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婉这话一出,程海顿时沉默不语。
“就知道你怕她。”
“我怕她?”程海被小婉这么一激,当下就不高兴了:“我我也是被她被她”
他能说是被川岛梦子给算计了?
“被她骗了?”小婉摸着隆起的腹部:“外面风言风语,说是孩子生下来,你要给她养?”
程海并不知道眼前的小婉,竟是军统女特工,连连失口否认:“哪有的事。你就是怀孕了,有点多思多虑。”
“那好,你选个良辰吉日,我甘愿做妾!”小婉眼波流转,玉臂一伸,搂住程海的脖颈,整个人也顺势坐到他大腿上。
怀里坐着个香喷喷的女人,程海有些心猿意马,手很自然搭在她隆起的腹部,摸了又摸。
手掌间感觉到腹部的胎动,程海不禁侧耳贴着听了听:“儿子在踢我。”
“傻样,才三个月,你就知道一定是儿子,那万一是女儿呢?”小婉如葱般的手指点了点他的额头。
程海顺势握住了她那滑嫩的小手,放在唇边亲了亲:“女儿我也喜欢这以后日子还长着,你得帮我多生几个。”
“哼!听你这样一说,那不生个儿子出来,你就让我一直生下去?!”小婉猛拍了他手背一下:“松开!把我当下崽的老母猪呢!太没良心了!”
程海一时语塞,他此刻也是六神无主。
“生几个都成,可你也得给我一个名分。”小婉见他不吭声,又掩面哭泣着:“我我知道,你你就是把我当是一个猫儿、一个狗儿似的。高兴了你就来逗弄一下,不不高兴就弃之一旁不理”ъiqiku
程海被她这一哭,更加是心神不宁,他拿出手帕给她擦了擦眼泪:“小婉,这不梦子还在越南河内没回来”
“你是说梦子姐姐回来,你就纳了我?”小婉夺过他手帕,自顾自的擦干了眼泪。
她那破啼为笑的娇憨样,看在眼里的程海不由心里一软,脑袋靠在她脸颊边蹭了蹭:“等她回来了再说”
这模棱两可的话,小婉刻意忽略掉,只是搂着程海腰间更紧了
上海城隍庙附近的旧书市场。
盛春已至,这里集市里摆摊的商贩已比年前少了好些。
徐来找了好几家旧书摊,都没有找到那本外文原版书籍《大地》。
“来哥,要不还是先回去吧?松本每天都跟我发牢骚,我耳朵都起了茧子。”跟在身后的钟良趁机进言。
徐来去越南河内的这些天,岩井公馆日常管理工作就落到了松本肩膀上。
这一回上海,徐来以休假为名,去岩井公馆也只是点个卯,就去办自己的私事。
徐来随手拿起一本书打在他脑袋上:“他是不是给你什么好处了?”
“哪有什么好处?他在岩井公馆待着,我们警备队的兄弟出去办点什么事,几点出去,几点回来,他都要求我们事无巨细登记在册。”钟良双手合十,对着徐来那是直差没跪下来。
徐来唇角扯了扯,一时半会要找到那本书还真是没那么容易。
可是自从军统河内刺汪失败后,这笔账,汪先生必定会记在国军总裁的头上,国军正副总裁之间的裂缝,不仅再无修复的可能,从而还会使汪心生报复,成为他彻底投靠日寇的最后一根稻草!
此时的徐来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他必须早日找到那本英文原版的《大地》,才能揪出潜伏在重庆军营的日谍。
否则到时日寇扶植汪先生成立新的伪国民,然后配合重庆日谍提供的准备情报,同时双管齐下,这李代桃僵的事情一旦有了条件,那后果将不堪设想筆趣庫
见徐来似乎还在犹豫,钟良一把抢过他手里的书放回书架上
岩井公馆。
办公室里,松本正翘着二郎腿在悠闲翻着那本厚厚的出勤册子。
钟良本要开口,被徐来阻止,挥手让他先下去。
这时,松本翻了几页,又喝了一口茶。
徐来递给他一块糕点,他顺手接过来,头也不抬地吃着:“钟队长,我这肩膀有点酸,你帮我捏捏对,就这个地方真舒服手艺渐长呐哟西哟西”
“这里呢,这样捏捏是不是更舒服?”徐来顺势往他肩膀上又轻揉慢捏着。
松本先是闭上眼睛,很享受似的回答道:“不错,钟队长,等徐桑回来我得好好在他面前表扬表扬你。”
“很哟西是不是?”
徐来加重了力道,痛得松本下面有弹簧一样,“嗖”地一下站起来,定睛一看:“徐桑?是你!你回来这么几天,就不跟我办移交,这岩井公馆上上下下我一个人帮你看着,多累”
“很累吗?”徐来拿出一张银行支票在他面前晃了晃,他一把扯过来。
原本愁眉苦脸松本,一下子就变得眉开眼笑了:“再累,也没有你累。越南之行还顺利吗?”
徐来示意他腾出办公椅让自己坐。
松本贴身收好支票,又刻意用袖子擦了擦椅子:“徐桑,你可是大功臣,请上坐。”
徐来也没跟他客气,大剌剌地坐了下来:“口渴了,倒杯水。”
“好咧!”松本照作。
徐来起身关上门,阴着一张脸:“松本君,你差点害死我了!”
这怎么说?
松本不解:“这不是都很顺利吗?东西也在越南全部出手了”
“你坐下,别在我面前晃来晃去,晃得我头疼。”徐来指了指面前的座位,将自己在越南港遇到的事情,一五一十讲给了松本听。
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