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哥,快来看!他们居然跟踪叶锦元夫妇。”正撩开窗帘一角的白婷招手要徐来到窗户边看。
穿戴整齐的徐来不徐不疾地走过来,低头透过窗帘之间的缝隙,看到一前一后出去的两辆黄包车:“这不更好,免得我们还要甩掉这些讨厌的尾巴。”
可话音刚落,徐来脸色顿变:“我看我们还是走后门出去。”
白婷打了个哈欠:“这大清早的,我得去睡个回笼觉。”
“阿啾!”徐来打了个喷嚏:“我得先走了,友情提示一下,你要不想被我父母逮住审问,就睡你的大软床吧。”
说完眼角扫了一下大床左侧自己睡的硬沙发,又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喷嚏。
“伯父伯母都来了?”白婷这下也慌了,赶紧掀开刚盖上的棉被,手忙脚乱地穿上外套:“你等等我!”
徐来可不想被自己父母堵在房门口。
他能看不出自家父母心中的小九九吗?
摆明了就是想来抓现形的。
不等白婷追上自己,徐来早已从一侧的安全楼梯走下酒店,跟从电梯出来的徐老爷子徐夫人完美我错过
所以当徐老爷子和徐夫人赶到徐来两人所住的房间时,正迎面碰上走出房间的白婷。
“伯父伯母,你们这是?”白婷也只能打着马虎眼。
“他呢?”徐夫人眼睛往白婷身后的房间里瞧去,她还是有点不相信自家儿子会如此荒唐。
“你是说来哥?”白婷扑闪着大眼睛:“他怎么可能住这里。”
徐老爷子可没这么多废话,一把将门推开:呵,这小子还真没在房间。
不应该呀,这大清早的,莫非躲起来了?
不对!要是躲起来,也应该是人家姑娘躲起来,他这是害哪门子的羞?
白婷心里那个急哟,见徐老爷子在房间里搜了一个圈,也没发现徐来的半点影子,只好走出房门:“婷丫头,他到底去哪里了?”
“这?”白婷眼珠一转,顺势将房门关上:“他说到香港找位朋友拉投资。“
“拉投资?”一旁的徐夫人不相信:“要说他写写文章,办办报纸,他还能做做。他做生意?不可能。”
什么不可能?他能得很!白婷也只敢在心里说说:“可他是这样对我说的”
徐老爷子徐夫人没找到自家儿子,也只得悻悻而归
等两人走远,白婷这才匆匆下楼从酒店后门出去
香港亨利商行附近,正在蹲在地上玩耍的阿宝看到汤先生,连忙站起来跑到他面前:“阿爹,你又回来了?”
汤先生从怀里掏出一把薄荷糖:“阿宝乖,去一旁玩,等阿爹得空了再带你去买好吃的,好不好?”
阿宝接过糖,又开心地跑到旁边去玩
汤先生这才环顾了四周,见没什么可疑之处,便进了亨利商行内
“掌柜的,租船的事办妥了没?”汤先生一脸严肃地问正低头算账的老掌柜。
那老掌柜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句:“你是从上海来的客户?”
“不,是杭州。”汤先生沉声回答。
那老掌柜这才从柜台里拿出一个牛皮文件袋:“这是租赁合同,航船号和钥匙也在里面。”
汤先生将牛皮文件揣入怀中,就匆匆离开。
而那老掌柜也只是拿过搁置一旁的算盘,又低头快速扒拉着算珠,仿佛汤先生从没有来过
香港半岛大酒店对面的小旅馆内。
“什么,两人一直在皇后大道中路附近转悠,并没有去汇丰银行?”犬养健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犬养君,就是觉得太奇怪了,我才回来禀报您。”那名日本特务低头躬身道:“那对男女,我们的人一直盯着,绝不会跟丢的。”
犬养健之所以一直没露面,也是不想打草惊蛇。
可现在看来,事有蹊跷,他不得不亲自出马:“你带路,我倒要看这两人要玩什么花样。”
犬养健在路过川岛梦子的房间停下,敲了敲门:“梦子,我去皇后大道,你去不去。”
可是里面没人回答他。
“犬养君,梦子小姐她刚出去,说是去汇丰银行。”拎着暖壶走过来的小林君知道这事瞒不下去,只得实话实说。
“她太任性了!这里是香港!不是上海!”犬养健是真的生气了,额头青筋暴起,太阳穴突突直跳
此时的叶锦元正带着新婚妻子在皇后大道逛街。
叶锦元两人似乎丝毫没发现有人跟着自己,正甜甜蜜蜜地交头接耳说着悄悄话
直到两人进了一家餐馆,盯梢的那两个日本特务,也跟着进去
“什么?两人去了餐厅?”接到通报的犬养健再也沉不住气,对着前来通风报信的那名日本特务说道:“带我去那家餐厅,我倒要看这两人玩什么花样!”
其实此时的犬养健心中早已升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当他赶到皇后大道中路的那家餐馆,在两名日本特务的指引下,犬养健的怒火喷薄而出:“你们怎么跟的人?!不是这两个人!”
那两名日本特务傻眼了:“犬养君,我们一直在半岛酒店外蹲点,这进进出出这么多人,就这对男女符合您所描述的样貌,怎么就弄错了呢?”
犬养健气得扬起手就想给这两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来上几耳光,可一想到这是在香港,还是得倚仗他们帮助,也只能垂下手,叹了口气:“你们打听下这两人的背景!这也太巧合了。”
犬养健隔着几张桌子,也能看清那对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