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延蔚大人求见。”/p
一士兵敲响洛轻鸳房门。/p
“让他进来。”/p
“郡主,散播病毒的人已经抓住了几个,现在已抓入大牢,郡主是否需要亲自看审?”/p
“走吧。”/p
官府的大牢比王府的要大些,阴冷气息更盛,不似王府,大牢空无一人,这里的大牢大部分房间都关押着犯人,地上铺着几层厚厚的稻草,几人一间的牢房,稻草上面还摆放着几床被子,不算陈旧。/p
阳春三月的天,南方下雨本就偏冷,一进入牢房,冷气袭来,洛轻鸳浑身透着凉意。/p
洛轻鸳在众多囚犯的注目下走到了尽头。/p
刑房的工具早已陈旧,有些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样子。/p
每一件刑具被刷洗得很干净,整个房间的刑具摆放整齐,看着赏心悦目。/p
“审吧。”/p
洛轻鸳坐在延蔚搬过来的凳子上,单手撑着桌子,看着被抓的几人。/p
半年内两次看审,真是刺激。/p
延蔚朝身边的侍从使了个眼色。/p
侍卫从旁边的刑架上拿出一根藤条,藤条上都是倒刺,每一下抽打,都能翻动一丝皮肉,触目惊心。/p
“大人,我们真的不知道啊,我们只是拿银子做事,大人,我们知道错了,求大人放过……”/p
来回几次后,被绑的几人终于熬不住,三两下就将他们知道的招供了出来。/p
洛轻鸳看向侍从手中的藤条。/p
她记得上次祁莫可是直接将一盆虫子倒在那个黑衣人身上。/p
只是用藤条还是对他们太仁慈了。/p
毕竟他们做的事,死不足惜。/p
“停下。”/p
延蔚吩咐。/p
“大人,我们都是拿钱办事,那拿银子给我们的人都将银子放在固定的地方,每晚由我们自行领取,所以,我们也不知道,幕后之人到底是谁……”/p
“取银子的地点在哪?”/p
“城……城南寺庙。”那人低头,眼神闪躲。/p
洛轻鸳起身,随手拿起一旁的烙铁,在最前面的那人脸上拍了拍,笑意浅浅,说出口的话却带着几分寒意。/p
“这次的事情如果不能完美解决,我亲自送你们下地狱。”/p
师父说,她的存在就是为了这天下苍生,那么,她动手杀一两个不听话的人,也没犯规,是吧?/p
“小人此话绝无半点虚假,还请大人查证。”/p
得到消息,延蔚不再耽误,派人去了城南寺庙埋伏,很快就抓住了一群人,还有那个放银子的黑衣人。/p
黑衣人是死士,一有风吹草动,立马服毒自杀,此刻已暴毙。/p
洛轻鸳已经猜到了结局,并没有多意外。/p
只是在听说被抓的人数时,心里有些唏嘘。/p
这就是师父要他们保护的人,保护这样的人,到底值不值得。/p
“郡主,您找我?”/p
延蔚打点好手中的事,立刻前来寻找洛轻鸳。/p
此时就连延蔚也感觉出了一丝危机。/p
南城,这次,恐怕真的要大乱了。/p
“前几日我上街,发现这里的人一旦提到城主,就会自动选择忽略,大人可知道这是怎么回事?”/p
延蔚一怔,停顿片刻,抬头看向洛轻鸳。/p
“南城有一个规矩,任何人不得妄自议论城主府的任何事,甚至于城主这两个字在南城都是禁忌。”/p
“村民讨论城主的,一经发现,下场都不会好。”/p
“什么下场?”/p
延蔚抬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p
“怎么?难不成提及城主,触犯了祁国哪条律法不成?”/p
“不得提及城主,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p
“七年前。”/p
“郡主,还有一事。”/p
“自城主上位以来,南城被城主管制得井井有条,贫苦的村民在城主的管理下少了很多,所以,城主在南城的威望很高。”/p
洛轻鸳点头。/p
“对了,城主叫什么?”/p
“黎砚。”/p
姓黎?/p
“城主可有儿子?”/p
“城主有一个女儿,今年六岁,并没有儿子。”/p
“南城可还有姓黎的家族?”/p
“郡主,黎姓大家在南城只有城主一家。”/p
城主姓黎,却只有一个六岁的女儿,难不成,黎冶是黎家旁系的孩子?/p
“我知道了,退下吧。”/p
病毒事件愈演愈烈,南城很快陷入混乱,这几天官府忙着安抚群众,费了不少心思。/p
城主府也派了几支军队前来帮忙。/p
与此同时,远在北方的京城。/p
急报连夜送进皇宫,事态紧急,第二日一早,皇帝将南城送来的急报给了众位大臣查看。/p
急报是洛轻鸳派人送的,却刻意隐去了洛轻鸳的存在。/p
这份急报,是以城主的名义送来的。/p
“众位爱卿有何看法?”/p
主位上,皇帝看着下面的众位大臣。/p
“回皇上,臣认为,瘟疫传播速度极快,应立刻派医术高明的太医前往治疗,阻止瘟疫的扩散。”/p
“皇上,臣认为,自古瘟疫都是无解的病毒,一旦感染,必死无疑,不如就将感染的所有民众隔离,让他们妥面离开。”/p
二十多年前的那起瘟疫震惊了几个国家,人们对瘟疫的认知就是一旦感染,必死无疑,事实也确实如此。/p
所以这确实是最好的处理方法。/p
“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