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罗酒吧里。
岩井英一不时看向落地窗外的街道。
呃?那不是傅攸庵的专用福特车?
这时岩井英一脸上才稍稍露出笑脸:“文隆君,看来今晚一切,都是影佐将军筹谋。”
影佐文隆目光全落在吧台里的赵子悦身上:“你们都费心了,以后不要搞这么大阵仗,我来中国的这些天,就像一个囚徒似的。”
岩井英一示意麻田一郎出去迎接一下傅攸庵一众人。
可是麻田一郎刚走出门口,从酒吧街道对面冲过来一名青衣持枪男子,他对着刚下车的傅攸庵抬手就是一枪。
负责傅攸庵安保工作的崔斌,只得扑过去将傅攸庵推回后座车内,自己的胳膊却替他挨了一枪,顿时鲜血染红了衣袖。
可崔斌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伸手想关上车门,可那名持枪男子似是不要命,冲到崔斌面前,一把拂开受伤的他,对准刚坐到车后座的傅攸庵再次扣动扳机x33
可那名持枪男子运气实在太差,竟然子弹卡壳了!
差之毫厘失之千里。
持枪男子失去了最佳刺杀的时机,下一秒就被崔斌等人给按倒在地
酒吧里的徐来见此情形,只得当机立断,带领服务生打扮的众警备队员,护着岩井英一和影佐文隆等四人,匆匆去了办公室的密道
等周宇带人赶进保罗酒吧时,只剩下赵子悦一人在收拾桌台
车上的傅攸庵在保罗酒吧受了惊吓,一时没了回家的心思,便吩咐司机去了伪市
潜伏在在傅攸庵回家路上的王保众中统特工,直等到半夜都没有傅攸庵的福特车开回家
南京路的一处民巷小院内。
这里是中统的一处据点。
行动失败的王保,马上命令手下发电文给远在重庆的徐恩增。
重庆一处中西式砖木结构二层黄色小楼里,徐恩增刚收到王保从上海发回来的电文。
看完电文上的内容,徐恩增将电文纸揉成了一团,顺手就扔进了办公室墙角的洋铁皮桶里
可当他正准备给王保拟电文时,桌上的电话又响起。
是钱大钧打过来的,说总裁有急事相商。
徐恩增的脸更绿了,刺杀失败,莫不是总裁也得消息了?
这可如何是好?
就在他紧紧抓住话筒,里面又传来钱大钧的催促声:“徐副局长,你有没有在听?十万火急之事!”
“好,我马上就来!”徐恩增哆哆嗦嗦挂掉电话,赶紧命人备车
隐藏在重庆黄山密林之中的云楼,正是国军总裁在重庆的办公居所。
总裁办公室外。
钱大钧看到匆匆而来的徐恩增,赶紧迎了上去:“可均兄,你可总算来了”
“总裁是不是知道行动失败了?”徐恩增还心心念念王保刺杀傅攸庵失败,怕总裁的雷霆之怒。
“你想多了!赶紧随我进去!”钱大钧挽住他的胳膊就进了办公室
办公室里,总裁背对着徐恩增,正拿着放大镜看着墙上的军事地图。
他听到门开了,也没有转身:“可均呐~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需要你们中统上下齐心协力来办一办。”x33
徐恩增心中咯噔一下:难道总裁他不知道刺杀傅攸庵的行动失败了?
一时语塞的徐恩增站在原地杵着,不知开口说什么才好:“总裁明示!”
国军总裁低头沉思片刻,又抬头凝视着军事地图:“大好河山呐~”
徐恩增只得垂手等候着国军总裁的示下。
良久,国军总裁解下身上军绿色的披风,挂在衣架上,才缓缓转身坐到红木书桌前。
他拧开派克金笔,在便签纸上迅速写下一行字,递到徐恩增面前:“阅后即焚!”
徐恩增双手接过便签纸,定睛一看:“总裁,您这是”
“尽力去办就是。”国军总裁眼光一凛:“不要伤他性命!”
徐恩增双脚一并,身体微向前倾低头道:“是!总裁!”
徐恩增点燃手中的电文放到洋铁皮桶里,正准备出去,又突然想起还没跟总裁汇报:“总裁,刺杀傅攸庵失败”
“我已知晓。”国军总裁似是有些疲惫,挥手让他出去,想自己一个人静静。
出了办公室,望着满山的绿树,徐恩增总算是长舒了一口气
“可均兄,总裁吩咐我送你下山。”钱大钧一直在办公室外候着
两人沿途经过几个关卡下了山,在下山的途中,徐恩增心事重重的,要不是钱大钧搀扶着,不知要跌倒几次
“可均兄,总裁没革你的职吧?看你魂不守舍的。”钱大钧上下打量着他。
徐恩增只是苦笑道:“要是革职就好喽~”
钱大钧指了指他:“可均兄真是幽默风趣。”
徐恩增走到山脚下等着自己的福特车。
司机连忙下来,给他开了车门。
他弯腰准备进去,还是转身对钱大钧说道:“请帮我向总裁转告一声,可均定全力以赴!”
钱大钧想开口追问一下,但是终究还是看着他的车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便转身上了山
虹口码头附近的一处铁井盖,从里面被人顶移开来。
徐来第一个出来,此时已是深夜,四周乌漆嘛黑的。x33
接着麻田一郎、程海、岩井英一、影佐文隆四人才先后爬上来。
保罗酒吧有密道,这在宪兵总部都是有备案了的。
所以岩井英一和麻田一郎没有什么好奇的。
只有影佐文隆一脸的兴奋,还有程海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