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那些个壮汉渐渐围拢,罗伦斯的拳头握得更紧:“徐来,你负责左边的,我负责右边的!”
说完不待那些上前的壮汉们反应过来,那罗伦斯就两拳一扫,朝他右边的那些壮汉的下颌一一对应一击,打得那些壮汉眼冒金星,都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脖子,痛得“嗷嗷”直叫。
“罗伦斯,你这西洋拳还是有两下子的嘛~这下你看我的。”徐来也不示弱地一个螳螂腿,就将他左边的那些壮汉给撂倒在地。
那些壮汉的后脑勺着地,摔在地上“砰砰”直响。
“你们听着,我不管你是青帮还是白帮,都不得欺侮弱小!”徐来指着躺在地上的那些壮汉:你回去告诉你们的祖师爷,是我—徐来打了你们,徐公馆很好找!我随时恭候着你们!
他话刚说完,不知道什么时候围上来看热闹的市民都鼓起掌来
“你们让让”
原来是白婷接了程海的电话,就急冲冲地开车来了。
可惜还是慢了一步,两人拨开人群,看到倒在地上的竟是那些个壮汉,徐来早已经不见了人影。
她暗道不好,那张公向来气量就小,如果让他知道自己的徒子徒孙被打得这样惨,他定是不会轻易放过徐来的,这下徐来可算是惹上了大麻烦。
“来哥应该回家了。”程海知道现在也不好再跟眼前这些被打趴下的壮汉再解释什么,这梁子可能就结定了:白小姐我们回徐公馆吧,在这里也无事无补。
他们都不知道的是,这一幕被挤在看热闹的一个报社女记者,偷偷用莱卡相机给拍了下来。
她喃喃自语道:这下报社明天就有头条劲爆新闻,或许号外也不错
“向南,你还不走?等他们来砸你的相机吗?”一个身穿长袍儒裳的年轻男子拉住她的手,就跑到一旁:你呀,胆子这么大,一点也不像女孩子。
“师哥,瞧你说的,新闻就是需要这些要真实,及时的素材。”被那男子称为向南的女子,扎着两条麻花辫,穿着一套掐腰的天蓝色中长改良旗袍,一看就知道是刚毕业没多久的女大学生。
“走吧,先回报社,这里不安全。”那被女孩称作师哥的男子一脸地宠溺地看着她
上海华格臬路212号。
张公馆。
这是一幢建筑风格中西结合的洋房。
大厅内,一群被打得面目全非的壮汉东偏西倒地站着。
看着他们一个个蔫了吧唧地,张公就气不打一处来,但他是谁?
上海三大亨之一的人物,哪里会如此轻易地显露自己的情绪,忍住心中的不悦,他手里的文明棍戳了戳地面,对一旁的师爷叮嘱了几句:师爷,这事就交给你处理,我还有事。
说完就转身上了楼。
那师爷岂不知道他的心思?当即就对这些个壮汉说道:你们先回去。
“那叫徐来的小子实在太嚣张,师父他老人家可得为我手下的徒子徒孙们做主。”说话的是一位身形微胖的中年男子。他正是张公的徒弟之一:林怀。
“徐来?”师爷脑海中浮现一个人的身影:他是说了他住徐公馆?
“回师爷,是的。”林怀对后面那个被徐来踹了小肚子的壮汉应声答道。
“你们呀,也是活该,谁不好惹,偏要去惹他这个小祖宗,你们知道他师父是谁吗?”
“师爷,是不是他们冒犯了什么大人物?”林怀一着急,身子也向前倾了倾。
“他是曹老爷子的关门弟子。”师爷这下也头痛,张公把事推给他办,没想到这事到了他手里竟变得棘手,这烫手的山芋该抛给谁呢?
解铃还须系铃人,师爷那小眼睛的瞳孔一缩,精光一闪:你们先回去,等我的通知。
林怀见师爷虽说为难,也并没有拒绝为他们出头的意思,这才招呼手下这帮壮汉出了张公馆。
而躲在二楼听他们谈话的张公这才拄着文明棍下了楼。
“师爷,这些个莽汉是有不妥之处,可他们报出了我张啸林的名号,徐来那小子竟然一点面子都不给,也是要给他点教训!”张公那双鹰隼般的眼睛透着一股寻常人没有的狠厉
徐公馆。
徐来和罗伦斯前脚刚进门,后脚白婷与程海也赶了回来。
看到正坐在大厅沙发上闲聊的徐来和罗伦斯,白婷就气不打一处来:你今天惹了张啸天的手下,还有心情在这里闲聊?
徐来这才转过身看着白婷:他们欺负一个手无寸铁的老人家,我能不出手吗?樊伯也是看着我长大的老人了,就像我的亲人一样。
“可你这样做,不怕他张啸林报复吗?”白婷一脸地担忧,小脸都皱成一团肉包子的褶子似的。
“大路不平旁人铲,这世道就不应该容忍这些恶人横行!”徐来起身去了厨房看程妈做饭。
见徐来不理睬她,白婷便把气撒在罗伦斯身上:都是你,作为他的朋友,就不会拦着他些吗?
小姐,你说什么?我听不懂?罗伦斯操着半生不熟的中国话,一脸懵逼的装作听不懂白婷的话。
白婷上前就拧住罗伦斯的耳朵:徐来说你是个中国通,不仅会中文,还会日文、英文等等几国语言,你在这里给本小姐装蒜是吧?
“装蒜?”这个词罗伦斯还真有些不理解:我不吃大蒜的,装什么蒜?
“你~”白婷气得两眼通红。
程海见白大小姐又生气了,只得拿起一个泡了茶的玻璃水杯上前:白大小姐,先喝口程妈泡的菊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