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府。/p
一位相貌清的少年坐在首位上,虽然他的鲜少说话,但他身上隐约有一股不容忽视的气质,眼神中有显而易见的锐利的精光,和少年的年纪极不相符合。/p
穆子殊则坐在少年左下方的位置,对少年的态度极其恭敬:“殿下,据微臣所知,国师大人会在皇上生诞宴之上开启森海秘境,到时候所有来祝贺的修仙门派以及佛家门派都会进入秘境寻宝,就连国师大人也会进入森海秘境,此时皇宫亏空,正是我们行动的好时机!”/p
少年叫君若辰,正是穆子殊口中的另一位皇家血脉,早些年因为府内的女眷的勾心斗角而流落在外,后来又因为博义太子的大开杀戒,一直不敢回宫认祖归宗,再后来保护他的宫女也因为保护他而患了疾病,不久就死了,这件事也就无人可说,更是无人可信。/p
而穆子殊也是前几年才发现他身上的胎记,这才知道了他的身世,将他带回了国公府暗中培养,并且开始在朝中拉帮结拜,建立自己的势力,好为帮这个落难的皇子夺回皇位。/p
于是,君若辰这才过了几年舒适的日子,但君若辰也是个争气的,不仅没有因为他知道自己是皇子的身份而恃宠而骄,也没有平常皇子身上的娇贵脾性,反而依旧待穆子殊为座上宾,十分的尊敬,并且这些年反而更努力的学习一切有益于他的知识,不单是修炼仙道,还有修心,治国。/p
君若辰微微颔首,然后将目光扫向静坐一旁的司徒骏,语气从容不迫的问道:“司徒将军向来最会布军调将,不知道司徒将军对穆国公的提议有何看法?”/p
坐在司徒骏之下的还有十几位朝廷命官,此时听见君若辰问司徒将军也就纷纷把目光投向了司徒骏,他金色的面具下依旧是冷着一张脸,微抿的唇角看不出喜色。/p
这些天,司徒骏兵权被夺,好在他借皇上生诞在即给留了下来,因为他献鹤有功,皇上也不好直接赶人,于是才有留在都城的机会。/p
其实,这十几个官吏都是对司徒骏有些怨言的,众所周知,司徒骏在朝廷为官仗着自己是大将军,手握重权,就对他们这些官员从来没有什么好脸色,找他帮个忙,都丝毫不近人情,平时送个礼,都能被撵出来,如今,他忽然投靠,也不知是不是来为皇上打探消息的奸细。/p
本来,司徒骏明升暗贬成了鹤安王,他们正高兴,结果还没高兴两天,就变成了君若辰的座上宾,他们经营了几年才能成为君若辰的心腹,而他倒好,一来就成了君若辰面前的红人。/p
搁谁心里头,谁都不痛快!/p
而且这一次行动,是他们最后的机会,也只有这一次机会,若是这一次失败,在场的所有人都得株连九族!若是成功,皇宫必将大换血,从此他们这些人就是平步青云!此事,事关重大,每个人都神情凝重,等待最后的抉择!/p
“回殿下,微臣以为穆国公的提议可行,皇宫无人,正是我们铲除贼子,登上大统的好时机!”司徒骏面具下的眉头轻蹙,距离皇上生诞还有三日,可是距离这个日子越近,他越是觉得内心难安,似乎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但现在他不能多想,白玄月多在宫中待一日,他就一日不得安眠。/p
“诸位大臣,对于在昏君生诞上动手,你们可有何见解?”君若辰见司徒骏没有提议,就将目光看向了坐在下方两排的朝廷大臣身上。/p
“臣无议!国师的修为可能根本就不下于各路仙家,能在他不在之时动手,乃是再好不过,等到时候昏君死,就算他仙术再高强,也无力回天,到时候,殿下再召唤神兽,定可以将国师允星河一举击杀!重建大业!”林元站起身,朝着君若辰慷慨激昂道。/p
其余大臣见林元如此说,也纷纷怕被他一人抢了功劳,纷纷附和,也都表示愿意为君若辰付犬马之劳!/p
君若辰微笑着点点头,他清秀的脸上风平浪静,不显分毫,内心中却是波涛汹涌,眼中对他心中所想的盛世充满了希翼。/p
“那接下来,我们就好好商榷一下,昏君生诞那日如何行动……”/p
……/p
白石山的石洞之中,千琼已经陷入了昏迷,只有白玄月还醒着,像个没事人一样吊在石洞的半空中,银链子上面似乎有什么法术,将她通身都缠绕的紧紧的,根本就无法挣脱,后来她也懒的挣扎了,干脆就闲着唱曲,允星河来的时候,她正唱到:“丑八怪~~~~别把灯打开……”/p
“看来你很喜欢这里?”允星河嘴角含笑,黑色的眼眸中似乎有满天星海,一身白鹤为主图的白衣,忖托的他就如同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p
但白玄月现在可没有心情看美男,尤其是知道这个男人是想杀她之后,更是让她觉得是蛇蝎般让她浑身犯寒,但她还是停了歌声,装的一副天真可爱:“师父,徒儿才不喜欢这里呢!阴森森的,好可怕!”/p
允星河扫了已经灵气抽尽而休克的千琼,似笑非笑的开口道:“没关系,你也就还能在这里待三天而已,三天之后你就可以安息了。”/p
“师父的意思是……三日之后,让徒儿安心的休息吗?”白玄月装糊涂的眨了眨眼睛,按道理不是需要凑齐四大妖仙之体,才能开始祭神宿吗?/p
于危尔已经不可能回来了,这妖仙之体也就剩下她和千琼,所以,祭神宿怎么会提前?/p
“非也,为师是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