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一间琉璃药房,专门用来制药用的,里面隔成两间,再布置一张干净的床,还有这,光亮要充足,你能做到吗”?鬼谷子拿出自己早已经画好的图纸问道司无,这个时候也只有司无才能做到。/p
刚进门的关心看到这一幕便将活主动揽在了自己手里,这几日她一天要来两趟,为了屹然的事情颇为上心,如今只要是能救屹然,一间琉璃屋子又算得了什么。/p
于是关心刚来还没有待多久便转身走了出去,她必须抓紧时间,屹然的状况一天比一天要糟糕些,时间便是生命,她不能耽搁。/p
翌日,在温暖的阳光的照耀下,一座白色的琉璃药房散发着温和的光芒,关心竟然让人一夜之间便建好了这座琉璃房,让人更为感动的是,她准备好了所有可能用到的药品,里面还放了四颗超大的夜明珠,专门为鬼谷子夜间制药准备的,定是花费了不少的功夫。/p
屹然看着这间琉璃屋子她突然有些明白师父的用意,他老人家从前便一直不提倡给病人割肉刮骨疗伤,若不是亲眼见自己曾经为一只受伤的兔子用此般方法治好了腹部的肿瘤恐怕他也不敢在自己的身上冒此次风险。/p
“好了,我们回去吧!这里交给师父”!司无见屹然似乎又没了精神,她如今身体这般柔弱,切不能再受了风寒。/p
“嗯”,屹然正回着话便已经在司无的怀中沉沉的睡去。/p
司无望着眼前有气无力的屹然,他的心就像被刀子剜了一般疼痛,也不知道时林那边怎么样了?自己的师父那边是最后的希望了!/p
“司无”!伍子文进门便看见自己的徒儿抱着屹然一副颓然的样子,从前他的母妃骤死便给了他莫大的打击,如今,这个姑娘比他的生命还要重要,他的眼里只有心疼。/p
“师父,你终于来了!你快帮我看看屹然!”司无用着几乎恳求的语气问着自己的师父,他的眼神里全是期待。/p
伍子文在屹然的眉间轻轻的触了触,那绿色的蛊虫立刻就从肉皮上凸显了出来,可用手触摸它却是像会隐身一般立刻不见。伍子文行医这么多年不是没有见过蛊毒,只是像如此诡异的却是少见。/p
“你先将她抱回去休息”!伍子文对司无说道,他也没有万全的办法,蛊毒已经侵入人体太久,与屹然的血肉已经快要混为一体,想要彻底将其拔除确实不易。/p
司无听伍子文说道便知道自己刚刚有些过于着急了,如此诡异的蛊虫,他得给师父一些时间才好。/p
“哎,等等,这是什么”?伍子文望着那间洁白的琉璃房问着司无。/p
“这是屹然的师父专门用来研制解药的屋子!师父可以进去看看,说不定你们二人一起会有想不到的成效”!司无解释着,若是师父和鬼谷子师父联手不知道尚有希望否,但总该试一下。/p
伍子文听罢摆摆手示意司无先走,自己则去了琉璃房的方向。/p
明亮的琉璃房中,一个须发皆白的男子在里面来来回回的忙碌着,一会儿在这个罐子里捣捣,一会儿在那里闻闻,伍子文看着那个背影,思绪回到了从前,那时候他们师兄妹总共三人,他的师弟便经常钻在药房里就是这般的认真,仿佛什么事情也不能将他打搅一般。/p
鬼谷子认真的钻研着解药,突然眼前一黑,他抬起头来竟然看见了那个他许久未见的声音。/p
“师兄”!/p
“师弟,真的是你”!/p
鬼谷子和伍子文同时开口。/p
而后两个人就那么站着,谁也不再说话。终于,伍子文忍受不了这样的场面,终是他先开了口,他的这个师弟性子倔,从前他就不介意,现在便更不在意。/p
“师弟,这么多年你都去了哪里?过的可好”?伍子文问道。/p
鬼谷子有一瞬间的怔愣,但还是开了口,看样子他便是司无那个臭小子的师父了,如今自己的徒弟还有恙在身,他便不跟这个人计较,他还需要这个人的帮助呢。/p
“我挺好的,师兄收的徒弟倒是不错,能娶了我的徒儿算是他的福分,师兄既然来了便来给我帮忙吧!你的锁魂针正好能派的上用场”!鬼谷子语气并不那么好的邀请到,师妹的事情他还是有些疙瘩未曾解开。/p
伍子文尴尬的笑笑,穿上旁边备好的药房专用服,想不到过了这么些年他还在埋怨自己。/p
夜色渐渐的深了,伍子文打从进了药房便没有再出来过,中间的饭是画骨送进去的,没有人去打扰他们,也没人敢去打扰他们,生死攸关的时刻,每个人都变得默契十足。/p
又一天过去了,朝阳还是像往常一样无情的升起,对于生命进入倒计时的屹然来说,这温暖的阳光似乎也变得冷漠起来,她的双颊已经感受不到那份温暖。/p
画骨摸着屹然那头乌黑的长发,一遍又一遍,似有千言万语情要与其诉说,屹然知道那一遍遍的动作里全是画骨的疼惜与不舍,很快那些乌发将要变成银丝,就连此刻这般憔悴的容颜也终将染上皱纹。突然,画骨的手顿了一下,那耳侧竟然已经有了一缕银发,她巧妙的将其隐在了发髻之下,看来,毒发的速度比他们想象的更快,只是不知道两个师父那里到底能不能有所进展。/p
鬼谷子望着手中的药丸,他既紧张又期待,眼下他是研制出了一种药。只是,这种药治标不治本,一粒药丸可保屹然三天的正常人日子,可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