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南北部的一个小镇上。
徐来和叶锦元已经换上了当地的土布衣服。
他们正坐在一个小吃摊前。
徐来用越南话跟摊主交流着:“老板,两碗牛肉粉,小米辣和青柠一碗多放点,一碗不放。”
那身穿黑色对襟土布衣服的小吃摊老板看向坐在长木凳上的叶锦元笑道:“你那位兄弟是打南边来的吧,口味这么淡。”
“您还猜对了,他不仅口味淡,还是个哑巴。”徐来不想暴露身份,只得跟这小吃摊老板胡诌一通。
好在那老板并没有在意,小吃摊前此时已是坐无虚席,他正着急下粉条筆趣庫
“两位的牛肉粉!”老板麻利地将粉端上桌后,又继续招呼其他客人。
徐来拿起筷子拌了拌,开始埋头吃粉条,可一抬头看到叶锦元一口都没动,就两只手在他面前比划着示意他吃:“啊巴啊巴,啊~巴”
叶锦元瞪了他一眼,一声不吭抓起筷子吃起来:这家伙,要我扮哑巴,还真是难受!
不过要是被人发现他不会说越南话,那
叶锦元下意识吃了一口粉:一点都不辣!
难道刚才他跟那老板嘀嘀咕咕的是在叮嘱一碗不放辣椒?
抬头看了徐来一眼,叶锦元才发现徐来早已吃完了那碗加了小米辣和青柠的粉条,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那眼神分明在催促自己:大哥,赶紧吃,吃完了好去黑市办正事
找了一家小旅馆住下。
直到傍晚,房间里,徐来才和叶锦两人铺开越南北部的地图,查看了一下黑市所在的位置。
叶锦元指着他标出来的一处地方:“这个密林里就是黑市所在?”
“不错,离这小镇不到三里地,穿过这条羊肠小道,再拐过这里就到了。”徐来手指着一处没标注的空白地段:“这里是密林,平时没有什么人进出,所以地图上没有标识出来。”
还不等叶锦元反应过来,一个布袋往他面前砸过来:“带上这个,里面有防蛇虫鼠蚁的草药膏,路上用得着。”
徐来见他还看着自己:”赶紧装上!”
叶锦元这才将布袋塞进自己的粗布背包里:“那你呢?”
徐来没搭理他,背上自己的包,手里拎着一盏玻璃灯罩的煤油马灯一扬,示意他赶紧出发
两人一前一后沿着羊肠小道走了约摸半个钟,直到前面没有了路,徐来拿出指南针看了看方位,又从背包里摸出一把军用,开始砍掉挡住去路的荆棘丛林
他砍了一会儿,听到身后一点动静都没有,才回头一看:“你磨蹭什么!赶紧砍出一条路来!”
可叶锦元就像是被点了穴位,还是在原地一动不动,。
徐来返回伸手就要拉他的胳膊,谁知他眼珠往右下边直转。
这人莫不是不敢过丛林?可已经试过他身手,自保完全够用!
当徐来往下定睛一看:一条翠绿细长的蛇,正吐着肉红色的信子爬到了叶锦元鞋子上,三角形小脑袋正仰着那红色眼珠子看着面前的大腿。
不好!是竹叶青蛇!
它瞳孔已经呈垂直的一条线,焦红色的尾巴在草地上随意轻摆着,那是在随时准备进攻的架式!
徐来一挥,将那条竹叶青蛇拦腰砍断。
这突如其来的疼痛,却促使它头部那截竟然在濒死之前,奋力一蹿,三角形的小脑袋张大小嘴,露出那锋利牙齿,狠狠地咬在叶锦元的大腿上,几秒后才掉落下来
叶锦元感到腿部一麻,整个人都跌坐在地上。
徐来扔掉,蹲下来撕开他的裤管,露出伤口。
幸好伤口咬得不深,徐来顺手又在裤管上撕了一条布条,在伤口上侧的近端紧紧结扎住。
“呲~”此刻,叶锦元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还算是条汉子!徐来抬头瞥了他一眼:“忍着点,
Ъ等下我要简单处理一下你的伤口。”
说完拧开一瓶随身携带的高度白酒,往刚拾起的上一淋,又找出打火机,将往火焰上烤了烤,又在上淋了些白酒。ъiqiku
如此反复几次,总算是消好了毒。
看着他拿着在自己伤口处比划着,叶锦元双脚不禁往后缩了缩。
“我得划破你的伤口,挤干净伤口附近的淤毒血。”徐来摸出一方蓝格手帕:“有点疼,咬着它。”
叶锦元迟疑了一下,还是拿起那方蓝格手帕塞住自己的嘴巴
“这竹叶青蛇咬人时的排毒量不大,其毒性以出血性改变为主,一次排干毒十五毫克,但平均一百毫克才会致死,所以很少会致人于死命。但如果不及时排出淤毒血,你这只脚就大概率会伤残”
徐来嘴里叨叨着分散他的注意力,却没闲着,一道寒光划过他的面前,大腿伤口处传来一股刺痛。
此时徐来已经划破了他的伤口,又挤出了伤口里那黑色的淤毒血,直到挤出的血转为鲜红色后,徐来才如释重负般,一也坐到了地上。
他只休息了几秒,又从背包里翻出一个小药瓶,扔到叶锦元怀里:“自己涂下伤口。”
叶锦元吐掉嘴里的那方蓝格手帕,拧开小药瓶,在伤口处仔细涂抹着:“这什么药?”
“自己配制的蛇药。”徐来轻叹了口气:“看来今晚我只能一个人去黑市打探打探情况。”
包扎好伤口,叶锦元试着站起来走了几步:“没事,我能顶得住。”
徐来整理好背包上肩,上前扶着他:“先回去。”
“我都说了没事”叶锦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