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事情想问,三位长老在吗?”/p
“这位贵客,不巧呢,三位长老都不在,您可以明日再来或是去下面一层,说不定也可以解答您的疑惑。”/p
他笑眯眯的说道。/p
打发客人去了下面一层后,他去了那间挂着绿色牌子的房间。/p
轻声叩响门之后,等待里面传出一声进来之后,才走了进去。/p
已是暮色时分,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铺洒进来,把屋内的一切都镀上一层肃穆的金辉。/p
戴着面具的人在桌案前单手撑着下巴,不知在想些什么。/p
“楼主,您今日怎么突然间过来了。”他上前拱手说道。/p
戴面具的人,也就是楼主摆摆手,示意他坐下来。/p
“今日无事,来这边找点东西,就顺手开了门。卫洲,你可知今日带进来的那人是谁?”/p
他面具下的目光漫不经心的落在卫洲身上,却比那落日余晖更刺眼。/p
“自然是知道的。”卫洲却对他灼灼的目光置若罔闻,一脸笑意道“若是不清楚,我怎么会轻易就把人带上来。只是没料到今日楼主竟然在,不过多亏如此,不然怕是没人能解答那位小姐的疑惑呢。”/p
“卫洲。”他一把攥住他的领口,凑近他,略带着一些威胁意味“别做些没必要的事情。”/p
“楼主火气别这么大嘛。”他拂开他的手“这么久了还是沉不住气,怎么做大事?”/p
许是觉得自己反应太过激了,他也自然而然松开了,手指抵着额头,片刻后缓缓叹了口气“真不知道上了你们这艘贼船是对是错。”/p
卫洲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手掌按在他的头顶揉了揉,似是安慰又像是逗弄“这可是您当年自己做的决定,后悔可来不及了。”/p
他走出去,轻轻合上门,咔嚓一声,把这一间屋子和外界的喧闹隔绝开来,屋里的楼主维持着一个姿势良久,直到天色渐暗,他才不知从哪拿出一颗珠子来,就如同白天给薄凉吃的那颗糖球一样,只是这颗珠子在余晖下,那其中的光芒,巧夺天工,美轮美奂。/p
注定有缘无分,何必多做牵扯?/p
有惊无险的回到了山庄。/p
如果屋里没有插着腰等她的词儿的话一切就完美了。/p
和白虎一起安静如鸡的听完词儿苦心孤诣的长篇大论,总感觉一天来回跑了这么远,加上知道了关于龙家兄弟的消息加起来都没有在这里听词儿唠叨一个时辰来的累。/p
一个年纪轻轻的少女干嘛和个老婆婆一样瞎操心,也不怕将来嫁不出去。/p
好在羽琉光及时出现把她从词儿的魔音灌耳中解救了出来。/p
“听说你白天让词儿那丫头把人都挡在门外?结果把角家的小妞给气回去了?”羽琉光一脸神秘的把薄凉拉到角落里,还以为他有什么了不得的秘密呢。/p
角抚槛连角家的直系都算不上,羽琉光自是连尊称一声角家小姐都懒得说。/p
他一直也没有多看的起这个人,只是以前的羽妙零太过依赖她,让人实在无从下手。/p
虽然不知为何突然就疏远了,但在他们几个哥哥眼里这可是好事。/p
这件事她刚才已经在词儿的唠叨中知道了,所以兴趣缺缺,却没料到羽琉光接下来的话让她兴趣大增。/p
“还有啊零零我跟你讲,你若是跟宫家那小子成亲的话,还是从咱们羽家的主山庄备礼吧,我觉得这儿可能和宫家八字不合,老是出事。”/p
他一脸紧张兮兮,如果不是那明显上扬的唇角,薄凉还真信了他是在为宫连峁担忧。/p
“怎么了?”她有了一点不太好的预感,尽管她及时脱了外套蒙住了宫连峁的脑袋,但也蒙不住已经发生的事情啊。/p
“零零你可别不信,这是为了你未来的夫君好,你看上次他莫名其妙的被袭击掉下山崖,这事儿还没查清楚呢,几个时辰前,庄里的下人在下山采买的时候说好像看见他头发凌乱,衣衫还有几处破损,一瘸一拐的往山下走呢。”/p
虽然下人说只是像宫连峁的人,但唯恐天下不乱的羽琉光自然就已经把那个人当做是宫连峁了。/p
至于到底是不是,薄凉心里自然清楚地很。/p
什么头发凌乱,衣衫破损,他不过是被白虎砸了一下而已,又不是跟白虎打了一架,还能把衣服给弄破了?/p
薄凉都有些同情起他来了,不管他原来对羽妙零是个什么态度,但是现在看来,很明显是和自己八字不合的,不然怎么她出现在哪里,宫连峁就会伤痕累累的。/p
你看吧,他俩肯定是不能成亲的,这是为了宫连峁的人身安全着想。/p
薄凉自然不会说出是自己把宫连峁砸成那个样子的,更不能表现的十分高兴,只是故作沉郁的点点头,至于这个沉郁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就让羽琉光自己去揣摩吧。/p
羽琉光当真以为她不开心,就没敢再拿这事儿烦她。/p
实际上没心没肺的某人回了屋子就和白虎开心的玩去了。/p
再怎么拖沓,结婚的这一天还是要来了,结果直到婚礼前夕,两方都没弄出什么幺蛾子,这才是让吃瓜群众们大为不解的事。/p
宫大少爷这不是你的风格啊,孤身一人上羽家山庄,斩钉截铁的拒绝这门亲事,然后在暴怒的羽家人围攻之下潇洒应对,以一敌百,事了拂衣去,深藏...呸呸呸扯远了,逆来顺受可不是你该做的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