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你不是找我吗?我在这!”/p
云泽拖着受伤的腿,跛着脚从柱子后走了出来,白玄月这才看见他浑身是血,衣服被用利爪抓成了一条条破布,衣服破开的地方,皮开肉绽,血肉模糊。/p
君惊澜身形一顿,转过身便朝着云泽飞奔过去,一边发出野兽的嘶吼声。/p
云泽因为受了重伤,行动没有君惊澜灵敏,又生生吃下了狐妖的一击,飞出了数米远。/p
这场对弈中已经差距悬殊太大了,云泽根本就不是君惊澜的对手。/p
“你的定身符呢!”白玄月急得大喊。/p
“我早用过了,定身符对他没用!法术也对他不起任何效果!”云泽恨恨地说道,他也没想到这个狐妖这么难缠。/p
白玄月若有所思地重复道:“法术也没用……”/p
法术怎么会对妖不起作用?难道,他的妖术比云泽还要高强?或者,他根本就不是妖,是人!/p
再结合狐妖身上所穿的龙袍,白玄月几乎下了定论,那狐妖是皇上!/p
白玄月突然想到什么,大喝道:“攻他太阳穴!”/p
怕云泽不明白,白玄月又补偿道:“经外奇穴!”/p
云泽勉强站起身,虚弱地回道:“好!信你一次!”/p
狐妖像是听懂了白玄月的话,突然放弃了对云泽的攻击,骤然再次朝白玄月攻击过去。/p
“小心!”/p
云泽的经脉俱损,能勉强站起来已经是不易了,而狐妖动作敏捷,根本不给他一丝动身的机会,想要救白玄月根本来不及!/p
白玄月看着狐妖近在咫尺,大脑停下来运转,一片空白,连躲避都忘记了。/p
就在千钧一发的时刻,一道金色的光芒遽然从白玄月身体中乍现,以白玄月为圆心,向四面八方扩散,将空中的狐妖击飞了数十米远,直到撞到大殿的墙上才反弹回地上。/p
狐妖想挣扎着爬起来,却还没起身便有摔回地上,失去了意识。/p
“额……我靠!”白玄月惊的合不拢嘴,随即嘴一瘪,泪眼婆娑地揉着眼睛道,“呜呜呜……吓死宝宝了,还以为没命了……”/p
“你?”云泽吞了吞口水,神色未定地看着白玄月,嘴唇挪动,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半句话来。/p
云泽手杵着剑,以剑为拐杖,缓步走到了君惊澜身旁,蹲下身,查看狐妖的伤势,见他还有气息,一时也乱了情绪。/p
白玄月象征性地流了两滴泪,又恢复了往日的嬉皮笑脸,对云泽调侃道:“你不是二品捉妖师吗,怎么会弄得这么狼狈?”/p
“那妖附身在皇上身上,不能伤害他,不然本官早就解决了!”云泽倒也不生气,温润的笑。/p
白玄月轻哼一声:“哼,还不就是个半吊子。”/p
“出去吧!”云泽撑着剑,支起身子对白玄月说道。/p
白玄月指着紧闭的殿门道:“怎么出去,门都锁了!”/p
白玄月不免又在心里同情起云泽来,他虽然为人,却却同伴被关在这里独战妖兽,丝毫不顾他的死活。/p
人这种东西,口口声声说以信为本,却能见死不救,还真是古怪啊!/p
云泽伸手捏了一个诀,一纸黄符从他的衣袖中飞了出来,贴在一处墙壁上,不过眨眼之间,黄符发出一道白色的光芒,黄符也隐入了光芒之中,取而代之的是一道方形的口子,刚好能通过一个人。/p
阳光从那道凭空出现的小门中透了进来,打在云泽带血却完美的面部轮廓上,是绝处逢生的苍凉。/p
白玄月透过小门看见外面包围的严严实实禁卫军,心下一酸:“你早就能通过这个法术逃出去,为什么不走?”/p
云泽默然。/p
半响,开口道:“我逃了,他会破门而出,到时候……”/p
剩下的话云泽就算不说,白玄月也能猜到,便也不问了,跟着云泽从小门中走了出去。/p
白玄月回头,发现小门已经消失不见了,依然还是那堵墙。/p
琅西连忙上前扶住了摇摇欲坠的云泽,关切地问道:“云大人,你怎么伤成这个样子?”/p
语气中尽是真诚,没有半点虚情假意,或许,因为云泽方才救了他一命。/p
姜洪站出来,望着云泽的伤势也面露担忧之意,出言问道:“皇上如何了?”/p
云泽轻描淡写地开口,嘴角还挂着笑:“无碍,只是晕迷了。”/p
白玄月在一旁默默的听着,看上去格外温顺无害。/p
却心中把这些大臣咒骂了一遍,太不讲人情味了!/p
云泽强支着身子给两位大人作揖行礼道:“想必皇上一时半会也不会醒来了,我便先回府养伤了!”/p
琅西急言道:“云大人,我这里还有治愈丹,虽然不能将你的伤全部医好,但是,也能好一大半的!”/p
云泽也不推辞,琅西是宫里的顶级炼丹师,他的药虽不能医死人肉白骨,却治疗伤势有极好的效果。/p
琅西拿了一个白色的小瓷瓶送到云泽手中:“这是清骨丹,每三日服一粒,服三次便可痊愈。”/p
清骨丹,听到这三个字围守的侍卫皆是倒吸了一口冷气,这种丹药是治愈系丹药中的上上品,宫中只有琅西才能炼出来,所以异常珍贵,平常只有皇上才能享用这种丹药。/p
但这丹药却独独治不好皇上的狭心之症。/p
“谢琅大人!”云泽抱拳,取出一颗丹药放进了嘴里,顿时感觉全身舒畅,经脉俱断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