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红军坐在锅灶前面看着火,琢磨着暖棚的事。
过了一会,看看锅里的老汤咕咚咕咚的开了,刘红军起身准备回屋洗漱睡觉。
走进屋,就看到堂屋里放着的鹿血盆子。
刘红军一拍脑袋,刚刚就感觉好像忘了什么事情。
原来忘记酿鹿血酒了。
“秋雁,我出去一趟!”刘红军说了一句,转身出了院子。
“干啥去?”
“我去石头家买酒!抓紧时间把鹿血泡上,不然明天鹿血就凝固了!”刘红军回了一句。
其实,这会鹿血已经开始凝固了。
来到石头家,敲开石头家的门。
石头家已经睡下了,硬生生的被刘红军给叫了起来。
“红军啊!大黑天的,啥事?”开门的是石头的爹。
“叔,我买一缸高度酒,今天杀的鹿,我要弄鹿血酒。”刘红军说出自己的来意。
“你这孩子,买酒,明天来不行啊?非的大晚上的过来!”一听刘红军买酒,石头的爹就想骂人。
要不是打不过刘老爹,他肯定骂。
“红军哥,我这就把酒给你送过去!”石头也出来了,听到刘红军买酒,二话不说就找地排车,要给刘红军送酒。
“不用那么麻烦,你帮我把酒缸装到地排车上,我自己拉回去就行。”刘红军笑道。
说完又对石头的爹说道:“叔,钱明天我让石头给你带回来。”
“你这孩子,还给啥钱啊!你泡的那个鹿血酒,回头给我弄几斤就行。”石头的爹笑着说道。
“那成,回头鹿血酒,我给您弄十斤!
这酒可不能多喝啊!
您的话,一顿最多两钱左右,不然,我怕我婶受不了。”刘红军和石头的爹开了个玩笑。
鹿血酒真的很猛,年轻人,一顿一钱,老人两钱,喝多了,那真的是,男的喝了女的受不了,男女喝了,炕受不了。
“你这倒霉孩子,瞎说什么,和我也瞎开玩笑!”石头的爹老脸一红,笑着骂道。
“哈哈,我走了!”刘红军接过地排车,推着酒缸大笑着离开。
“这倒霉孩子!”石头的爹,在后面又笑着骂了一句。
一百斤高度酒,换十斤鹿血酒,石头的爹感觉自己赚大了。
刘老爹的药酒,村里人都知道好用。
只是,价格太贵,一般人根本不舍得买。
回到家里,刘红军连夜开始泡鹿血酒。
把鹿血倒进缸里,拿了擀面杖,在缸里使劲搅拌。
一直到搅拌均匀了,才停下。
洗漱上炕睡觉。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吃完早饭之后,钱胜利等人又来了。
今天还要进山去砍点木头回来,今天要砍的不是柴火,而是立柱和穿条。
倒也不用走太远,榆树屯附近就有一个榆树林子,用榆树当立柱和穿条就挺好。
四个人坐着爬犁来到榆树林子。
榆树屯就是因为这片榆树林子而得名的。
榆树林里大大小小的榆树很多,一整个山头都是。
刘红军四人砍了十棵碗口粗细的榆树,还有几十棵成年人手臂粗细,三四米高的榆树。
榆树小树往往长得又高又直,细高挑,到了碗口粗细的榆树之后,反而不会再一个劲往高处长,而是开始横向生长。
即便这样,刘红军他们看的十棵碗口粗细的榆树,树干也都有四五米的样子。
砍掉多余是树枝,只留下树干,装到车上。
看看时间,已经是下午两点多。
四个人也没有多停留,架着爬犁返回了屯子。
屯子里已经知道刘红军要建暖棚的事,所以对他们进山砍树,也都见怪不怪。
回到家,杨秋雁已经做好了饭,盖在锅里热着。
等刘红军他们回来就可以直接吃。
吃完饭之后,刘红军四人,又在后院点了十几堆柴火。
刘红军四人一边看着火,一边开始修整榆树的树干,把榆树皮剥了,然后拉了一根绳,量好各个位置立柱的高度。
留出要埋在地里的长度之后,下锯,把碗口粗细的榆树干锯断。
至于那些当梁的穿条,等安装的时候,现锯也来得及。下午五点的时候,火堆熄灭。
刘红军建的暖棚,南北宽六米,东西长十五米,南北立柱的间距两米,东西间距三米。
用木炭灰划线,确定好挖坑的位置,刘红军四人这才开始挖坑,把立柱埋进去。
四个人一起动手,一个多小时,就把立柱全都埋进了土里。
干完活,回到前院,杨秋雁已经把晚饭做好,直接洗手吃饭。
第二天,刘红军四人又把横梁用钉子钉到立柱上。
此时,暖棚看上去,有那么一点样子了。
“这暖棚看着还真不错,弄得我都想在家里弄个暖棚了!”钱胜利看着已经有了形状的暖棚,颇有些羡慕的说道。
“想建就建,多大点事啊!
咱们兄弟一起动手,用不了几天就能建好。
这暖棚,就算是不种蔬菜,养鸡的话,这一冬天都能多生不少鸡蛋。”刘红军笑道。
老母鸡在零度以下的气温中,就会停止生蛋。
温室大棚养鸡,在后世很普遍,但是这个年代绝对是稀罕事。
“算了,这土墙、柱子啥的都好弄,塑料布、还有棉被啥的可不好弄。”钱胜利笑着摇摇头。
之前刘红军就和钱胜利几人说了自己的想法,要去县城买棉被回来盖暖棚。
其实,不是塑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