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做完。”听白笑了一笑,“今天的婚礼进行得怎么样,没有人不长眼吧。”/p
戈以彤家情况她也大概了解了一下,以前还好,但是自从她妈去世,他爸娶了个后妈之后,她的日子就不大好过了。幸好还有个楚岁见跟在她身边,当初出国,很少回来,估计也是有着这个原因。/p
“白白,你放心,我哪有那么好欺负,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不会给机会他们破坏的。”说起这个,戈以彤心里滑过一股暖流,那股听白没参加婚礼的郁气也消散了不少。/p
“那就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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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过后又是一周。/p
听白例行来到重症监护室观察那位上周刚刚移植器官的那位病人。/p
远远来到,即将走进的时候,听白看见一个身穿蓝白条纹病服的中年男子趴在玻璃上,凝视着待在里面的人。/p
目光深情,明明就相隔不远,可那道玻璃仿佛让他们相距一万光年。/p
回过神来,顿住的脚步继续往前。/p
男子看见听白,恋恋不舍地从玻璃上离开,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p
听白温和地回了一个笑容,突然有些好奇,“里面的那位,是你的妻子吗?”/p
男子摸了摸头,笑了笑,“是啊,我是她的丈夫。”提起丈夫这个字眼,男人眼里闪过一丝光彩,眼神温柔。/p
“你们真恩爱。”听白笑了笑,想起男子捐献了肾脏给自己的妻子,更觉得缘分实在是妙不可言,“夫妻之间的能够配型成功,也只能说,你们前世有缘了。”/p
听见听白的话,男子笑得更加开心了,只是,想起依旧还在重症监护室的妻子,虽然只是例行检查,也没有什么不好的消息传出来,但心里还是有些不安,“程医生,请问,我的妻子,大概什么时候可以出来啊?”/p
听白愣了愣,回过神,笑了起来,“你的妻子目前的情况很好,没有出现排异反应,没有意外的话,大概再过半个月,就可以转到普通病房里,到时候,你就可以和她接触了。”/p
只是,看着男子还是有些苍白的脸色,还是多嘴了一句,“你的伤口虽然已经愈合了,但平日里,还是要注意身体健康。”毕竟,少了一个肾,排毒功能比不得以前。/p
“我知道了,程医生,谢谢。”男子有些不好意思,看了看还在重症监护室里的妻子,朝听白笑了笑,“程医生,我先走了,麻烦你了。”/p
听白笑了笑,目送着他的背影离开,有几分落寞。/p
她突然有些搞不懂了,爱情就真的那么令人陶醉吗,捐献出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也愿意?/p
她无法理解这种感情,摇了摇头,回去给病人做检查。/p
时间匆匆,听白又接手了几台器官移植的手术,慢慢地,她也从助手变成了主刀医师,也负责一些资料,了解了整个器官移植的京城。/p
看着这一份份关系证明,同意手术进行的公证证明,她似乎明白了一些情感,也有些懂得为什么那个女人在她的儿子因为她重伤昏迷不醒的时候,感情会那么复杂,欲恨不得,欲爱不能。/p
医者仁心,那颗心,到底是什么?/p
很快,就到了戈以彤临产的时候,听白特意抽出一点时间,和楚岁见一起守在手术室外。/p
“你怎么不进去陪产?”听白有些好奇,按照楚岁见的性子,怎么会让戈以彤一个人。/p
说起这个,楚岁见就觉得委屈,“她不让。”/p
说什么怕他看见她那模样,以后就对她提不起兴趣,影响夫妻感情。想起这话,他就觉得伤心,都在一起这么多年了,凭什么这么不信任他?/p
看见他这模样,听白只觉得想笑,在彤彤面前,楚岁见果然还是被吼的命。/p
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里面还没有什么消息出来,楚岁见渐渐慌了神,开始后悔为什么会被她吼住,明明再强硬一点就好了。/p
暗暗下定决心,以后,在这种原则性的问题上面,一定要听他的,不能再这么宠下去了,迟早要上天。/p
越是想,心里便越是担心,在走廊上走来走去,看得听白心烦。/p
“岁见,你先别着急,没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其实,听白心里也有点急,只是多年养成的习惯强迫她一定要镇定下来。/p
这时,产房开了门,楚岁见欣喜地迎了上去,却发现不是他的孩子,有些气馁。/p
一连两次,都是如此,楚岁见心里更是害怕。一起进去的产妇有四个,现在出来了两个,还有戈以彤和另一个在里面。/p
这时,产房再次打开了,听见是他的名字,楚岁见欣喜地迎了上去,完美地错过了想要交孩子到他手上的医生,直接进去产房里面。/p
但下一秒,他就被拦下来了。/p
“这位先生,请您等一会,先抱着孩子,您的妻子很快就可以出来了,请不要着急。”护士小姐姐温柔的声音。/p
楚岁见深吸一口气,接过孩子,低头看了看。小小的,丑丑的,一点也没有彤彤好看,心里莫名有些嫌弃,但在看见小家伙慢慢扭动的身躯,心里就像是被蜜水泡开了一样,暖暖的、甜甜的。/p
下一秒,孩子就被楚岁见放在了听白怀里。/p
从来没有抱过这么小的孩子的听白有些懵,动作变得轻了又轻,就怕不小心的粗鲁会伤到这个刚刚降生到这个世上的小家伙。/p
“你怎么不自己抱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