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丁默邨带人从大门口往那棵大梧桐树方向赶去时,远远就看到了那大铁疙瘩:九五式两用装甲车。
这下纸包不住火了
装甲车当然不会在目标不明确的情况下开炮,但这威慑力还是挺大的。
先行赶到的梅花堂众人和日本宪兵,已经往刺客逃跑方向的街道两边包抄了过去。
在楼顶上飞奔的王天木和赵理君两人,均是伏腰前行的。
他们看到下面街道已经被包围,对面楼顶离自己所在的楼顶,间距实在太远,没有东西借助,实在是越不过去。Ъ
就这样束手就擒?
可如果按既定路线撤退,现在这种情况,两人不但逃不出,反而会暴露接应他们的陈恭树他们
“咻咻咻!”
一连几发子弹从王天木两人后面袭来,两人不得不匍匐在屋顶。
原来是川岛梦子和犬养健已经爬上屋顶。
很明显,他们要活捉两人。
因而子弹都是往两人腿部招呼的。
王天木两人来不及反击,只得在楼顶不停翻滚着到了屋檐边
赵理君往屋檐下面一瞧:还好,这条街道行人不少,只是这栋楼大高了,要是这样跳下去
他还在犹豫,川岛梦子又是一梭子弹过来。
旁边王天木迅速缩了缩脚,躲过子弹的射击,抱着赵理君就顺着屋檐滚了下去,屋檐上只剩下一些坑坑洼洼的弹坑
川岛梦子和犬养健赶到屋檐,往下一看。
两人正好跌落在水果商贩搭起的一个遮阳篷上。
由于遮阳篷缓冲了力道,王天木两人只是受了一些擦伤。
两人搀扶起来往前跑。
川岛梦子赶紧举枪瞄准射击:既然抓不住活的,那也不能让两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跑了!
可王天木两人奔跑速度太快,她再次举枪时,弹夹里已经没了子弹
川岛梦子气得就要往下跳,一旁犬养健一把抱住她的腰肢:“梦子,不可鲁莽!”
挣扎着还想跳下去的川岛梦子这才稍稍平静
当王天木两人就要拐进一条岔路时,迎面追来一队日本宪兵,他们不得不又调头往大街上跑。
日本宪兵们可不管大街上的行人那么多,举枪就往王天木两人逃跑的方向射击
一时路上的行人纷纷避让至街道两旁,生生给这些日本宪兵让出一条通道来
“快上车!”陈恭澍开车到王天木两人面前。
王天木两人从车窗外跳进去
车内,陈恭澍将油门踩到了底:“后面的警戒!”
原本他从后视镜看到了有几辆日本人的军用边三轮,赶碾子似的往他车子后面直追!
后面的手下顿时往窗外伸出手臂,向后面的军用边三轮射击
大街上一时子弹横飞,火花四射。
有躲闪不过的行人,很不幸挨了子弹,痛得在地上打滚,一时场面极度混乱筆趣庫
上海火车站。
站台上,一辆黑色加长版的庞蒂拉克停在那里。
几人从车里下来。
“土肥原将军,您不去参加汪兆铭先生的演讲会,真是太可惜了!”身着和服的岩井英一脸遗憾。
土肥原贤二扭头看向身后伊藤拓真:“还不是他担心我的安危,说什么都不让我去。”
“岩井总领事,将军,我也是为了您安全着想。又有谁能想到您会在今日离开上海呢?”伊藤拓真言辞恳切,又瞥了一眼身旁的晴气庆胤:“晴气中佐不也没去参加?”
一身中佐日本军服的晴气庆胤略一低头:“将军的安危事大,我当然不屑于去争那小小的功劳。”
“难怪影佐将军向我极力推荐你来主持特工总部的大局。”土肥原贤二欣慰的点了点头
“呜呜~”
随着一阵鸣笛声,火车缓缓进了站。
岩井英一示意自己身后的麻田一郎送土肥原贤二上车:“引用一句中国的俗语:送君千里,终须一别。”
“希望我们再次重逢时,整个中国都已经在我们大日本帝国的版图之中!”土肥原临上火车都不忘跟岩井英一和晴气庆胤描绘他理想中的“美好蓝图”
城外废弃工厂。
陈恭澍正在清点人数
“还有三名同仁没有逃出来,生死未卜呐!”陈恭澍痛心道
逃出来的王天木眼神微凛:“陈区长放心,兄弟们绝不会束手就擒的。”
军统特工衣领角均藏有一枚用的氰化钾,扛不过严刑拷打,就会用吞下这颗毒药结束生命
汪公馆。
换了一套西服的汪兆铭,在保镖们护卫下,又上台讲了一些冠冕堂皇的话语,这场演讲才草草收场。
可退场时,所有与会人员都遭受了最严厉的盘查
这也是丁默邨被逼无奈,不得已才做出姿态来
刺客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逃了,他若不做做样子,就连晴气庆胤那关都过不了,更何况即将回上海的影佐贞昭。
那人心狠手辣,只要是做错事了,半点情面都不会给别人留
自汪兆铭在汪公馆公开演讲后,汪兆铭集团,他们这些铁杆汉奸就开始为在上海筹备伪,利用日伪报纸为其汉奸行径涂脂抹粉,竭力宣传辩护。
他们一方面加紧为所谓的和平运动摇旗呐喊,与此同时,已经和他们同流合污的,以丁默邨与李士群为首的特工总部,在此期间,不仅对在租界内发行的各类报刊进行拉拢、收买、威逼,对抗日报纸疯狂镇压,大开杀戒。ъiqiku
还在这段时间,将办公地址秘密搬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