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疯了?
这人跟地上的石子儿有仇,还挣扎?不会是受虐狂吧?
“我说……”
“哈哈哈……”
“我说你不痛吗?”被叶芝唤出的小方微眯着眼十分怀疑眼前这个一脸肉痛,仿佛感同身受,闪烁着“圣母光辉”的女人,是它那……那主人?
汪明一愣,痛?不说还不觉得,这会儿,哪都火辣辣的,哪都痛,“痛算个球,老子总有一天会双倍,不!十倍,百倍奉还给你的,哈哈……”
一枪大哥气得一脚踩上他脑袋,“老子现在就搞废你,看你怎么找老子。”
叶芝生怕一枪大哥把人给弄傻了,要养一辈子,劝道:“一枪大哥使不得,暴力解决不了问题。”
小方更诧异了,从来都是以暴制暴,动手比动口快的主人,居然说暴力解决不了问题!
仁二叔很赞同叶子的话,他拉开一枪,“听叶子的!”又扶起趴在地上的汪明,“小钱!”仁二叔本来嘴就笨,这会儿就更不知说啥了。
汪明挣脱开仁二叔,不示弱地抬起头,深红色的血顺着脖子滴落,小方扑通一声栽到地上,“血!晕!小方晕死了!”
叶芝觉得她才晕,她又没想把姓钱的咋样,性质也就是个行骗未遂,进局子再教育,最多再被打几顿(张豆:诽谤赤裸裸的诽谤,人民警察是不会滥用私刑的!),就像他说的最多一月不就出来了?(张豆:不懂法的人真可怕。)结果,他倒好搞得像她要逼死他一样。
“姓钱的,做错事就该得到惩罚,说实话,真不想再看到你这骗子,进局子好好想想。以后做个好人!”
“呸!你他妈才是这世上最大的骗子!”汪明悔得要死,不该为了多蹭几碗饭半夜没跑。他摸摸捆在裤腰带上的绿米饭,他娘一辈子都没尝过这味道。真想给她尝尝,不过。怕是没机会了,他娘不会再认他,说不定会被他给活活气死,呵呵……!汪明明明是在笑,可眼泪却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叶子,听叔说句话成不!”仁二叔仿佛打定了主意,“放他走吧。俺昨天只看了他半夜,他也没跑,俺觉得他品性不坏!”
汪明一听先是一愣,然后仿佛脚软般跪倒在地。这老头还真是个好人!说他品性不坏。哈哈第一次……第一次有人看到哥的灵魂深处鸟。
汪明明明想咧嘴大笑,可一张嘴却嚎啕大哭起来,那哭声连一枪大哥这个实打实的汉子听了都不落忍,村民的眼光频频瞧向叶芝。
捂着眼的小方感知到空气中的悲伤,“呜……呜~呜。主人,骗子真哭了!”
她从未想过把人逼入绝境,姓钱的流血,又流泪……明明举着正义大旗的她咋那么不是味儿?
“仁二叔,你说咋地就咋地吧!”叶芝说完。就快步离开。
跟在她屁股后面的小方,看主人臭着一张脸,想了想开口道:“主人你在生仁二叔的气。”
“少在那乱说!”
“那你干嘛一张便便脸!”这个形容真恶心,“小方,你说话咋越来越粗俗了。”
小方“含情脉脉”地看着她,“俺啥时候说过这么恶心的话!”叶芝这么说基本也就不打自招了,小方乐得两眼成一线,叶芝不客气地踢了它一脚。
“哎哟~!主人你怎么这样,刚才那人骂你臭娘们,呸你,你都没动手!”叶芝又踢了它一脚,骂不还手,从来都不是她风格,刚才那不是有村民在吗!不然她准让牛牛电得他妈妈都不认识。
“干嘛又踢哦!”拍下来,这些都是主人虐待哦的证据。
“主人,再来一下嘛!”没抓拍到,就人为制造,哈哈,哦怎么那么聪明。
“你怎么跟那姓钱的一样,不痛啊!”
“嗯!嗯!”嗯完小方神秘兮兮地说:“哦就知道主人你早心软了,早就想算了对不对!”
“对个屁,姐才没那么圣母!”越是这么说的人其实越是。
“我是见不得血!”叶芝还在辨解,其实在那人嚷着不想把他娘气出个好歹时,她就有些心软,可她不愿对个骗子妥协,可最终……呵~!
仁二叔回到家,吞吞吐吐的把事跟仁二婶一说,仁二婶就发了彪,“你这老头是不是脑袋被驴踢啦,帮骗子说话。”
“小钱那孩子品性不坏!”仁二叔坚持道。
“不坏,不坏能被警察抓!”嘴笨的仁二叔不知咋反驳,仁二婶又噼里啪啦地道:“不坏?能骗叶子的钱,不坏?俺家的“月月舒”能差点被他搬空?你呀!就凭他骂俺们叶子,你也不该帮他,你让俺们叶子咋想?她天天喊着“叔”的人,帮个骂她的外人,骗子说话,要是俺心都寒透了。”仁二婶说完,也不看仁二叔,趿上鞋就风风火火地赶到叶芝家。
“叶子,叶子!”
“婶你咋来了!”正在给黑宝洗澡的叶芝抹掉满脸水珠。
“叶子,俺家那老头子烂好人一个,你可别生俺家那口子的气啊!”
“婶,你来就为这个!”仁二婶点头,“是啊!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俺明天让你叔亲自来跟你赔不是。”
“婶,千万别这样,你说仁二叔是烂好人,其实我也是,我本想坚持的,可最终还是没原则。”
仁二婶听不懂“坚持”,“原则”那东西,不肯定地道:“那你没生你叔的气!”
叶芝好笑道:“我哪那么爱生气!”
仁二婶这才放下心,乐呵道:“咱们叶子就跟那宰相的肚子一样能放大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