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内。/p
男人已经醒来。/p
虽然用了麻药,可是刀子生生的穿腿而过,险些直接削断他的一条腿。/p
傅洺修脸色苍白,平躺在病床上,发青的唇色,让他那张脸看起来更加的恐怖森然。/p
咔——/p
房门推开。/p
发出一声轻响。/p
手杖敲在地板上的声音格外的清晰刺耳。/p
傅洺修缓缓的侧头,在看到老爷子那一刻,他神色激动的伸出手,“爷,爷爷……”/p
只有老爷子能救他了。/p
只要老爷子想,他可以逃过一劫。/p
一定可以!/p
傅廷郧走到床边。/p
看着床上面色凄惨的男人,忍不住皱了皱眉。/p
“很疼吧?”/p
“爷爷救我,我不能坐牢,我不能……”/p
“医生说,你的腿后半辈子可能要瘸了。”老爷子充耳不闻,反而沉着声音说了这么一句。/p
傅洺修僵住。/p
这事儿医生还没有和他说。/p
傅廷郧给他掖了掖被子,叹息一声:“辛苦你了。”/p
“爷爷?”傅洺修哑声看着老爷子,似乎渐渐的明白了什么。/p
“如果不是你的话,老三可能也没那个回来的念头。”/p
“这孩子心思太重了,决定的事儿太难撬动,而你,动了他心爱的女人,这才导致了如今的状况。”/p
老爷子嗓音缓慢。/p
傅洺修浑身都在颤抖,眼眶里满满的红血丝。/p
“人啊,果然是得有点儿压力,不然都没那些拼劲儿。”傅廷郧轻叹一声,看向床上的人,混浊的眼睛里,没什么光。/p
“如果你们安分守己,他也不会回来,不会筹谋,不会争抢。”老爷子眯了眯眼:“那可不行。”/p
“傅家,怎么也不能落到外人手里不是?”/p
傅洺修心神震颤。/p
整个人似乎被撕裂。/p
愕然的盯着面前精精神矍铄的老人。/p
半晌,他才咬着后槽牙,问出声:“爷爷,都知道?”/p
不止是知道,还是推动者。/p
傅廷郧没否认,他抓着手杖站起来,“好好休息吧,一个星期之后,大概就有审判,会辛苦一些了。”/p
傅洺修呼吸浓重,双手扒着床边,骨节森白,双斩赤红的盯着老人。/p
“所以,你一直把我当一枚随时可撇弃的棋子?”/p
傅廷郧摇了摇头:“不,是老三的垫脚石。”/p
……/p
傅洺修的事件还在发酵。/p
傅家积极配合调查,大义凛然的态度,赚了不少好感度。/p
傅迟连续两天都一直在公司忙碌,本就是刚刚上任,加上傅洺修的事件,媒体公关都得去做。/p
几乎没有回去过。/p
甚至都没什么时间联系江阮。/p
当然,江阮也没有闲着。/p
晚上8:000。/p
盘山公路上。/p
摩托车的轰鸣声在上空此起彼伏。/p
空旷之地,连绵不绝。/p
夜里,空气之中都泛着潮湿的寒意,裸露的肌肤冰凉湿润,前一天下过雨,导致上空还笼罩着淡淡的雾气。/p
路面上,年轻的男男女女聚集。/p
摩托车四处停下,各种型号应有尽有。/p
一辆摩托车由远及近,最终靠边停下。/p
后座跳下一个身材娇小的姑娘,一头短发圆圆的娃娃脸,杏眼明媚,像是精致的洋娃娃。/p
而此时此刻,她嘴里正叼着一支烟。/p
吸了一口烟直接掐灭。/p
与形象严重不符。/p
“姐,快看快看,今儿进了决赛的,就是前面那几个,你的对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