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徵派潭没有听到其他人议论他的话,不然定要恼羞成怒。/p
入赘怎么了,他爹能入赘到徵家也是他爹的本事,多少人想入赘还没有那个本事呢。/p
“原来真的是徵家人,失敬失敬,一直有所耳闻,没想到今天见到活的徵家人了。”/p
薄凉这句话说的奇奇怪怪的,一般人听来还以为是她不会奉承人,只有少数极为聪颖之人才听懂了她其中的嘲讽之意。/p
谁让徵家在外的名声可不怎么好,虽然是五大家族之一,可却是最臭名昭着的那个。/p
徵派潭没听出来薄凉话中的嘲讽,还以为她在夸赞自己。/p
“不敢当不敢当,这位小姐若对徵家有兴趣,想不想去徵家内围看一看,在下的面子虽不大,却也能带个人进去,过些天可就是狩猎大会了,一般人可是进不去的,这次听说还有可能见到徵家闭关多年的老祖宗。”/p
说着不敢当,那张脸上可都快笑成花了,他自认抛出来的条件不要太诱人,试问哪个小姑娘都抵挡得了这样的诱惑。/p
只要掌握她感兴趣的事情,那还不手到擒来?/p
能带着这等绝色的小妞去狩猎大会,他在表兄弟姐妹中面子也得大涨,他爹入赘的名声就不会那么难听了。/p
狩猎么,带三两美女,追捕一些弱小的灵兽,同行几人互相攀比一下,谁的女伴漂亮,谁的猎物多,谁就能成为几人中被簇拥的对象。/p
他因为父亲入赘的原因,经常被看不起,苦心修炼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这不定几年一次的狩猎大会上出出风头。/p
上天佑他,竟然在大会前被他遇到这等绝色,他虽然也想要矜持一点,但周围那种狼子野心昭然若揭的杂碎们可不会给他矜持的机会,这段时间凑到徵家领地来的人,有一大半都是冲着狩猎大会来的,谁不知道谁的心思?/p
不过他还是等了一等,等到第一波上去的人吃了鳖,才施施然走上去,果不其然在那小妞周围感觉到一层压力。/p
他猜的没错,哪有这么漂亮的小姑娘随随便便出门的,不是她自身实力很强,就是身边的人能够保护她。/p
那个摘了斗笠的男人果然有几分实力,不过也就是个护卫而已,跟他肯定不能比。/p
不管他父亲如何,他可是堂堂正正挂着徵家的家姓,岂是一些杂碎能够比肩的?/p
他才不会承认那个男人摘了斗笠比他帅上那么一丝丝,帅有个屁用,还不是个马车夫。/p
“真的吗?老祖宗,是很厉害的那种吗?”/p
薄凉好像真被吸引到了一般。/p
“小妹不要闹。”羽跋砾把小二刚送来的茶水给薄凉倒上,实在是看不过去她和这种人浪费时间了。/p
“徵家的老祖宗在你小时候还抱过你,怎么你忘了吗?”/p
羽跋砾自然直到他这句话有多大的杀伤力,直接把一直竖着耳朵听这边动静的吃饭群众给雷了个外焦里嫩。/p
这位小哥,吹牛也要打草稿好吧?还抱过你,怎么不说徵家老祖宗是你干爷爷呢?/p
薄凉一脸茫然,别说她有羽妙零的记忆,就是羽妙零自己,也不可能记得自己还是婴儿时候被哪个老头子抱过吧?/p
再一看羽跋砾把满满一杯快要溢出来的茶水推到她面前才恍然大悟,八哥这是吃醋了,嫌那个人碍眼,要让他知难而退呢。/p
她虽然还想从这个人口中套话,却也不愿就此惹得羽跋砾不开心,顺着他的话说下去。/p
“瞧八哥说的,那是多大时候的事情了,徵爷爷长什么样子我都不记得了,既然这位小哥说能带我去见徵爷爷,那样不更好吗?”/p
“你干爷爷听见这话会伤心的。”羽跋砾不动声色的把话接了下去。/p
徵派潭听两人说话听的一愣一愣的,这是真有底气还是吹牛不打草稿?你说徵家老祖宗是你干爷爷就是你干爷爷啊?谁不知道他都闭关十几年了,去哪认个十几岁大的小姑娘当孙女。/p
不过听这两人的对话,这个马车夫还是她的哥哥?他刚才没有流露出什么嫌弃的表情吧?/p
终于有人看不过去把在那傻站着的徵派潭给拉走了。/p
不拉走怎么行,你真以为你一个靠父亲入赘进徵家的人能去见老祖宗啊?真要把话给你撂在这儿了,你说你是去还是不去?/p
趁着那个姑娘还没有强人所难逼着徵派潭带她去见徵家老祖宗,和他同行的人赶紧把他拉开了。/p
徵派潭自持甚高,他们这些做下人的就得看住了他别让他丢了徵家的脸。/p
烦人的苍蝇终于走了,羽跋砾脸色也好了一些,他拿筷子敲了下薄凉的茶杯“有什么事儿问我就行了,别跟那些来历不明的人说话,都不是什么好人。”/p
专治!独裁!这样的八哥可真帅,尤其他平时存在感就很低,却给人特别可靠的感觉,这话一出那种被人保护的感觉不要太强烈。/p
“我不是对他说的那个狩猎大会感兴趣嘛,那是什么东西啊八哥?”/p
徵派潭被拉走后,其他人也不敢上前来了,刚才的话谁知道是真是假,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他们这些闲散佣兵,独行侠客,没有大家族的庇佑能活到现在,就没有一个傻的,不说惊弓之鸟也是谨小慎微,不然什么时候得罪人死了都不知道。/p
菜陆陆续续的上来了,周围的目光也都转移了,她终于能安心享受一顿幸福的午饭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