到她是故意的。/p
她并不急着回击,反倒很有闲情逸致的看他调动神力,然后,打了场空。/p
南州自认被彻底看不起,气愤不已,打得更狠,露的破绽也越多。/p
砰——/p
重物落地,参天大树应声折断,满地尘埃,一时尖叫四起。/p
天使之间的争斗最终以一棵树的牺牲而告终。/p
连茶居高临下,满脸漠然,摔在尘埃里的南州过分狼狈,篡着拳头不服气的瞪她。/p
这大概就是什么天之骄子的通病吧,绝对不会认输。/p
连茶只觉好笑的勾了唇,拍向老虎的脑袋:“别看热闹了,走,开工。”/p
老虎:“……”/p
连茶走后,南州忍着剧痛爬起来,胸腔里有怒火在翻滚。/p
他强压下去,拍着小翅膀往反方向飞。/p
镜子他是一时半会儿拿不到了,必须先去做正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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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茶用手指骨敲敲镜面:“出来。”/p
她等了会儿,没动静。/p
“行,我还是把你交出去吧。”/p
连茶作势往回飞,镜面还是一片银色,她皱眉,看向边上的老虎。/p
老虎一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