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p
又是一巴掌,落在邢可儿右脸上。/p
邢可儿整个人都被打懵了,身子踉跄着倒退两步,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看着邢建堂,眼泪瞬间就滚落下来:“爸!”/p
邢建堂却不理她,只对着池忧欢道:“可儿不懂事,让池小姐见笑了,我会好好管教她的。”/p
池忧欢点点头,一副懂事知理的模样:“邢伯伯对邢二小姐用心良苦,邢二小姐会明白的。”/p
邢建堂见池忧欢这样子,心里稍稍舒坦了些,想了想又道:“昨天晚上的事情,我会让人好好调查,务必会给裴大少一个交代。”/p
邢建堂所谓的交代,池忧欢大概也能猜到,多半是随便找个人出来当替罪羊。/p
不过池忧欢并没有揭穿他,仍旧温和浅笑:“邢伯伯这么说,我就放心了。”/p
反正受害者不是她,邢可儿也没占到便宜,所以这件事要不要深究,在于裴廷川怎么想。/p
但池忧欢猜测,裴廷川应该不会深究。/p
邢婳丧期还没过,他作为邢婳的前未婚夫,总归要给邢家留一点体面,否则折的不只是邢家的面子,还有他自己的。/p
走出邢家,池忧欢忍不住又回头看了眼。/p
精致漂亮的白色小别墅,在金色的晨光下熠熠生辉,宛如戴着白色头纱的少女静坐在半山坡上。/p
二十五年前,一名叫邢建勋的古玩商人买下了这匹山,建了这座别墅,带着怀孕的妻子顾卿语住了进来。/p
顾卿语生产前夕,意外摔下楼梯,难产离世,只留下女儿邢婳。/p
十八年后,邢建勋因为收了一批假画欠下巨债,从山顶一跃而下。/p
邢建勋的弟弟邢建堂,借着照料侄女邢婳的名义,举家搬进这里。/p
随后不出两个月,邢婳遭遇车祸,不知所踪。/p
直到三天前,突然有人给邢建堂打电话,说邢婳在国外拍戏,意外坠马而亡,邢建堂才派人将邢婳的骨灰从国外接回来,仓促办了这场葬礼。/p
往事种种,如电影般在脑海里一幕幕闪过。/p
晨曦之下,少女站在山脚,仰望着半山上的别墅,唇角勾起一抹邪肆冰冷的笑:“二叔,你大概做梦都没想到,我有一天还会回来吧?”/p
十八岁那场车祸,虽然没有要她的命,但却让她丢掉了过去十八年的记忆,所以这些年她来,她虽然还活着,却忘了自己邢家大小姐的身份,忘了邢建堂是怎么害她家破人亡的。/p
直到三天前从马上摔下来,临死前那一瞬间,后脑传来的剧痛,如同一把斧头,敲开了她尘封多年的记忆。/p
没错——/p
她就是邢婳。/p
她回来了。/p
那些原本该属于她的东西,她都要一样不落的夺回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