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岛梦子先是一愣,然后唇角微弯,胳膊环上眼镜男子的脖子:“进来再说。”
眼镜男子猛的一下打横抱住川岛梦子,“嘭”的一下,又用脚使劲踢了一下,将房门关上。
“黄浚,你还真是色胆包天!”川岛梦子忍着心中的不悦,挤出一个笑脸。
那眼镜男子正是汪先生的机要秘书长黄浚。
此时的他早已是急色难耐,将川岛梦子抛在宽大的床上后,又去将房门反锁。
“我就是不放才来的,看你有没有把你那个叫什么程什么海的小男朋友带上。”黄浚一脸吃醋的样子。
“带来了,你去洗手间看看就知道了。”川岛梦子换了一个舒服些的姿势,直勾勾的看着黄浚:“你怕不怕?”
黄浚堆着笑脸,坐在她床边。
川岛梦子拂开他伸过来的手:“我是来香港办正事的,你别想歪了。”
见川岛梦子似乎生气了,黄浚只得低声哄道:“我这不是太想你了嘛。”
见她还是蹙眉,黄浚也顾不得那么多,扑到她身上,将她两只白嫩的手掌按在她头顶:“梦子,我来香港也是来办正事的”
旋即房间里的整个空气中都充斥着暧昧的喘息声
香港维多利亚湾的一处海景欧式别墅内,这是力行社在香港的据点。
此时别墅里一片灯火通明。
艾老板正翘着二郎腿喝着茶。
而站在他面前的两名黑衣男子却站得笔直的。
“他们真的差点被人讹了?”艾老板重重地放下手中的杯子:“被谁讹了?”
那两名黑衣男子此时却都支支吾吾的。
“你们一个个的都是算盘珠子吗?拨一下才动一下。”艾老板声音不大,杀伤力却不小。
见两人还杵在这里,艾老板耐着性子瞪着他们:“还不赶紧去查!”
“是,老板!”那两名黑衣人这才急急转身出了别墅。
艾老板掏出手帕捂住发痒的鼻子:“这徐来和那日本人来香港难道也是为了领|袖夫人的事情?不对,这说不通。”
“老板,等下打听到是谁指使的人去讹徐来他们,就会明了的。”一旁的年轻男子走过来,递给艾老板一杯酒:“尝一下,”
艾老板接过酒杯,喝了一小口:“嗯,不错,你小子从哪里弄来的茅台酒?”
那年轻人只是微笑着对他说道:“知道您好这口,属下不就得尽尽绵薄之力。”
这马屁还拍得真不错,咳咳!主要的还是酒好。
艾老板的心情这才舒畅了不少:“要是他们都像你一样,那我就可以省心啰。”
“老板,您对向前的知遇之恩,向前真是无以为报。”年轻男子闻言,赶紧又为艾老板续上茅台酒。
这位叫向前的年轻人是广东汕尾人,出生于地主家庭,早期信仰。
当时艾老板在青浦班授课,从而认识了向前,对他颇为青睐。
在艾老板看来,向前做事沉稳,为人低调,思路清晰,是一个难得的谍战人才,所以香港的一些事务都是他在帮自己打理。
“你对徐来这个人有什么看法?”艾老板看似随意一问。
“他?属下也只是跟他有过几面之缘。”向前摸不准这样问自己到底是什么意思,很是不解的摇摇头。
艾老板也知道这样问向前,也是为难他:“都这么晚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向前犹豫了一下,还是将手中的文件递到艾老板面前:“您要我打听的事都在这里了。”
艾老板的视线这才落到他手中用牛皮袋子装着的文件上:“哦?你办事效率还挺高的。”
原来艾老板在上海知道黑市传出领丨袖夫人的贪墨事情,在第一时间就发了电文让向前打听。
向前正色道:“收到您的电报,我就马上发动手下的小弟们去打听,这是从金城银行搞来的,这个银行的行长是我的老乡,所以”
“你老乡知道这件事情多少?”艾老板打开牛皮袋子,拿出文件翻了翻,看似随意一问。
“老板,您要我做什么。”向前不答反问。
“你是个聪明人。”艾老板放下手中的那一叠文件:“老规矩。”
“向前明白。”向前知道凡是艾老板说出的命令,就没有收回的道理:“那我立刻吩咐下去。”
“慢着。”艾老板闭了闭眼睛:“祸不及妻儿,你知道该怎么做了?”
向前收回跨出大门的脚,回身朝艾老板深深一鞠躬后,才毅然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别墅大门。
艾老板这才轻叹一声,又拿起搁置在一旁的那叠材料,只见这叠材料上写道领|袖夫人指使空军司令周至柔只拿出其中的八分之一的专项,用于航空的资金只买入一百多架霍克3,其余存入了金城银行吃利息。
这不就是说现在国军可用的飞机只有三百多架吗?
艾老板的心情此时五味杂陈:这三百多架飞机,其中还有两百多架是原东北军的所有。
在日军全面侵华还没有展开时,国军在一九三七年的经费总预算为两亿元上下(法币),其中陆军一点一九亿元,空军零点七亿元,海军零点零二亿元。
也就是说国军的空军经费仅七千万元的总预算,却被领袖夫人挪用了五千六百万元用来存银行吃息。
当时的中美汇率比为五比二,那么五千六百万元折合下来就是二千二百四十万美元。
算一下:刨去买机油和其它附属用品和维护的钱,就算用三分之一的钱来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