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田一郎便心领神会地抬手做了一个“散开”的手势,他们身后的日本士兵,立刻训练有素地呈扇形站着,让那些蒙面忍者无法靠近岩井英一等人。
徐来这才走到川岛梦子面前,很轻蔑地瞟了她一眼:“天木兄,还不走,等着她绑了你去向她的主子邀功吗?”
川岛梦子冷笑道:“既然是岩井先生布的局,我们就不插手了,请~”
岩井英一面色才稍微有所缓和:“转告影佐将军,此事已由我们外务省接管,让他不必再劳心费神,谢谢~”
王天木见他们神仙打架,也不好吭声,只是跟在徐来身后,和岩井英一等人一起走出了梅花堂。
到了路口,王天木便不想与徐来再走下去:“徐来老弟,人各有志,我先行一步了。”
他又朝岩井英一抱拳拱手:“后会有期!”
“王桑,你也是我很欣赏的人才,如果以后愿意像徐桑一样,共同建设我们的大东亚的话,帝国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
王天木稍一低头,面色有些难看,可是在这种情形下,他不能硬碰硬,要不然能不能活着离开都成问题。
稳定自己的情绪后,他这才抬头定定地看着岩井英一,再次拱手:“承蒙阁下抬举,只是人各有志,我们就此别过。”
说完趁着夜色便转身消失在梅花堂屋外的巷尾。
“岩井先生,他就是轴,以后有机会,我再慢慢劝他。”徐来见岩井英一似有不快,赶紧为王天木开脱,怕岩井英一改了主意,那就麻烦了,到时王天木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出了事,自己在艾老板那里自己交不了差事小,还会连累白婷和胡彪替他受过的。
艾老板乖张多疑的性格,徐来一向是最为清楚的。
“还是徐桑深得我心。”岩井英一这才点点头:“先回去,我们路上再聊。”
这时麻田一郎也把那辆加长版的黑色庞蒂亚克给开了过来。
“岩井先生,徐桑,先上车,松本在居酒屋准备好酒菜,正等着我们回去。”
“哦?那真是太好了。”徐来跟着岩井英一坐在了后座。
车子启动,徐来透过后视镜,还能依稀看到川岛梦子在梅花堂的大门口看向他们,正气得直跺脚。
“徐桑,一切可还顺利?”岩井英眼眼睛正视前方,貌似不经意的问徐来。
“唉,别提了,羊肉没吃到,反惹一身骚。”徐来无奈地摇头。
岩井英一并没有责怪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前方。
开车的麻田一郎却搭话了:“徐桑,岩井先生一接到消息,就马上赶了过来,生怕你在川岛梦子他们手里受委屈。”
徐来一听麻田一郎这样一说,心下就有了考量:“岩井君,虽然这次没得手,但是我打听到了他们中央巡捕房还有一份备份的头号秘密档案。”
“哦?”岩井英问他道:“徐桑,你这次不是请了人潜到船底,怎么会一无所获呢?”
“唉,岩井君,说来还真怪我运气不好,那四个箱子刚捞上来,还来不及解开绳索,包间的门就开了,是乘客进错了包间的门,那四个箱子可不就只得拉到水面下。”徐来一脸的气愤:“都怪那川岛梦子,要不是她在水底捅伤了我请的那位潜水者的手,他一只手又使不上力”
“徐桑,不必自责,都是军部的那些人贪功,帝国迟早会毁在他们手里的。”岩井英一揉了揉眉心,闭目养神。
“麻田君,我还真没想到胡梦竟然是日本特工。”徐来一脸地惊悸。
麻田从后视镜看到岩井英一一脸的疲惫,也不好搭话
徐来知道岩井英一信了七八分。
此时的他只想早点脱身,下意识地抬了抬手腕,劳力士金表的时针已经指向了晚上十点:“岩井君,要不今天就算了,改日我们再聚?”
“徐桑,你不必自责,松本说了你让他入股五金厂的事,今天上午他还将他自己的分红送了我一份。”岩井英一一直以清正廉洁自居,可自从到了中国,没有钱还真是寸步难行。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一个两百多人的小五金厂,一个月的分红就有一百多根小黄鱼。
不,应该远远不止这么多,因为松本只占了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到自己手里的是松本的一半。
“松本人不错,也帮了我很多忙,我这五金厂,没有他日本人的身份撑着,我估计得黄。”徐来见岩井英一似乎对他的五金厂有兴趣,就打蛇随棍上,如果再能拉岩井英一入伙。那以后自己在上海置办些实业,那不就有了强有力的后台。
到时水陆空的运输都有可能畅通无阻,今晚这顿酒得喝,而且要敞开了喝。
车开到居酒屋,一身日本和服的松本已经在居酒屋门外恭候着。
见是岩井英一的车,赶紧迎了上去:“你们总算来了,等人的时间是最难熬的。”
见岩井英下车后,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徐来朝松本摇摇头,示意他禁声。
松本赶紧让到一边,岩井英一这才开口:“先进去再聊。”
几人进了包间,酒过三巡。
还是松本先开口:“你们别只顾喝酒,吃菜吃菜,这可是今天海运过来的三文鱼,味道真是鲜美。”
他说着就夹了一筷子三文鱼想放到岩井英一的碗里。
却被岩井英一挡了回去:“我自己夹。”
徐来见状:“松本,咱酒桌上不分大小,都随意些。”
松本只好放下筷子:“徐桑,是我做