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懂?
大山勇夫这才反应过来,上面写的全是日文。
“这一下子画个蝌蚪,一下子写个中文,什么玩意?”张法尧随手就将那张什么所谓的供词撕了扔在大山勇夫的脸上。
这大山勇夫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屈辱,拂掉脸上的纸片碎屑,抖动着脸上的横肉阴笑道:“张啸林的儿子我是动不了,可我听说他可没承认你的女人是他的儿媳!“
张法尧一听,气得冲上前就要找大山勇夫理论。
“法尧,你还不快走,他们不敢拿我怎么样的。”被大山勇夫的两名手下反剪住双手铐着的梅娘冷笑道:“他父亲是不承认我这个儿媳,但我肚子里怀的可是他家的种!”
这话一出,几人俱是一惊,尤其是抓住梅那两名手下,不由自主地放开了抓住她的手。
大山勇夫扫视了梅娘一眼:“看不出你这花姑,还挺有些鬼心眼的。”
“大山大尉,那现在我们怎么办?”其中一名手下苦着一张脸,左右为难。
“怎么办?通通带走!”大山勇夫瞬间就下了个决定:“找间屋子关起来,不让别人知道是我们抓走的不就行了?”
张法尧气极,扯开嗓子喊道:“快来人啦,有人捉奸不成要杀人了!”
这招果然有效,是个人都喜欢看这种热闹,要是喊“救命”,估计一个人都不会过来。
这不,原本在排队等候的乘客,竟然有一大半兴冲冲地跑过来看热闹。
不多久,就将张法尧大山勇夫几人呼啦啦啦围了个水泄不通。
大山勇夫想冲出人群已经是不可能了。
“哟,这是哪家的小妾,长得可真标致。”
“跟人私奔,还扣了铐子,这就是红杏出墙的下场。”
“女人不守妇道就是这种下场!”
张法尧见人群中议论纷纷的,赶紧搂着梅娘,哭丧着脸道:“这是我的媳妇,不是小妾,因她长得貌美,被这日本大尉看上,我们本想着逃到法国去,他却找到这里想扣下我媳妇,大家给评评理”
大山勇夫见人群中越来越多的人对他指指点点,气得大骂道:八格牙路!胡说八道!”
这下众人更相信了张法尧的话:“还真是个日本大尉!”
“你还想走?”张法尧见大山勇夫想开溜,连忙拦住他的去路:“想走可以,把我媳妇的手铐给打开!”
“你不要得寸进尺!”大山勇夫咬牙切齿示意身旁的手下去开手铐。
当大山勇夫的手下将梅手铐给打开,梅娘活动活动了手腕,“啪”的就给了他手下一巴掌:“无耻!”
围观的众人都拍手叫好。
大山勇夫此时已经被气得头上青筋暴起,气血也向上翻涌着,顿时失去了理智,拔出手中的枪就朝梅娘射去
可子弹并没有打在梅娘身上,原来是后来赶到的林怀挤进人群,替梅娘挡了一枪。
林怀原本是来给张法尧送行的,可不料挤进人群中,就看见了刚才的那一幕。
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林怀来不及细想,也来不及招呼跟他一起赶来的手下,只能用血肉之躯替梅娘挡了这枪。
枪声响起,众人皆作鸟兽散。
大山勇夫见一击未中,又举枪想打梅娘,却不料被随后赶来的林怀手下给一枪打飞了自己手中的王八盒子,又是一枪打中了他的胳膊,顿时鲜血直流
“大山大尉,他们人多势众,我们还是快走吧?”另一名大山勇夫的手下搀扶着受伤的大山勇夫。
“想走,没那么容易!”后背受伤的林怀强撑着身体站起来,指着大山勇夫:“给我把他打成马蜂窝!”
“林怀,让他走~”张法尧知道等下巡警马上就要到了,真要闹到巡捕房,那今和梅娘也都走不了。
听到自家少爷这么说,林怀才示意手下撤到自己这边,给大山勇夫几人让出一条路:“今日我就看在少爷的面子上放过你们,以后若是还敢撒野,我见一个毙一个!”
大山勇夫此时咬碎了牙齿也只能往肚子里咽:“我们走!”
见大山勇夫几人走远,林怀忍着痛,从怀里拿出一张单据:“这是老爷要我交给你的,他知道你们今晚要走,特地派我们来送你一程。”
张法尧一听,颤抖着接过单据一看:是一张大额的汇款单。
“他知道我们要走?”张法尧喃喃道。
“老爷不仅知道你们要走,还知道少奶奶怀了身孕。”林怀又从怀里摸出一个小妆匣:“老爷说这是你姆妈生前留下的遗物,他都保存了下来,现在就给少奶奶,就当一个念想。”
张法尧一直恨他父亲薄情寡义,讨了那么多的小妾,以致于自己姆妈郁郁而终
见梅娘怔愣,张法尧接过林怀手中小妆匣:“这既然是我姆妈留下来的,你就收下,还哭鼻子。”
梅娘擦了擦眼泪:“人家这是高兴的哭嘛。”
看到梅娘破啼而笑,张法尧握住梅手:“梅娘你放心,我张法尧虽然fēng_liú,但心里只有你一个,我决不会像我父亲一样左一个右一个的娶回家的。”
“呜呜呜~”客轮的鸣笛声响起,好像在催促乘客快点上船。
“林怀,你身上的伤口得赶紧处理下。”张法尧再次拎起一旁的小皮箱。
林怀的视线却落在这口小皮箱上:“少爷,您就拎着一口小皮箱去法国,能行吗?”
“放心,有些东西早已托运到船上了。”张法尧扬了扬手中的小皮箱:“你快点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