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跋砾是人,终究会疲倦,尤其是徵求术这边用人海战术消磨他的灵气。/p
等到他产生疲倦之色了,徵求术就可以亲自上手将他擒获。/p
体内的灵气在一点一点消失,羽跋砾不是感觉不到,确定那份压力真的不见了之后,他终于下定决心要拼一波,与其慢性死亡,不如孤注一掷。/p
羽跋砾将剑竖于胸前,倒捶胸口,拧一剑阵,化为万千剑影,悬于他身体四周,冷锋剑芒,周围人终于提起了警示之心,先前羽跋砾只做抵抗,并不主动出击,无非是想保存力量,突然放一首大招,说不准是不是想要同归于尽。/p
与此同时,他脚下开始出现金黄色的法阵,以时钟方向,逐渐完善。/p
“你们这群蠢货,愣着干什么?给我把他抓住!”/p
果不其然他想要用传送法阵逃走,一直紧盯着他的徵求术自然也发现了,当机瞬身到他附近,要去摧毁他的传送法阵。/p
羽跋砾见他过来,目光一凛,周身万千剑影攒射而出,虽是剑影,当胸穿过却是留下约莫一指宽的焦黑血洞。/p
伤口不大,却能痛的人站立不住。/p
此时距离法阵完善才不过十个呼吸,周围的杂鱼去了一大半,徵求术却已经欺身到了跟前,那些剑影被他尽数躲过,仅有两处擦身而过,擦出两道血痕。/p
只要五个呼吸,不三个呼吸,他就能摧毁法阵,到时,可真是逃脱无望了。/p
羽跋砾脸色凝重起来,摸出了第二把佩剑。/p
“呵呵,小子,你的剑阵不错嘛,连我都不能完全躲开,羽家后人果然有几分能耐,不过到此为止了。”他掸掸袖子并不存在的灰,探手向羽跋砾抓去。/p
传送法阵还剩下一半,他的剑阵也没能拦住徵求术,眼见徵求术就要探手过来,他手中握紧了剑柄。/p
若非不得已,我也不愿意提前解封,这一切都是徵家造成的,将来若出了变故,怕是所有人都不会放过徵家。/p
“八哥……”/p
身后传来一个虚弱的声音,却叫羽跋砾露出不一样的表情。/p
“小妹你醒了?”羽跋砾却没有转过头去,他也看不到薄凉背后的红光已经消失了,但是他都醒了,薄凉却迟迟不醒,不免的让人担心。/p
得知她醒过来,自然是放下了心。/p
“哈哈,小丫头,你醒啦?你看你哥哥背着你多辛苦,要不要跟我走?我就放了你哥哥。”徵求术一把捏住羽跋砾的脖子,胁迫道。/p
“八哥,你放我下来。”薄凉挣扎了一下,羽跋砾要背着她,肯定会碍手碍脚,她就算帮不上忙,也不一样成为羽跋砾的拖累。/p
“别急啊,小丫头,你们俩跟我一起走吧。”徵求术说着另一只手就去解那法阵的核心。/p
羽跋砾反手割破自己手掌,血滴在地上,溶入法阵中,升起一股雾气。/p
他双瞳瞬间染上血红颜色,一剑挑向上去,速度比平时快了能有十倍,几乎是瞬间就抵在了徵求术的喉咙上。/p
“这就是最后的依仗?”徵求术放弃了解除法阵核心,捏住了他的剑。/p
那么快的剑,他都能反应过来捏住。/p
羽跋砾另一只手在薄凉背后轻拍一下,把她从背后放下来,另一手空余出来,一掌拍过去。/p
徵求术终于感觉到了威胁,松开了捏住羽跋砾脖子的手,转而格挡。/p
甚至连另一只捏住剑刃的手也顾不得了,双手格挡于胸前。/p
“砰”徵求术被羽跋砾按在头上,狠狠的砸在地上,瞬间砸进去半个身子。/p
羽跋砾整只手臂都布满了看不清的火焰,他将剑竖于胸前“天帝一掌。”/p
哇哦,薄凉还是第一次见羽跋砾使出全力,周身被看不清的火焰包围着,身形都显得高大几分。/p
传送法阵还剩下二十个呼吸,羽跋砾没有放松警惕,仍然紧张的盯着徵求术被砸进去的深坑。/p
“哈哈哈,没想到留下来还能有额外惊喜,你就是传说中的那个启世之人吧,天机老头语焉不详,把你们藏了那么久,今天竟然暴露了出来,说,天命之人在哪?”/p
“哦,把你们抓住,有的是机会慢慢问,真亏你们能拖我这么久。”徵求术从深坑中爬起来,似是发现了什么东西,本来想刨根问底,又看到那传送法阵快要完成了,也顾不得继续问下去。/p
“净化之灵”/p
仿佛从哪里刮来一阵微风,无声无息的掠过羽跋砾的身旁,他周身的火焰却被浇熄一般,瞬间无影无踪。/p
羽跋砾错愕到不知所措,徵求术笑着回答他“我这取自崇明兽的能力,能够驱除身上一切来自血脉激发的力量。”/p
移植了崇明兽两根肋骨的徵求术,得到了一个让所有人都嫉妒的发狂的能力。/p
任何通过激发血脉来瞬间提升的力量,不管能持续多久,在他面前,就能瞬间驱除。/p
血脉可以媲美神兽的崇明兽,一直是徵家荒原的祥瑞之兽,它保护着灵兽们的血脉纯正,不会受到外来因素的影响,必要时可以把血脉中的外力驱除。/p
徵求术捕杀了荒原中唯一的崇明兽,得到了这份力量。/p
不然你以为为何徵守心还能乖乖听他指使,难不成真是尊重他徵家家主的身份吗?/p
简直是笑话。/p
他徵守心何时把别人放在眼里过?若不是忌惮他能驱除血脉增益力量,何必把他放在眼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