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沈听先是惊讶,然后迅速的放下了手中的剑,面无表情的看着白其刚,不冷不热的态度,心中却紧张起来,“父亲,你是来阻止我的吗?”/p
白其刚并未回答径直走了过去,将茶杯放在桌上,不紧不慢的坐了下来,一声叹息,“我知道,你一直将过去那件事放在心上,可我也是为了你好。”/p
白沈听心猛地一跳,捏紧了拳头,“魏之在哪里?”/p
“不听话的人,自然是处置去了。”/p
处置?!白沈听一愣,随即很快回过神来,一拳捶在桌子上,眼中布满了红血丝,“你把魏之怎么了?!为什么你从小到大都是这个样子,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白沈听越说越感到手足无措,身体剧烈颤抖起来,眼睛死死的盯着白其刚,眼中充满了怒火。/p
白其刚淡定的看了一眼白沈听,丝毫不觉得自己有错,“死不了,我说过了,你只要乖乖听话,就不会伤及无辜。”说完后又从怀中拿出一张纸来,铺开在桌子上,“这个就是江晓白是吧?”/p
白沈听紧绷的心好不容易放松下来,在看到江晓白画像的一瞬间,又恐惧起来,瞪大了双眼,恐惧的看着白其刚,“你到底想干嘛。”/p
白其刚面无表情的收好了画像,站起身来,带有威胁性的俯视着白沈听,“白家就你这么个长子,做事情前要想清楚,不要只为了一时冲动而去行动,我不会动她,前提是你要学会听话。”说完后不等白沈听的回答,便转身走向门口。/p
一瞬间,哑巴的死亡,江晓白的笑脸,魏之的话语出现在白沈听脑海里,让白沈听陷入纠结。就在白其刚走到门口之际,他做出了决定,这一次,他一定要反抗到底。/p
“我不会再做父亲的人偶了。”/p
白沈听说完后走向门口,从白其刚身旁擦肩而过,步伐坚决果断。白其刚愣在原地,看着白沈听离去的背影,心中大惊:怎么会这样?到底是哪一步出了错,才让沈听如此抗拒我?/p
白沈听问了侍卫知道魏之被关在柴房后,迅速赶了过去,看见完好无损被绑在柱子上的魏之,急忙过去解开了绳子,白沈听心有愧疚,低声说道:“抱歉魏之,我连累你受罚了。”魏之吐出布团,面露笑容,“属下什么事都没有,少爷不必这般。”/p
松绑后的魏之理了理衣服,张了张口,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白沈听见状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我给父亲坦白了,你不用再说什么来劝我了。”魏之听后急忙摇了摇头,挥着双手否认。/p
“不是的,属下是想说,大人其实也是为少爷着想,属下永远跟随少爷。”魏之所完后傻笑一声,白沈听也不在说下去,紧跟着笑了一声,用温柔的口吻说道:“走吧。”/p
“是,少爷。”/p
······/p
马车摇摇晃晃的驶向凤都,江晓白内心却不安了起来,心莫名其妙的躁动起来,从出发时,她就感觉到危险,内心煎熬,不知道这次带上哥哥到底是不是正确的行为,不安害怕着。/p
江伯言瞬间看穿了江晓白不安,拿起车桌上的葡萄,曼斯调理的剥起皮来,轻柔的说道:“晓晓,别太担心了,来,吃个葡萄吧。”说完便将葡萄递了过去。/p
乱七八糟的担忧被打断,江晓白看着晶莹剔透的葡萄,内心安定了几分下来,结果葡萄吃进嘴里,甜甜的笑了起来,“谢谢哥。”/p
不能让哥担心。/p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江晓白没稳住一下子身体往前倾去,刚刚扶稳就听见外面传来车夫的声音,“小姐,有人拦路,说是你的朋友。”/p
朋友?白玉兰?江晓白一脸疑惑,提起裙边就要下马车的样子,被江伯言一把拦住,“还是我去看吧,你坐着就好。”江伯言脸上藏不住的担心,生怕外面是匪徒,逗得江晓白笑出声来,拍了拍江伯言的肩膀,“放心吧,不会有什么事的,既然说是我的朋友,自然是我去看看的。”/p
江晓白说完就拉开车帘走了出去,抬头一看,才发现是白沈听在旁边拉着马绳站着,心突然间就像漏了半拍一样,连呼吸都停住了,呆滞的看着白沈听,心中惊讶,“怎么是你?”/p
“好久不见。”/p
白沈听激动的说出这四个字,心中感慨万千,许久不见,你好像又瘦了些。/p
两人都没在开口,空气中一下子就安静了起来,两人长久的对视了一眼,终于江晓白收回了情绪,垂下眼眸,不冷不热的问道:“好久不见白少爷,不知拦下我的马车是什么事?”/p
白沈听早就猜到江晓白的反应,也不气馁,反而笑容更盛,玩着手中的扇子,又变回了以前玩世不恭的样子,“自然是有事给你说,我也要去凤都,来给你说一声,我就住在龙泉客栈,有事随时来找我。”/p
风吹过江晓白的脸庞,冰冰凉凉的,白沈听的衣角随着风扬了起来,一身白衣显得整个人柔和起来,江晓白心中惊讶,面上却不为所动,面无表情的看着白沈听,不满的仰起头,“能有什么事,不劳烦白少爷了,告辞。”/p
不等白沈听回答,江晓白就心虚的低下头,匆忙转身赶回了马车内,江伯言见江晓白脸微微透红,一脸疑惑,“晓晓,你脸怎么红了,发生什么事了?”/p
江晓白尴尬的捂着脸,慌张的左顾右看,声音带着颤抖都不知道,“没事没事,就是一个朋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