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破破旧旧的小货车朝虹口区东宝兴路驶去。
这大半夜的,一群日本浪人正搂着松松垮垮的宽大裤衩,系着腰带趿着厚木屐从一处酒吧里出来,看样子是在里面刚“办完事”出来。
他们互相搂抱着成一排,在这寂静的夜晚唱着像哀乐一样的日本民谣,其中一个罗圈腿还挣脱同伴的束缚,独自奔跑在前面,居然还跳起日本阿波舞(招魂舞)
“这些浪人还真像一群鬼魅一样,简直就是群魔乱舞。“躲在暗处正观察着这一切的钟良放下望远镜,皱眉小声说道:“那个罗圈腿的小矮子,更是令人作呕。”
“钟哥,别作不作呕的,就说句痛快话,动手不?”徐缺拿出特制弹弓,身体向倾正跃跃欲试瞄准着那个罗圈地腿。
“别着急,等他们靠近点。”钟良按住徐缺的肩膀。
后面埋伏的敢死队员也只得蹲在暗处,等那群放浪形骸的日本浪人再走近些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那群酒足饭饱事毕的日本浪人终于走到了钟良他们的埋伏圈
钟良在看到街道对面暗藏在树上的徐来发了个“行动”的手势,这才命令众人拉开弹弓,朝那些日本浪人射去
那些日本浪人本来就东倒西歪的,这下可好,更加地东倒西歪了,更是还伴随着一声杀猪般的惨叫。
原来钟良他们他们的弹弓统统瞄准了那些日本浪人的裆部位置,那些日本浪人都痛得弯下腰捂住自己裆部位置,一时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就被一个个用沾了的帕子捂住鼻子。
“一,二,三…”一身黑衣蒙面的钟良在心里默念完,用手式给敢死队的成员发信号后,敢死队员们就拿出麻袋,将迷晕的日本浪人们一罩一个地套了进去后,再用麻绳扎紧袋口。
这时徐缺也开着那辆顺的小破货车驶过来:“扔上车!”
钟良领着众敢死队成员将一个个装有日本浪人的麻袋扔上了小破货车。
在看到钟良解散众敢死队成员后,徐来才从暗处上了小破货车:“去黄浦江!”
于是虹口街道上又回归于夜凉如水地平静
“号外!号外,黄浦江上惊现麻袋抛尸”
“给我来一份。”
“给我也来一份。”
“我也要一份。”
次日上海滩大街小巷里都能听到报童叫卖报纸的声音
上海市民这几天都在窃窃私语着这件离奇诡异的事情。
“你听说了吗?那些装在麻袋的日本浪人,都是那个地方肿起老大。”
“哪个地方?”
“哎呀,就那个地方。”买菜的大妈在跟小菜贩边比划比谈论这事:“你说会不会他们是干那事干多了,遭报应了?”
“遭不遭报应我不知道,我只听说那些个日本浪人昨晚都去了虹口区的东宝兴路。”那个小菜贩故作神秘地低下声音跟来买菜的大妈闲聊着。
“哦”那大妈愰然大悟:“这不问题就出在这里,净干些这腌臜事,难怪被人捉了死耗子,放进麻袋里给沉了黄浦江,活该!”
黄浦江江边,一群伪警察正在警戒线内忙和着。
警戒线外也有不少好事者在探头探脑地观望着
“大家都别在这里围观,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一堆面目全非的尸体,还泡得像气球,等下看多了,回家做恶梦就划不来啰!”一名伪警察干部正在驱赶围观群众。
“我说周副局长,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你就不要操心了,赶快过来。”马伪警察局长用手帕捂住鼻子,一脸嫌弃地又“呸”了一声。
“马局长,我这不是怕他们挠乱现场,影响您办案。”周宇一脸的小意。
马伪警察局长哪里不知道周宇他就是想躲远些,这尸体的臭味熏得人实在是晕头转向
这小滑头!
马伪警察局长心里暗骂道,可脸上还是微扯着肌肉:“周老弟,谁不知你是军校毕业的高材生,这些尸体你就来看看,我都瞅半天了,都没瞅出个名堂来。”
周宇只得硬头皮着走过去:“马局长,这些尸体还是等他们的头来了再验为好。”
马伪警察局长一摸他那圆滚滚的脑袋:“还是你小子通透。”
于是他招呼着众伪警察维持警戒线外的次序,自己则坐到警车里面躲清闲去了。
“嘿,他这弯也拐得太大了吧?”周宇捂着鼻子,瞪着警戒线内那一具具泡得像馒头似的尸体,一时五味杂陈
可还没等坐在警车内的马伪警察局长的坐热,一众身穿和服的日本浪人腰别挎刀正从刚停下来的卡车上跳下来。
周宇眼角的余光早就看到了那群日本浪人,正气势汹汹地直奔着江边而来
为首的那个短壮个子的日本浪人首先冲进警戒线内。
看着地上那一排排的尸体,他悲从中来,气得仰天大喊大叫:“八嘎呀路!是谁?死拉死拉的!”
说着他猛地抽出腰间的倭刀,“唰”的一下搁在一名伪警察脖子上:“快快地说,谁是凶手!”
眼见那短壮个子的日本浪人在那名伪警察脖子上割出了一道红口子,周宇只得陪着笑脸走到他面前:“这位兄弟,刀先放下,有话好好说。”
“他们就这样死了,你叫我好好说话?”那短壮个子将手中攥着的倭刀更加紧了紧。
“唉哟~”那名被倭刀架着脖子的伪警察再也妨不住的痛呼出声
周宇知道如果再不阻止他近似疯狂的举动,他手中的倭刀一定会将这名伪警察的头都割下,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