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所有事都要讲求一个为什么的,并不是喜欢一个人都需要原因的。喜欢就是喜欢,连喜欢都要说出一个所以然来未免显得太过斤斤计较。/p
鱼子休不知道这算是好事还是坏事,但这事若让国师和薄夜叔叔知道了,不消片刻就得杀上门来。/p
“子休。”薄昼走过来抓着他的手,恳求道“你先莫要同叔叔和国师说,给我几天时间,我想审视一下自己的心。”/p
就像薄昼懂鱼子休会打算把这件事告诉他们一样,鱼子休也懂薄昼说出一句求人的话有多么不容易。/p
他看了眼薄昼用力抓着他的手一眼,点点头“阿昼,我不向着你还能向着谁呢。”/p
至于这个奇怪的姑娘他肯定要多加留意,若她是来骗骗钱也就罢了,若是打着欺骗薄昼的感情的主意,他是绝对不允许的。/p
两人聊着,那边遣了个仆人过来叫他们“主子,薄凉姑娘说饭已经做好了。”/p
薄昼噌的站起来就要出去,片刻又觉得有失礼仪,转身进了卧室去换衣服。/p
而这边鱼子休听了薄凉的名字心下奇怪,在朝汉的国土内还有人姓薄的,不知是巧合还是另有目的。现在外面姑娘钓男人的手法都这么别具一格了吗,他为什么连听都没听过。/p
直到落座之后鱼子休终于明白薄凉这不是别出心裁的勾引男人的方式,而是她真的很能吃啊。/p
薄昼那边装的一副很平静的样子,可他捏扇子都发白的手充分表达了他内心的紧张,但是很快,两人优雅的餐桌礼仪就被这个一个人独占半头牛的人打破了。/p
薄凉随便荤素搭配的炒了几道菜,然后自己一个人把半头牛烤了,若不是不会哭,不然一定泪流满面啊。/p
几天没吃肉突然有这么好吃的肉真是幸福啊。/p
鱼子休心里为薄昼默哀,若不是薄昼有钱,怕是没几个人养的起这么会吃的姑娘。/p
可怜薄昼还想在薄凉面前装出一副从不吃肉的人为了她勉为其难的吃了然后再不露痕迹的夸赞她一番的设想完全都用不上。/p
薄凉此时眼里只有那半头牛,完全没有他。/p
鱼子休倒是荤素不忌,看着桌上的菜,卖相还看的过去,当然无法和他府上八大菜系的顶尖师父相比,挟了一块蘑菇咀嚼,嗯,味道还不错,比他想象中要好那么一点点。/p
然后他就看着薄昼漆黑的脸色,美色当前他到底是吃还是不吃呢?这个十几年来吃的如同兔子一样的男人,他虽然也劝过他吃点别的,但是他完全听不进去。/p
薄昼如临大敌的挟了一块肉放进嘴里,记忆中充斥铁锈的血腥味并没有袭来,他慢慢咀嚼着,嘴里的肉迸开汁水化作一股暖流流入腹中,其实很多事情你只要去改变,就会发现它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可怕。/p
缺少的可能只是一个让自己去尝试的勇气的理由罢了。/p
薄昼又挟了一块继续吃。/p
薄凉脸上扯出大大的笑容,几筷子就给薄昼添满了碗“这个好吃,这个也好吃,你吃你吃。”毕竟现在是她的衣食父母,还是要顾及一点他的面子。/p
薄昼来者不拒把薄凉塞给他的都吃了。/p
鱼子休别过脸去,他感觉自己留在这里有点多余。/p
吃过饭后,薄凉悄摸的找上了鱼子休“你是薄昼的朋友?怎么称呼。”/p
“你有事求我?”鱼子休一闪身躲开薄凉的爪子,笑话,万一薄昼看到吃醋怎么办?/p
“你知道我有事求你?”薄凉讶异,她好像什么都还没说吧,难道薄昼已经私底下叮嘱过他了?/p
少女,你的心事都快写在脸上了,他又不瞎。/p
“有什么事你说,我能帮就帮。”看在薄昼的面子上。/p
“你能偷偷把我带出去吗?”薄凉努力摆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p
“在这儿呆着不好吗,有吃有喝什么都不用发愁。”鱼子休惊奇,难道他想错了,这姑娘不是打算赖上薄昼,而是薄昼打算赖上她才把她从外面抢来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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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是这样的。”薄凉想想没必要骗他,这人明显比薄昼要更懂人情世故“我前两天遇到洪水,被冲到这里来了,幸得薄昼所救,但是我弟弟现在生死未卜,所以我想出去找他。”/p
“洪水啊,这次洪水规模确实前所未见,很多城池都被淹了,你着急也没用,很多城池都被封了,要等洪水退去确定没有瘟疫发生才会允许人进出。”鱼子休摊摊手,说出的话和薄昼一样。/p
“你说的这么危险我更不能放任我弟弟不管了。”薄凉心急,她又何尝不知道危险,但是没有薄雾归的消息真的让人坐立难安啊。/p
不会爆发瘟疫的,她可以确定,前世她下山的时间比现在推迟了三个月,那个时候洪水后遗症已经没有了,所以她也不知道发过洪水,而若是爆发了瘟疫是不会那么快就销声匿迹的。/p
“这件事我可不能帮你。”鱼子休表示自己无能为力,他确实可以把她偷偷带出去,但是先不论薄昼会不会扒了他的皮,他也不是一个小姑娘求一声就心软的人。/p
薄凉整个人的气息瞬间就低落下去。/p
不过鱼子休还是很怜香惜玉的,而且他确实对她还挺有兴趣的“不过,我可以通知各个城池的守军帮你找找你弟弟的下落,若是找到了,就让他们留意着,过些日子洪水下去了自会让你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